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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點頭，姿態平靜，似乎在等著我下一句話。

    我抿唇，“傅慎言和你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他是一個特別需要情感溫暖的人，當然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樣，這件事里，我不希望我們鬧得最后不歡而散。”

    頓了頓，我繼續，“你可以和四季相認，但這件事要等到她十八歲成年后，認不認由她來決定，當然，這十八年里，你和她隨時可以見面，我說的是隨時，只要你想見她，隨時可以，如果程家可以照顧好她，我可以同意她在假期或者偶爾去程家見見兩位老人。”

    他有些愣住，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這么說，也更沒有想過我讓步到這一點。

    良久，他看著我，目光嚴肅，“你認真的？”

    我點頭，“認真的，做這個決定不是因為你，是因為傅慎言，我不希望他因為我，和你斷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你和他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會去了解，希望你們之間的兄弟情可以一直如曾經一樣，不曾有任何隔閡。”

    他似乎有些吃驚，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沈姝，謝謝你。”

    男人的言語似乎都是一如既往的稀少。

    我低眸，沒有過多的情緒，“你不用謝，雖然我不知道你對木子的感情究竟有多少，但至少我目前看來，你是愛四季的，對于我而言或者對于木子而言，多一個人來愛四季也沒什么不好。”

    該說的都說了，我自然也不會留他。

    他對于我的不客氣，似乎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沉默了片刻道，“我想帶四季回一趟華都，不是讓她認親程家，只是想帶她去看看，我曾經答應過木子，如果可以，我帶她去華都。”

    我蹙眉，心口有些堵，但還是點頭，“可以，我不希望去很久。”

    “不會，就三天。”

    “你自己定時間！”

    確實，我不可能永遠將四季留在身邊，她遲早有一天會長大，會飛走。

    送走程雋毓，我回到四季臥室，看著一天一天長大的她，我有些茫然了。

    莫菲林的婚禮，讓我不明不白的成了京城的名媛。

    也許是莫菲林的刻意介紹，也許是沈長林的關照。

    無意間，我成了京城有名的名媛，說起來，也算是成為了名人了。

    給莫菲林打電話的時候，四季還在睡覺，電話是她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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