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dāng)年與柳七公立碑之時(shí),一眾觀瀾儒生狂語自賭,都說自己會是下一科的狀元。 唐奕也不輸人后,喊出了一句“我為嘉佑二年?duì)钤薄? 當(dāng)時(shí),誰都沒注意到這瘋子的這句話,唯范公隱約記下。 正好去歲之末,給柳七公和南平郡王祭掃,看著柳七公的墓碑,范仲淹才依稀想起唐奕的那句話。 當(dāng)時(shí)范仲淹還琢磨來著,眼看就是至和三年,官家并無改元之意,又哪來的嘉佑二年之說? 多半是自己聽錯(cuò)了...... 可是,至和三年眼看就要到頭兒了,官家竟真的改元“嘉佑”! ...... “夫君,在想什么?” 正在出神之時(shí),卻是甄金蓮一聲輕喚,把范仲淹拉了回來。這才發(fā)現(xiàn),如夫人正牽著幺兒的手,站在身邊。 “呃,沒什么。” “你們這是......” 不等甄金蓮搭話,已經(jīng)十一的幺兒范純粹嘴快地嚷道:“孩兒要去找唐哥兒,君姐姐說要教孩兒功夫!” 范仲淹佯裝嗔怪,“你唐哥兒忙于備考,不許去擾他?” “乖,等他考完了,再去煩他。” 幺兒一扁嘴,心有不快,但父親大人的話還是要聽的,“哦......” “去找別人玩去吧。” “嗯。”幺兒點(diǎn)點(diǎn)頭,不情不愿地出門去了。 甄金蓮目送幺兒出房,“慢點(diǎn)跑,別摔著。” 待幺兒跑遠(yuǎn)了,才柔聲對范仲淹道:“夫君有心事?” 范仲淹張嘴要說道說道,話到喉頭,又咽了回去。 “沒事兒,就是擔(dān)心書院諸生的舉業(yè)。” 這事兒解釋不通,除非兩個(gè)可能。 一是,大郎與官家早就有溝通,知道今年會改元; 二是,那小子能掐會算,未卜先知? 不論是哪點(diǎn)都不能亂說,特別是第二條。大郎是要走入朝堂的,萬不可與這些精怪玄學(xué)摻合到一塊兒,于名聲無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