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也是曹覺想不通的問題,唐奕是瘋,但他不傻,何必給自己沒事兒找事兒,暗中做掉,古來有之。以他的身份地位,誰也不敢把這盆臟水潑到他身上。 可是為什么? 他為什么偏偏要惹這一身騷?偏偏要自己登門,親手砍了那一家? ...... 唐奕放下茶碗,與曹覺對視。 良久。 “那你說,我為什么非要大搖大擺地去呢?” “我哪知道!”曹老二眼睛一立。“就是想不明白才問你。” “因為......”唐奕無端端冒出一句,讓曹覺更回的迷惑。 “因為,我怕,舍不得!” “哦去!”曹覺越聽越玄乎。“你別嚇我行不?” “不是,你這瘋子到底要干什么!?” 唐奕無言,出神地端起茶碗飲過,不由皺眉。 太淡了...... 四下掃看,卻是在找酒。 ...... ———————— 廳中氣氛略顯壓抑,而廳外,徐媽子此時也不好過。 見冷香奴出來了,急急把她拉到一邊。也不廢話,從袖子里扯出一摞票子,有點(diǎn)發(fā)抖地捧到冷香奴面前,就像捧的是燙手山芋。 “小姐你看。” 冷香奴接過,展開一看,心里登時也是咯噔一聲。 只見是一寸多厚的華聯(lián)購物券,足足有百十多張。 而每一張的面值,卻是市面上絕難見到的—— 一千貫。 ...... 這一摞足足有十幾萬貫,徐媽子方寸全無。 “老身只當(dāng)是尋常賞錢,看都沒看就揣了起來。剛剛?cè)ブ棉k酒菜,這才發(fā)現(xiàn),吾的親娘,一千貫一張!” 冷香奴捧著那摞票子怔怔發(fā)呆,半晌不由苦笑,“也不想想,他從來不發(fā)賞錢,卻是怎會無端散賞?” 下意識回首廳中,心道,這是干嘛? ...... “酒呢?拿酒來!”里間傳來唐奕陰沉的咆哮。 冷香奴這才收回心思,略一沉呤,把一摞票子收了起來,對徐媽道:“媽媽去備酒吧!” “哎,哎!” 徐媽急忙應(yīng)著,調(diào)頭就要下樓,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地折了回來。 “姑娘也別太......” “媽媽放心,香奴自會好生處理。”不等她說全,冷香奴已經(jīng)把話堵了回去。 徐媽子一臉的悻悻然,還是補(bǔ)了一句: “該收就收,也是公子的一點(diǎn)心意。” 說完,許是怕冷香奴怪她多嘴,急走幾步,下樓去了。 可惜,還沒出凝香閣的大門,只覺眼前一黑,一堵閃著金光的肉墻把整個門都封上了。 “香姑姑娘在不在?快出來接客啦!” 卻是辜胖子那特有的賤嗓兒在樓前炸響。 徐媽一翻白眼,接你妹!和著你們真當(dāng)這凝香閣是窯子了。 有唐奕撐腰,徐媽才不怕這胖子。老臉一拉,“我家姑娘不在,公子慢走!” “不在?”辜胖子玩味一笑。“沒關(guān)系,爺在這兒等著!” 說著,就往里闖。 那肉山一般的身子徐媽哪里擋得住?幾乎就是被辜胖子倒推著進(jìn)了花廳。 “哎喲喂,都是死人啊?不知道攔著點(diǎn)!” 徐媽氣的不行,卻是拿邊兒上看熱鬧的丫鬟婆子、門頭使役出起了悶氣。 “給我趕出去!” 眾人得了令,正要上前,不想,二樓突然響起冷香奴的聲音: “讓辜公子上來吧!” 辜胖子登時咧嘴大樂,下巴一揚(yáng),很得瑟地邁步上樓。 到了樓上,只是淡淡地朝冷香奴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都不用她讓,自己大大方方地就進(jìn)到了廳中。 “呦!不夠意思啊,吃花酒都不叫我某家?” 唐奕在那里苦笑一聲,知道這胖子是奔著自己來的,也不和他客氣,“你不該來!” 辜胖子聞聲,氣勢一泄,頹然地坐下,“也不想來,可是......” “還是火候不夠,做不到無懈可擊啊!” 唐奕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來了,那就陪我好好喝上幾杯吧!” “好!不醉不歸!” ...... ———————— 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一夜,唐奕、辜凱、曹覺、陳志揚(yáng),從黃昏喝到月上中天,又從月上中天,一直喝到后半夜。 到了后來,唐奕已經(jīng)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張牙舞爪地自歌自唱自跳,載歌載舞,好不痛快。 最后,曹覺等人見他除了酒,連人都分不清誰是誰了,只得散去。 冷香奴看著唐奕那個醉相是出不了屋了,還真得在凝香閣住下,只得安排房間與他歇息。 辜胖子是多么八面玲瓏之人?只一頓酒,就和曹覺、秀才混成了兄弟,攬著二人豪氣大叫: “走,咱們不耽誤這醉漢的好事,哥帶你們換場子,接著喝!” 接不接著喝另說,但這凝香閣是不能呆了,倒是真的。 曹覺二人也是知趣,與辜凱下樓,告辭而去。 ...... 唐奕也是會挑時候,等三人都走了,只剩他和冷香奴,這貨終于出了洋相,只覺腹中一陣翻騰,噗! 吐了...... 吐的都是酒。 冷香奴莫名一陣心疼,倒是忘了,這壞胚一晚上只顧喝酒,卻是一口下酒的吃食都沒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