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任索迷路了。 迷路很正常,任索本身就是一個大師級迷路選手,大學四年還能在校園里逛暈自己,平時出行都要開著手機地圖——任索不喜歡外出,但卻可以被人拉出來玩,就是因為他懶得自己看地圖,只會寄望于別人帶著他到處玩,所以去網吧玩游戲真是朋友帶壞他的…… 他們現在處于月之暗面夢境,這里對他們來說幾乎就是一個嶄新的世界。哪怕他們與夢境原住民交流毫無障礙,但夢境原住民也不知道該怎么走啊。 在夢境里,原住民雖然與現實里的人非常相像,但行事方式卻是跟NPC毫無分別:只會做一種事。 打雀魂的,就會連打十六圈南風;玩極限運動的,就時不時從樓上掉下來,然后繼續作死;想談戀愛的,就會一直想。 當銀白光柱還在的時候,任索和古月言還能就盯著銀白光柱走,但銀白光柱消失幾秒種后,他們馬上就找不到方向了。 家在哪里倒是很清晰——只要他們一想回家,轉過頭一會看見家所在大樓,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的固定存檔點。 看見任索停下來,古月言問道:“怎么了?” “我在思考人生的方向。” 古月言噗嗤一笑,她也猜出任索現在的窘境,說道:“找不到她就算了吧,不如我們到處走走?” 對于追蹤露娜,古月言也并非完全反對,因為露娜是一心一意爭奪銀月之晶的月神使徒。而鐵了心想要裝原住民度過這場試煉的古月言,也想觀察一下其他月神使徒的狀態,想知道其他人是大開殺戒,渾水摸魚,還是‘友誼第一、封神第二’的和諧競爭。 目前露娜是他們唯一已知的月神使徒,通過觀察露娜,自然可以獲得許多情報。 不管古月言信不信,反正任索是這樣說的。 但現在找不到露娜,古月言也不是很介意,反倒是好奇地觀察這個世界。 月之暗面是眾生的夢境,雖然全世界都聚集成一個城市,但不代表這個城市會混亂——也許宏觀上很混亂,但就某個區域而言,卻毫無疑問都是極具特色和整齊。 他們一路走來,走過十幾個街區,就看到十幾個不同風格的建筑群,甚至連路上遇到的人都有明顯差異:只存在玄國人的街道、只存在白人的街道、只存在黑人的街道、只存在美少女的街道(任索居然也順利進去了)…… 月之暗面是一個前所未聞的奇特地方,但在聚集性上,卻有點類似于互聯網:人類在網絡上會自動找同類抱團,人類在夢境上亦然。 在古月言看來,月之暗面并非是人的欲望體現,也不是人的現實復制,更類似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機制,稍微比現實里夢幻,但又不會太離譜。 因此大多數人都待在他們的‘舒適圈’,熟悉的建筑,熟悉的人,熟悉的語言,過上自己夢想中的平靜生活。 如果我真的是原住民,我會在干什么呢? 我認識的人,在這里又會干什么呢? 古月言忽然有點想到處看看。 跟滿腹好奇的古月言相比,任索這時候有點躊躇不定。 跟《我的人生不是你的游戲》的現實反饋不一樣,任索現在并沒有獲得任何提示,他完全是靠自己的腦子在行動。 《獵殺之夜》的游玩已經是二十多天之前的事,任索雖然不至于記不得,例如露娜第一次搶奪銀月之晶被人撿尸了,第二次搶奪銀月之晶又被人撿尸這件事,任索記得很清楚——他那時候還挺生氣的呢。 到現在,任索哪還不知道,那個致力于撿尸,并且幫露娜度過第一天難關的幕后者,正是他自己本身。 因此任索才會追出來,因為他知道等下露娜又要撲街了,不救不行。 任索倒沒有什么‘被游戲機操縱’的想法,因為他主觀上是很愿意參與這個劇情的。 第一,他不救的話,露娜很可能就涼了,那么就意味著任索要失去一個‘月神’戰力。為了自己的利益,任索自然要救; 第二,做這種事太有趣了。 跟《我的人生不是你的游戲》里瘋狂被游戲坑得懷疑人生不一樣,任索按照《獵殺之夜》的劇情行事,可沒有吃虧,反而是在褥露娜的羊毛! 而且任索記得露娜獲得的第二枚銀月之晶,效果似乎非常適合古月言,反而讓露娜留著卻沒什么卵用。 但現在的問題是,任索不知道露娜在哪里。 沒有地圖,沒有提示,任索很詫異游戲機居然沒有將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怎么,游戲機也知道玩家是有人權的?游戲機終于知道它將自己害得有多慘嗎? 回憶起前幾次游戲機的坑害,任索就一言難盡。 在《深夜走鬼》里,游戲機剪走了任索出現的片段,弄得他只能化身美少女廚娘,然后眼睜睜看著本體輪流帶古月言、東承靈、喬木依、林羨魚過來就餐……本來一起吃飯就可以了,偏偏分了四次! 在《我的人生不是你的游戲》里,簡直一言難盡,最后還多了小玖要養,每晚還得抽時間跟英國的尤菲和卡蓮聊聊。 說起來,《顛倒世界》這個游戲是武俠背景,但世界觀又不是古代,任索感覺這游戲肯定是套皮了,他自己多半在這游戲里出演了什么角色……幸好《顛倒世界》上傳失敗,不然的話,自己說不定又被游戲機坑害,而且是坑完還沒什么報酬的那種。 現在《獵殺之夜》對他沒有任何約束,任索覺得不錯,那就是說他在游戲里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了。 以他的智慧,在這里吃香的喝辣的應該不成問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