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敏這人你還記得吧?上次跟你提到過的。”陳果兒言歸正傳。 景桓抱著雙臂笑微微地點頭,眉毛微挑示意她繼續(xù)。 “嗯,這次就是她害我受傷的,又在糕點里做手腳,不過我們早有防備,叫她自食惡果,如今,她已被押往大理寺,罪名是殘害同僚,散播疫病。”陳果兒簡單明了地說了下經(jīng)過。 景桓唇邊的笑容慢慢凝結(jié),眼底透出一抹清冷:“她就別想活著出大理寺了。” 膽敢害他的女人,死有余辜。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李雯敏這人知道不少內(nèi)幕,尤其是皇后的死因,雖然我懷疑當日對皇后下手的,不止一派勢力,但我能肯定,李雯敏有份參與其中,聽華少棠說,你和大理寺少卿虞大人有些交情,你能不能想辦法讓虞大人撬開李雯敏的嘴?” 景桓蹙眉沉吟道:“這個有點難,皇后的死因是禁忌,若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大理寺也不好插手,你得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比如從哪里入手可以不露痕跡,只要有一個切入點,虞大人就能抽絲剝繭層層深入,這是他的本事。” 陳果兒默然,是啊!皇后的死因不能明目張膽的查,要從哪里入手呢? “你懷疑是李雯敏在曲云菡的藥方上做手腳對嗎?我記得你這么說過。”景桓不忍見自己喜歡的女人愁眉不展,主動幫她想對策。 “是啊!這件事我琢磨很久了,定是李雯敏在藥方上動手腳,然后景皇后身邊的人在藥里動手腳,如此才能天衣無縫,李雯敏是曲云菡的好友,對曲云菡的筆跡相當熟悉。”陳果兒分析道。 景桓微微頷首,蹙眉道:“可惜那方子以及皇后的病歷都已被封存,拿不出來,所以,用正規(guī)的法子是不行的,李雯敏也沒那么傻,殘害同僚,散播疫病,這種罪名還不至于累及家人,但參與了謀害皇后,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她是斷不會承認的。” 陳果兒一陣挫敗:“難道就沒有法子治她了嗎?” “有啊,除非曲云菡的鬼魂現(xiàn)身。”景桓玩笑道。 陳果兒心頭一震,曲云菡的鬼魂?說的可不就是她嗎?可她不能去假扮曲云菡啊!模樣全變了,聲音也完全不一樣了。 “你這算什么辦法?”陳果兒剜他一眼,嗤鼻道。 景桓微哂道:“這是目前為止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你想啊!做惡事的人必定會心虛,我們先設定李雯敏的確陷害了曲云菡,那么,只要咱們找一個跟曲云菡有幾分相似的人,再請熟悉曲云菡的言行舉止的人教她一教,然后,夜半子時,森寒陰冷的大牢內(nèi),假曲云菡披頭散發(fā),身穿血跡斑斑的白衣出現(xiàn),你覺得李雯敏還能鎮(zhèn)定嗎?” 陳果兒默然良久,想象著那種瘆人的場景,莫說是心里有鬼的李雯敏,便是正常人也非得嚇破了膽不可。 “怎樣?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景桓笑瞇瞇地問她。 陳果兒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在他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上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幾圈,問道:“這一招兵法中怎么說?” 景桓想了想:“可以說兵不厭詐,也可以說故布疑陣,請君入甕。” 陳果兒點點頭,很誠懇地說:“你果然老奸巨猾。” 景桓笑容一僵,嘴角抽了抽:“承蒙夸獎。” 然后把那盆素雞湯端了過來噔的擺在她面前,用命令的口氣說:“把這些全喝了,一滴不華剩。” 別小看這碗湯,那可是用嫩豆芽加蘋果調(diào)出雞湯的味道,再加入冬蟲夏草,何首烏等名貴藥材熬制的,補氣養(yǎng)血效果極佳。 “你當我是豬啊!憑什么你讓我喝我就喝?”陳果兒不甘示弱的指著滿桌的菜說:“你把這些都干光,我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