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兒一溜煙跑回自己屋里,栓上門,還搬了凳子頂上,這才氣呼呼地往床上一躺,氣死了氣死了……滿腦子都是那羞憤的讓人恨不得撞墻的畫面,他居然摸她這里還親她這里,他把她當什么了?因為喜歡就可以隨便輕薄嗎?混蛋混蛋……更可恥的是,她居然還產生了反應,差點把持不住,陳果兒抓起枕頭胡亂一扔,又扯過毯子沒頭沒腦的蒙住,她沒臉見人了。 景桓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想去追她,跟她道歉,想想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去了說不定會惹得她更生氣,便按捺住不安的心思,一瘸一拐的摸了打火石點了蠟燭。 卷起褲管一看,果然小腿骨處,一片通紅,不消說,到明天肯定得淤青。 這一腳踹的真叫一個狠,估計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景桓現在才真正理解,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天的確是著急了些,他應該慢慢來,循序漸進,不過,這種事豈是說忍就能忍的?算了,明天再想辦法哄她。 這一晚陳果兒幾乎沒怎么睡,熬到晨曦微透就起來了,她不想再見到那家伙,趁他沒起來,趕緊離開。 誰知門剛一打開,就看見景桓笑瞇瞇地站在門口。 陳果兒打算對他來個視而不見,與他擦身而過。 景桓忙攔住她,作揖道:“果兒,別生氣啦,我給你賠不是。” 誰要你賠不是,你的道歉毫無誠意。陳果兒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你要是不解氣,我讓你打好了,這輩子我還是頭一回心甘情愿討打吶!從來都是我打別人,你怎么解氣怎么來,我保證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景桓笑嘻嘻地說。 想討打是吧!陳果兒目光在院中掃了一圈,看見角落里有一把掃帚,過去拎了來。 景桓眼皮一跳,居然來真的,看她拿著掃帚,目露兇光,景桓不禁有些犯怵,討好道:“果兒,咱能不用工具嗎?” 陳果兒掃把一橫,下巴一昂:“不是說我怎么解氣怎么來嗎?” “可是用掃把招呼也太難看了,有損你大周第一神針的美稱啊!”景桓倒不是怕痛,實在是覺得自己堂堂永寧侯被個女人拿著掃把滿院子攆不太好看,傳出去,他還怎么見人啊! 想到這,景桓忙看看身后,幸好高朗不在。 剛要轉頭,卻發現高朗出現了。 “大人,早點準備好了……” 呃!高朗一看到院中的情形,嚇的后半句話噎住,噎的太急,被口水嗆到,劇烈的咳了起來。 景桓那個窘啊,忙唬著臉,虛張聲勢道:“還杵在那做什么?難道還要陳姑娘親自動手打掃院子嗎?” 高朗忍不住腹誹:陳姑娘那架勢分明就是要揍人,哪是要掃院子,大人可真會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