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小茶館,一桌子的點心,配上一壺大紅袍。 景桓津津有味吃著蕓豆糕:“這是新來的廚子做的,你嘗嘗,味道真的很不錯。” 陳果兒沒心情也沒胃口。 “不想吃。” “怎么了?在跟誰賭氣?我好像沒得罪你吧?”景桓笑瞇瞇地問。 他可不敢說讓高朗跟蹤她了。 陳果兒沒好氣的瞪他,還沒得罪?人家心情不好還非要把人拉來看他吃東西,真是的。 “說說,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我?guī)湍憬鉀Q。”景桓好脾氣道。 陳果兒怏怏地嘆了口氣,這件事怎么解決?誰都幫不了,陳果兒越想越懊惱,她還把韓岑給得罪了,連沒朋友做這么嚴重的話都說了。上次她一夜未歸,韓岑生氣,她費了牛鼻子老勁才把人哄回來,這次她沒經(jīng)過韓岑允許揭了他的底,恐怕他是不會原諒她了。 景桓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不免有些不快,不就跟韓岑吵架了嗎?至于這么不開心?跟他吵架她都沒事的人一樣。難道說,他在她心里還比不上韓岑。 “喂,你這樣撅著個嘴,嘟著個臉,會影響人食欲的。”景桓酸溜溜道。 “是你自己拉我來的,嫌我在這影響食欲,那我走就是。”陳果兒起身就要走人。 景桓忙將她拉回來:“干嘛干嘛?我想逗你開心你都聽不出來嗎?” “有這樣逗人開心的嗎?景大人,永寧侯,你的方法可真夠特別的。”陳果兒撇嘴道。 “行行,我不會說話行了吧!反正你記得,我說什么都是為你好就是了,反話你正著聽,正話你往真了聽,行不?”景桓低眉順目地說著,將她摁回椅子上。 看他這么低聲下氣,一味討好,陳果兒也不好意思借題發(fā)揮,再怎么說,這件事都不關他的事,是她自己做事有失考量。而且現(xiàn)在她和景桓難得有機會見面,寶貴的時間都用來生氣太浪費了。 “這蕓豆糕真的很好吃?”陳果兒拿了一塊放進嘴里,只覺香酥可口,入口即化,的確很美味。 景桓期待地看著她:“怎么樣?” “還不錯。”陳果兒給出中肯的評價。 “你要是喜歡,待會兒帶些回去,給你的同僚也嘗嘗。”景桓露出了笑臉,她肯吃東西了就說明心情已經(jīng)好轉(zhuǎn),果然女人還是要哄的。 陳果兒沒有拒絕,雖然她已經(jīng)給周御醫(yī)和阿漓她們都準備了禮物,再多一份點心也好。 “對了,太子回宮,那事情怎么樣了?我聽說蕭貴妃被打入冷宮了。”陳果兒想到這件事,忙向景桓打聽。 景桓往后一靠,一手隨意地搭在椅背上,面帶微笑,姿態(tài)悠閑,慵懶的愜意:“這只是個開始,估計過了十五,皇上就會正式發(fā)落了,這一次,蕭家……” 咔嚓,他手中的一顆花生米應聲而碎,好似這顆花生就是那蕭家。 “什么罪名?”陳果兒關心的是這個。 “通敵叛國,謀害皇后。”景桓眸中盛起一道精光,一字一頓說道。 陳果兒愕然,通敵叛國?蕭家蠢到這個地步了?那真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