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金花在數(shù)落陳勇男。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出息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陳勇男笑道:“怎么會?” 金花瞪他:“那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升職的事?偏偏要等小姑回來你才說,你們一家子都把小姑當(dāng)寶,什么事都想著她,要聽她的主意,你爹娘那樣就算了,我可是你媳婦,在你心里,我連她都不如了?” 陳勇男一邊哄著虎子,邊賠笑道:“你別想岔了,我這不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嗎?” “驚喜你個頭,我快被你氣死了。”金花忍住拿鍋鏟揍他的沖動。 “不過咱們家就數(shù)妹子最有主見,要不然她能當(dāng)上御醫(yī)院副院使?我能有今日也多虧了小妹不是么?”陳勇男說道。 “你不提這個還好,說起這個,我又要罵你沒腦子了,你不知道永寧侯喜歡小姑嗎?”金金花翻了個大白眼。 陳勇男呆住:“真的?” 金花沒好氣地說:“我還煮的呢!當(dāng)然是真的,人家景夫人都找上門來了。” “上門說親?” “我呸,說個屁親,人家是上來尋晦氣的,把小姑說的有多不要臉,勾引她兒子,還死纏著不放,還問人家要錢,你都不知道,爹差點(diǎn)氣吐血,當(dāng)天就進(jìn)了城找小姑。” 陳勇男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半響怒道:“有這種事?你怎么不寫信告訴我呀!小姑被人這么欺負(fù),你都不告訴我,我要是知道,我……” “你什么你?難道你還敢上門去評理?你算老幾啊,人家的門你都進(jìn)不去。”金花譏諷道。 陳勇男被嗆的說不出話,只憋的一張臉通紅,抱著虎子的手不由的繃緊了,惹得虎子不安的扭動。 “他們也太欺負(fù)人了。”陳勇男氣憤道。 金花又說:“那是人家老娘嫌棄小姑,永寧侯是真的喜歡小姑的,要我說,爹就不該去找小姑,干嘛不讓小姑繼續(xù)跟永寧侯往來?讓那老虔婆得意,偏就要?dú)馑浪藕谩!? “人家都這么說了,就算永寧侯不顧家人反對硬要娶妹子,妹子進(jìn)了門,日子能好過嗎?”陳勇男不這么看。 “不好過就分開過唄!有什么大不了的。”金花嗤鼻道。 “有那么容易嗎?那樣的話,妹子成什么人了?他們家可是侯門世家,多少人看著,妹子不被人口水淹死才怪。”陳勇男道。 “說你是榆木腦袋你還不服氣,過日子是兩口子的事,做公婆的就不應(yīng)該管那么多。”金花不由自主的說出肺腑之言。 陳勇男沉下臉來,死死盯著金花:“你這種念頭最好不要有,做人媳婦,侍奉公婆是分內(nèi)之事,不敬長輩可是犯了七出之罪。” 見陳勇男動了真火,金花脖子一昂,虛張聲勢道:“現(xiàn)在是在說你妹子,好端端的你扯到我頭上來作甚?我在你家做的還不夠好么?你不在家,你妹子也不在家,你爹腿腳不方便不能干活,這上頭老下有小的,不都是我在操持嗎?我為你們陳家生兒育女,做牛做馬,撈不到一句感激,你還來兇我,好啊!我就知道你現(xiàn)在出息了,嫌棄我了,你嫌棄我你休了我啊,你休啊……” 陳勇男一個頭兩個大,斗嘴他從來都斗不過金金花,扯來扯去,最后又變成他沒道理,成了忘恩負(fù)義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