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哂笑道:“無論如何,通敵叛國之罪是犯了皇上的大忌,任何一位君主都無法容忍這種行為,蕭家這次死定了。至于蕭貴妃謀害皇后一案也要揭露,一來,可以麻痹寧妃,以為有了替罪羊可以高枕無憂,二來,也是還冤死之人一個清白。” 陳果兒雖然什么都不肯說,但他看得出來,陳果兒對曲云菡的事非常上心,她們之間肯定有不一般的關(guān)系,所以,能幫他就幫一把。 太子眸中透出一絲陰狠:“寧妃,我要她自食惡果,暫且多留她幾日。” 沒有人可以謀害了他的母妃后還能安然無恙高高在上,但凡參與者,他要殺的一個不留。 “大局已定,掃除了蕭氏一族,殿下可以高枕無憂矣!”景桓放松地嘆了口氣,寧妃這種跳梁小丑跟她斗都嫌沒勁。 可惜的是,他自身的麻煩還沒解決。 太子見他剛放松的神色又變得陰郁起來,不用猜也知道景桓在煩惱何事,但眼下他的確也需要幾方封疆大吏的支持,而且方都指揮使在朝中威信頗高,要是這兩家鬧起來,終歸不妥,便道:“你就真的那么討厭方家小姐?我可是聽聞那方小姐容色傾城,才貌雙全啊!不若你兩個都娶了,讓陳果兒做如夫人,也不算委屈了她。” 景桓目色沉沉:“殿下,陳果兒好歹是您的救命恩人,您這樣說對得起她么?” 太子愕然,當(dāng)如夫人怎么就對不起陳果兒了?陳果兒出身低微是事實,當(dāng)然,英雄莫問出處,陳果兒的確稱的上驚才絕艷,但跟方家小姐比起來,還是差了不止一點。 “我是為你好,有了方家這門助力,景家的威勢更大,要是鬧僵了,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再說了,人家方小姐對你那么癡情,你怎就不能憐香惜玉一下呢?” 說這話的時候,太子眼中隱晦的透著揶揄的笑意,景桓為了退婚又是找方小姐談判又是用苦肉計,還被逼的吐血最后做了空禪寺了空大師的記名弟子,這些華少棠可是都告訴他了。想不到,除了陳果兒外,景桓還有搞不定的女人。 “免了,這種女人我才不想要。”景桓悻悻道。 太子推心置腹地說:“身在朝堂總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你我都不是普通人,有些事不能光想著自己,由著性子來,就像我和靜和,彼此無情卻要牽絆一生,人前還得裝作夫妻恩愛鶼鰈情深,我們又該上哪訴苦?” “反正這婚我是不結(jié)的,她愛等就讓她等,別的事都能將就,唯獨這件事不行。”景桓堅決道,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看都不想看,更別提親熱了,那不要人命嗎? 太子無奈:“那你可要做好思想準(zhǔn)備了,明春方都指揮使要進(jìn)京,到時候他請一道圣旨,你還能抗旨不成?” 方家也不是那么好商量的,方都指揮使能瞧著自己的女兒淪為京中笑柄? 景桓揉了揉發(fā)脹的腦仁,他最怕的也就是這個。 “別提了,提起來就心煩。”景桓悶聲道。 太子同情的搖了搖頭,心說:可惜他現(xiàn)在不是君主,不然,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