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昨夜實在熬不住了,早睡。 今天起來才寫,一會可能還有一章。 —————————— 五月,開封。 ... “莫道桑榆晚” “為霞尚滿天” 王都送春去,又迎夏始來,萬物蓬勃至,幼綠翠滿京。 每年逢春夏兩季,開封景色最勝,其中,又以回山之美,冠絕京倫。 南北兩屏的櫻花桃樹、競相斗艷。河灣里的荷花,雖未至花期,然碧葉鋪展水面、有荷苞傲立其間,正待怒放接班。 凡時至此月,回山街市,必是人潮如織,歌樂不絕,開封富賈凡民,游人雅士盡聚于此。 一派“山畫水畫花如畫,街新歌新美人新”的初夏雅境。 .... 每臨此季,街市上的花館名樓、雅居茶店,必是派出最拿手的姐兒,倚窗看街或拂琴唱調(diào),吸引街上的游人,入店消金。 開封城的公子哥們,此時也必搖扇帶花,穿戴講究,昂首步于街上,一邊游夏,一邊不時打量著街市兩邊的“另類風景”。 “誰無年少輕狂時,但愛紅裝笑倚窗?!? 無數(shù)的文人雅士公子少爺,都巴望著入眼的千嬌百媚越多越好,當然也不介意哪位妙趣女郎能把自己的心魂勾了去...成就一段人間樂事。 然,在繁華的街市之中,獨有一處雅致小樓,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樓前無牌,不知所營,閣窗緊閉、中門不開。和門庭若市的別家比起來,更添了幾分另類。 不得不說,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有人好奇的停下來想一探究竟,就有別人,因為有人停下來而停下來也想探一探別的究竟.... 久而久之,這無牌、無名的小樓倒成了回山游人最常駐足的一個去處了。 常常聚眾成群,一幫子公子、儒士不以花街為樂,倒是對這無名小樓起了興致。 非要探出個究竟才肯罷休..... 無它,新奇、有故事、可解奇趣爾。 “這是哪位新來的娘子,要在此挑花燈建館子?” “但不知道樣貌如何、才情可待否?” .... 還別說,倒是有知內(nèi)情的人物愿為眾人解惑。 劃拉抖開折扇,搖頭晃腦的顯擺開了。 “樣貌自然是一等一等的樣貌,這才情嘛....難出其右!” 這就這么兩句,真挺像那么回事兒。 若不是這人布衣綸布做儒生打伴,大伙還以為是到了秦家瓦了,當真有幾分京城第一名嘴“猴七兒先生”說書時的韻味。 “可惜啊.....” 果然如猴七兒說書說的一樣,儒生一個轉(zhuǎn)折,“可惜....名花多慕柳,花王問桃居?!? “柳七公駕鶴西去多年。卻留了個弟子禍害人間!” 怎么回事? 大伙兒一聽,這閣里的娘子卿心于柳七公的弟子? 那到底是哪個弟子?要知道七公在世時,在觀瀾任教,弟子眾多,不知道是哪個風流種? 有人猜到“難道是上一科的魁元,蘇子瞻?此子之才情樣貌皆是一流!不輸七公當年!” “非也!差了些豪氣!” “那是仗劍狂儒王子純?此子文武雙全,傳其出任青州渭縣縣尊,剛一到任,就遇匪患,他卻臨危不懼,只憑三班衙役,手中長劍,就敢闖山寨!斬匪首,一時傳為佳話,更得仗劍狂儒之名!” “非是...”那儒生還是搖頭,“這位七公弟子一出,王子純只能甘當其助。不敢稱狂!” “那是曾子固?” “非也....” “章子厚?此子出祁縣令,屬官不服,直接被他治住,綁在衙門口吊起來打!打到服為止!不但狂,而且狠??!” “非也!” “你這人好不痛快!”卻是有人聽的心急了。 “速速道來!是哪個風流信子,抱得了美人?這樓中住著的又是哪位名伶?” 儒生一撇嘴,“哪位抱得美人且先賣個關(guān)子。”這貨平時肯定是沒少聽猴七兒說書,深詣其道: “至于是哪位名伶嘛?” “嘉佑二年花評榜大熱!卻棄榜而去的冷香奴!!”得色的一揚下巴“見過嗎?聽說過嗎?”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隨之呆愣的直搖頭.... “沒見過....” “倒是聽說過?!? “哎!”那人得色的拉高聲調(diào),“這就對了...” 京城里的雅士儒生,隨著大比,一茬一茬的換,這些多是大比之后從外年來準備下一科考試的,當然沒見過。 可是一代名伎香奴姬又有幾人沒聽過呢? 話說回來,要是見過,哪還輪得到他在此賣弄? “香奴姬歌藝雙絕,色冠京師?!比迳窒硎苓@種眾人矚目的感覺,說書一樣拉開了話匣子。 “相傳當年她手上有兩首絕世好詞,已經(jīng)是花魁的不二之選?!? “可惜....花評之日,她卻一首都沒彈,直接棄評了。” 眾人聽的入神,脫口而出,“為何?。俊? “一首是情郎為她所作,她不想唱?!? “另一首是情郎為別人所作....她不能唱!” “....” 繞來繞去,眾人被繞的有點懵,幾個意思?情許雙人,詞配兩家?對那個柳七的風流弟子更是好奇。 “這個柳七公的弟子,夠風流的啊??!” 那人長嘆一聲,仿佛所說之人就在眼前! “風不風流不知道,不過絕對是瘋心傲物的不世狂人!” “況且....”那人說到此處頗有感慨: “況且那狂人...也棄了一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