第(1/3)頁 蘇木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傅時年正從浴室走出來,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一邊擦拭頭發一邊抬眸看她,只是一眼便錯開了視線。 見他這般模樣原本想要開口說什么的蘇木,卻終究沒有出聲,拿了換洗的衣物直接去了浴室。 傅時年在蘇木進入浴室后就停止了擦拭頭發的動作,煩躁地將毛巾隨手扔開,在床頭柜上拿起打火機和煙直接去了陽臺。 尼古丁的味道進入口腔,傅時年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以前他和蘇木也曾無數次地共處一室,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讓他覺得煩躁到無處安放,以前他們在一起都做什么呢?傅時年努力地去回想,似乎除了床上的那點事兒,他想不起和她之間有任何的交流。 他們之間的交流和溝通僅限于床笫之間,如今這點唯一的交流都成了障礙,連帶著兩人共處的房間都變成了一道枷鎖,憋悶得很。 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莫名地想到了之前在醫院喬遇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說自己應該在床事上溫柔一點,將蘇木慢慢地從這種恐懼和抵觸的情緒中拉出來。 可兩個之間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兩個人,有必要花些無謂的精力在身體的交流上嗎? 至少傅時年覺得是沒有必要的。 當然,她能接受是最好的,可若接受不了,傅時年也覺得沒必要去強求,欲望自然是有的,可一個男人若連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那和動物又有什么區別呢? 蘇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傅時年已經換了家居服在床上躺著了,雙眼緊閉,呼吸均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可蘇木不敢確認,她盡可能地將腳步放輕,然后從衣帽間拿了一床新的被子,小心翼翼地關了燈,睡在了沙發上。 黑暗中傅時年緩緩睜開了閉目養神的雙眼,即便沒有去看蘇木,他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蘇木對自己的逃離,這種逃離無關身體,在于心理。 想起之前無數次的夜里她總是在以為自己睡著的時間里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靠近自己,擁抱自己,與如今這般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由來的一股氣卡在胸口,他向來也不是習慣于忍耐的人,直接掀被下了床,順便打開了頂燈,讓房間重新恢復光亮,也得以看到沙發上的那人猶如受驚的小兔子般驚坐了起來,不安地看著自己。 傅時年冷笑看她: “蘇木,你一輩子都不上我床了,是吧?” 蘇木靜默幾秒,之前想好的腹稿在唇邊轉了幾圈,她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時年,我現在的身體狀態你也很清楚,我不是想遠離你,我只是想給自己一些時間讓自己緩和過來?!? “緩和?你覺得自己緩和得過來嗎?” 蘇木沒說話,因為這個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對我有這么大的排斥反應,是不喜歡我對你的做-愛方式,還是說是對上你的人有意見?” “我不懂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不懂?”傅時年輕笑出聲:“這里只有我們兩個,在我面前演戲有意思嗎?喬遇說是我對你的方式才讓你有了排斥反應,可在我看來,你根本就是對我這個人有意見,在我身下委屈承歡2年,如今終于到了忍耐的極限,再也受不了吧?” 蘇木覺得哪里不對,她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心里有別人?” “有沒有,你比我清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