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兒收回切脈的手:“娘娘可否把香囊解下來給在下看看。” 蘇貴嬪忙解了香囊下來給她:“這次一共做了三個香囊,我隨身佩戴一個,床頭系著一個,還有一個佩在七皇子身上。” 說著蘇貴嬪起身去里屋取了系在床頭的香囊來,一并交給陳果兒。 陳果兒把兩個香囊都打開,仔細嗅了嗅,就只有蘇貴嬪隨身佩戴的這個香囊里面摻有微量的麝香。 “這香囊是誰做的?香料又是誰裝的?”陳果兒問。 “宮女春熙,她的女紅是這長春宮最好的,這兩個香囊也是她繡的,尚香局送來香料后也是她裝的。”蘇貴嬪有些著急,陳果兒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娘娘很喜歡藕荷色嗎?”陳果兒瞧著手中一藕荷色,一靛青色兩個香囊。 “本宮只是喜歡藕荷色上面的纏枝蓮花樣,本宮就喜歡這花樣,陳御醫(yī),到底有什么問題?” 陳果兒心中了然,應該不是尚香局的問題,問題出在蘇貴嬪身邊的人身上,或者是春熙或者是另外的人,道:“系在床頭的這個香囊沒有問題,但娘娘隨身佩戴的香囊里含有微量的麝香,宮里人都知道戚貴嬪對麝香過敏,皇上也下過諭旨,在戚貴嬪安胎期間不華在宮中使用麝香,而適才在翊坤宮,戚貴嬪就坐在娘娘邊上。” 蘇貴嬪臉色發(fā)白,嘴唇發(fā)抖:“可本宮并不知道這里頭有麝香。” 陳果兒莞爾道:“娘娘沒發(fā)現(xiàn)寧妃娘娘似乎知道些什么嗎?在下可是主意到寧妃娘娘的目光好幾回落在娘娘的腰間,所以,在下才那么說的。” 蘇貴嬪一把抓住陳果兒的手,三分感激,七分后怕道:“幸虧你機靈,要不然,本宮這次就要被人算計了。 “可是,她怎么知道本宮戴著這個能碰到戚貴嬪?戚貴嬪鮮少來長春宮,本宮因著要照顧七皇子,也難得去別的宮里坐坐,再說,今天送桃子也是臨時起意……”蘇貴嬪還是有些納悶。 陳果兒正色道:“娘娘忘了?后日便是端午了,按宮中慣例,端午會有家宴,到時候娘娘不就能見到戚貴嬪了?娘娘和戚貴嬪的分位相等,你們的位置肯定排在一塊兒,到時候,戚貴嬪在皇上面前病發(fā),那娘娘可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是陳果兒的推斷,蘇貴嬪害的寧妃陷入假藥丑聞,寧妃又豈能放過她。 從寧妃使用紅塵醉的手段來看,此人相當陰險,并心狠手辣,所以她才提醒戚貴嬪借蘇貴嬪之手揭發(fā)假藥。現(xiàn)在她幫蘇貴嬪隱瞞下此事,也算是還她一個人情了。 聽陳果兒這么一分析,蘇貴嬪的臉色已是慘白,初時是惶恐后怕漸漸地恨意涌上心頭。 “好個毒辣的寧妃,這是要置本宮和戚貴嬪與死地呀!”蘇貴嬪恨不得撕碎了寧妃那個賤人。 “娘娘得留心身邊的人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陳果兒提醒道。她不希望蘇貴嬪出事,畢竟現(xiàn)在后宮中能與寧妃抗衡的就只有蘇貴人,而且七皇子年紀還小,不會對太子構成威脅。 蘇貴嬪恨聲道:“本宮不會輕饒了她的。” “即便有人招認了,但對方要是死不承認并反咬一口,娘娘反倒落了個誣陷之名,娘娘現(xiàn)在圣寵隆重,晉位在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來日方長嘛!” 蘇貴嬪性子沖動,論心機手段更不是寧妃的對手,所以,陳果兒不得不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