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載越想越氣,“厚此薄彼!!我看這恩師.....不認也罷!” 蘇軾沒接話,心里卻在吐槽:不認?不認你大老遠地跑回京來做甚? “行了。” 和聲再勸:“只當是給瘋子一個面子,順手成全一次二程。那兩個貨與吾等差著輩份呢!” 張載吼叫不平,特么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二程?? 論起來那是張載的子侄,讓他這個叔叔給兩個侄子當墊腳石,張子厚怎么琢磨怎么別扭。 ...... 憤憤地掃視全場,只見眾位聽書看官的表情各異,倒是讓張載心中略寬。 別看猴七這老貨說得精彩,吹得更是天花亂墜。 可是,這種涉及學問大道的事兒,哪是他一個說書的三言兩語即可偏信? 畢竟是二十年前的人物,偏于涯州一隅,出世就想讓天下人信服?哪那么容易? 老張載咬牙切齒,暗暗發咒:“倒要看看,二程如何成事,那瘋子能不能捧出兩個圣人來!” 還是拿眼珠子瞪著蘇軾,“瘋子不是要加‘求索’二字嗎!?我看他怎么加!” 蘇軾唯有報以苦笑,你和我使什么勁?我也是受害者好不拉? 不過.... 這“求索”二字,還真的不好加。 ...... ———————————— 事實上,也正如張載所料,要是猴七爺一張嘴就能把二程吹成了圣人,那也太小覷天下人了。 不但張載這個心學大家、蘇子瞻這個蜀學領袖心有不服,各個學派的名學大儒、朝野上下名仕賢能,都憋著一股勁要看看這二程到底是什么成色。 坊間百姓也都不是傻子,料定這半月之后的宣德樓布道會是一場文教混戰,只等看上一場好熱鬧。 而猴七爺這張嘴,不但沒把二程捧上去,反倒召了恨。 作用只一個,讓二程回京布道之事,人盡皆知罷了。 ...... 半月后。 天還沒亮,皇城前,宣德樓外就已經是人山人海,堵成了一坨。 雖然開學立說,傳道授學的不少,可是在皇城前布道場,還隱有挑戰天下學派的事兒,這可是第一回。 天光大亮,早早就來占位置的百姓、儒生果然沒有失望。 所謂的二程沒見著,可是除了二程,卻是該來的都來了。 高臺之下,什么當世名儒、大能賢仕,那得論堆來算。 甚至是一些久未出山的,都快成神仙那個級別的人物也是現了蹤跡,一個個精神抖擻地在臺下站著。 “這是來聽學的?” “屁!” “這是來砸場子的!” ...... 又等了半個多時辰,也就是早朝剛下的光景。 突然間,宣德門大開,大宋文武百多號重臣由側門而出,行至臺下。 不走了... 眾人一看,得,這也是來湊熱鬧的。 再等片刻,又一伙人來了。 比上朝的文武百官陣勢還大,足足有幾百號人。 有眼尖的已然認出來頭,驚叫出聲:“嘉佑二年.....觀瀾百子!!” 旁人又道:“何止百子!?歷年觀瀾出身的仕子盡在其中!” 這陣仗,可就大了去了。 要知道,觀瀾立院三十年,嘉佑二年那一科就不說了,往科又走出多少能人? 像是首批出仕的范純仕、伊文若、竇卞這些人,不是官至宰相,就是守牧一方;不是九部職首,就是三府要員。 上到五六十歲的老臣,下到二三十歲的新秀,個個是數得上名號的人物。 如今不論在朝在野,個個褪去官服,一身白衣,胸前刺繡“觀瀾”二字,以方陣列隊,昂首挺胸,步伐如一。 讓人不禁聯想起一個名號——觀瀾匪幫! 眾人之中,有年長者不由長嘆: “當年的匪幫.....今日之棟梁!” “范公與瘋王....” “功德無量啊!” 眾人皆是認可點頭。 回想當年,范公辭官授業,是何等的氣魄,何等英名!? 再看觀瀾,卻是不由一呃。 只見幾百號白衣秀士不在臺下聽教,而是..... 上了高臺。 “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