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嗯?!惫紕P點著頭。“看你們一個個滿面紅光的樣子,就知道過的是極為滋潤?。 ? “還行?!? “就一點不想京師繁華、故友親朋.....“故意拖了一下?!敝杭t顏什么的?” “不想!” 唐奕越來越不耐煩,調都變了,鐵青著臉瞪著辜凱。 “你到底要說什么?” “呃....”辜凱心道,這個效果也不好??? “你那三個天仙似的未娶之妻相處可還和睦?” 唐奕怒了,“再多廢話一句,老子撕了你的嘴!” 辜凱嚇了一跳,但還不肯放棄,“最后一句。” “說!” “香奴姑娘沒給你飛鴻....傳個情?“ ”信上沒......說點什么別的事?” “嗯???”唐奕猛的一震。 “冷香奴!?” “別的事?” 一把抓住辜胖子的衣領,“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兒?” 聽辜胖子那繞了半天,貌似這才是重點。 “辜胖子,你知道,有的事不能拿來說笑?!? 辜凱啊,心中一萬頭草ni馬奔騰而過,這個有了異性沒人性的東西! “你你你,你放開!發什么瘋?香奴姑娘好著呢!” 掙開唐奕的大手,揉著發緊的脖頸,“也不想想,胖爺是不知進退的主兒嗎?” 唐奕聞之,這才面容一松。 自去年出京,那個女人確實沒給他來過只字片語。他與京中住來,也沒直接與她有過書信。 也許,江邊一別,于唐奕,于那個女人,都是一個心結吧? 心中想起那抹火紅,還有那無謂的倔強。 喃喃,“她怎么了?” “沒怎么,好著呢!”辜凱整理著衣衫。“吃的好,睡的好。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凝香閣的花樓牌匾也摘了?!? “要不是你們觀瀾派去的護院、侍衛、使喚婆子每日進進出出,京中都快忘了有這么個琴色雙絕的香奴娘子了?!? 唐奕聽罷,更松口氣,忍不住傻笑。 “牌子都摘了?” “還護院侍衛、使喚婆子?老師也是多余,何需這么大的陣仗?” 在與范師的書信當中,他確實提過,讓觀瀾多多照撫那個紅妖精。可是沒想到......這照顧的有點過了吧? “嗯?”想著想著,唐奕眉頭一擰。 “不對!” 又瞪著牛眼朝辜凱使勁,“好端端的,你提她做甚?。俊? “定是有變。” 說著話,面容更冷,“是不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又特么去她那里找事兒了?” “行了。”這回可是沒嚇住辜胖子。鄙夷地斜了唐奕一眼,“你觀瀾家大勢大,哪個沒長腦子去觸這個霉頭。” “放心,好著呢!” 說著,似是想到什么,表情更是精彩,言辭不無埋怨,“你瞅你那樣兒,惦記著,又擰巴著。” “香奴娘子也是一樣的脾氣,都不知道你們擰的是個什么勁兒,累不累?” 確定真的沒事兒,唐奕也總算放下心來。 “那是一種情趣,你懂個屁!” “呵...”辜凱干笑一聲?!澳悄憔吐槿とグ桑 ? 斜眼一琢磨,抽冷子蹦出一句,“這會兒曹國舅大概也快回到開封了吧?” 唐奕訕笑,“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不過,你提他做甚?” 辜胖子笑意更濃,不接唐奕的話,更不說為什么提曹國舅。 只道:“那他也差不多快起程了?!? “干嘛?他剛回去,官家又派了差事?” 曹佾出京一年多了,剛回去就又出去?趙禎在給他的信里可是沒提這事兒。 “可不是嘛!”辜凱兩手一背,那叫一個高深。邁著四方步兒走在了前面,只留一個能遮半邊天的背影給唐奕。 “算起來,年前年后也就到涯州嘍!” “噗???” 這下還真驚著了唐奕,卻是萬萬沒想到。 “他還來?來干嘛?” 辜凱答之: “不可說,不可言!” ........ 長嘆一聲,自得其樂,“簡直就是.....” “妙不可言??!” 這胖子打定主意,要吊著唐奕的胃口,任是唐奕怎么威逼利誘也不肯吐露半句了。 .... —————————— 辜胖子挺喜歡涯州,現在的北方正值隆冬,哪似涯州這般溫暖和煦?(當然,除了刮臺風) 所以,胖子也不打算急著回去,且先在住下,準備領略一下海南的年關怎么過。 再說了,要是那出好戲他不親眼看一看,可是要抱憾終生的。 ...... 一進臘月,中原又來了幾船貨物,這次倒不是什么物料、建材之類的東西,全是活豬活羊、活雞活鴨,還有雪白的面粉。 炎達老漢一邊卸船,一邊生疑,海南不適合放牧這是常識,癲王殿一下子弄了一千多頭肥羊,好幾百頭豬來做甚? 一問,老漢驚了,這是專門給大伙兒過年用的。 老漢立時滿口拒絕,大手搖的根蒲扇一樣,“這可使不得,太金貴了!” 這個時代的海南島不缺野味,也不缺肉食,可是豬羊這種馴養家畜卻是稀少的很。 所以,別看平時飯桌上鹿禽山珍、蝦蟹海味并不少見,可是對于中原最平常的豬羊,在這里卻成了稀罕物兒。 唐奕這是不遠千里,勞師動眾,特意給黎峒兄弟運來過年的。 此等盛情,炎達哪受得起? “殿下大恩,老漢心里有數兒得很,怎么還能讓殿下費這么大勁,操這么多心?” “殿下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 “....” 唐奕差點沒笑出聲兒,這老漢也是有趣,我留著自己吃? 特么五百頭豬、一千只羊,還有雞鴨若干、白面五萬斤,我自己吃,能吃到解放后去。 大笑著開導炎達,“沒什么使不得,這大半年辛苦諸位日夜趕工?!? “從臘月二十開始放休,出正月再開工?!? “咱們殺雞宰羊,老哥也過一過我們漢人的大年!” “這....” “這是命令!”唐奕佯裝溫怒。“就這么定了,老哥這就去與工人們報信兒,也讓大伙兒先高興高興?!? 炎達拗之不過,只得從命,下去傳話了。 老漢心道:“癲王也是心大,一休就是一個半月,何時才能完工?” 不過,話說回來,對于唐奕的慷慨、善良,通過事,炎達更是明感五內,對癲王的崇敬更盛幾分。 ...... “嘖嘖嘖....” 炎達一走,辜胖子砸吧著嘴靠到唐奕身邊,“十萬貫啊,你是真他娘的有錢!” “十萬貫,就這么撒出去過個年?” 唐奕鄙夷地橫了他一眼,“十萬貫很多嗎?還不夠你看一眼‘文武至尊’的呢?” “去!”辜凱立時怒了?!坝憛捘兀膲夭婚_提哪壺!” 特么花費巨萬卻是只看沒喝,全特么撒了,那是辜胖子永遠的痛。 “至少老子過癮了!”心有不服,嗆著唐奕喊叫?!澳氵@算怎么回事兒?” 唐奕聞言,看傻子一樣看著辜凱,“怎么回事兒?” “知道這個城建起來,光傭資我省下多少錢嗎?” “多少?” “不下百萬!”唐奕吐出一個數,沒把辜凱嚇著。 都不想正眼看辜凱,“我還在乎這十萬貫?” 說完,唐奕還不解氣,又補了一句:“你說你是不是傻?就這點眼界還辜家家主,還千年世家呢?” “我呸!” “靠!”辜凱被頂的一句話沒有。 知道這貨是因為在曹國舅為什么又南下涯州的事兒上拿頂,氣不順,可自己也不干示弱,兩手一背,掉頭就走。 “算著日子,曹國舅可是快到嘍。” “某些人啊,好日子可是到頭兒嘍!” “.....” “你回來!”唐奕追了過去?!鞍言捳f清楚,到底有什么事兒?你們都瞞著老子。” 這事兒懸了一個多月了,趙禎信中只字不提,甚至連每每信末,那句體己的話都沒有了。 老師來信也是不說,唐奕現在就是百爪撓心,癢癢的無法無法的。 到底是什么事兒,能讓辜胖子這么篤定可以拿住他唐瘋子,唐奕還真猜不出來。 .....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關,大年三十,雷州曾公亮派來快艦傳信。 唐奕還以為曾公亮挺會來事兒的,過年還來送點吉祥話,雖不當吃喝,卻是讓人心悅。 可是哪成想,確實是來送信的,而且是兩封信。但是,一封都不是曾公亮寫的。而且,要是讓曾公亮知道唐奕想的美事兒,非得罵他個狗血淋頭不可。 老子都讓你掏空了,還想我給你吉祥話? 做夢! 那兩封信,一封是趙禎的信,一封則是曹國舅已離雷州,明天即達的消息。 趙禎的信沒什么特別,??的?,唐奕聽。還是觀瀾的常賬常務,還是那套一成不變的說辭。唯一的差別,許是算準了會在年關前信到涯州。 最末,久違的話語終是出現了。 趙禎的信每月都來,可是最末的那句貼心話卻好久沒來了,就像兩個人真的疏遠了一般。 當??的钔曩~目頓住,卻沒有放下信箋。 不知為何,唐奕竟神情一松,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了一揚,靜待下文。 ...... 半晌,??颠€是沒出聲。 “怎么不念?” ??氮q豫,不過終還是柔聲念了下去,一段溫情暖心的文字就這么在室中悠然回蕩,直擊人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