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門客的嬌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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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年。
他披散著一頭如墨的濕漉漉的長發,衣衫被撕成了碎布,從正門一躍而出,手里攥著衛聶那條珍貴的黑綢衫。隨著門被推開,猛然一個沖撞,兩人被少年的掌力掀翻在地。
“王、王爺!”
他們往里招呼了一聲,俄頃,光裸著上半身提著刀咬牙切齒的衛聶也一個縱身跳出了門。
陸陸續續回來的魚鷹騎親兵被衛聶長聲一喝,舉著刀便要圍剿殺硯,殺硯信手將黑袍子拴在腰間,抹了臉上的胭脂水粉,嚴陣以待。
“不許傷人,活捉他!”
魚鷹騎十三名親兵一哄而上,七手八腳地便圍攻殺硯。
殺硯有武藝傍身,但畢竟年歲尚幼,也就這群人顧忌著衛聶的命令不敢下狠手,這才教殺硯有了周旋的機會。
方是時,兩名美人被山秋暝趁亂從后院送走之后,他提著劍步子一滑,便滑入了驛館兵荒馬亂硝煙四起的院落,一年相處,衛聶對山秋暝十分信任,見他來此一時之間沒想到殺硯是他舉薦過來伺候他的,大喊道:“拿下他!”
衛聶亦提著劍,山秋暝并不愿意兩頭拿了人質互相威脅,何況此法冒險。他舉劍竄入陣中,運起劍氣,一劍西來劈翻兩人在地。
魚鷹騎的親兵皆以為山秋暝是“自己人”,萬不曾想到他竟會臨陣倒戈,上當受騙者頃刻之間從兩人增至五人。
衛聶這才想透,原來山秋暝一直以來都在算計自己,跺腳暴吼,“本王殺了你這小人!”
山秋暝自仗劍術精湛,尚能周旋,但殺硯這小朋友卻萬萬不能拖延,何況他腰間圍著衛聶的綢衫,這是重要信物,不能有閃失,山秋暝一劍逼退兩人,將殺硯的后領子提出縱身躥上房檐,在殺硯還待再殺一人之時,伸手將他推下墻外,“不許戀戰,先回去。”
魚鷹騎追了上來,被山秋暝攔住,為了保住殺硯和那條綢衫,山秋暝長臂一伸截住一人,后方不慎被砍了一刀,幸得反應及時只傷及一層皮膚沒看到脊骨,山秋暝將人踹倒在地。
耿直率領著的禁衛軍一時烏泱泱地闖入驛館,本來捉賊拿贓,但那衛聶跑得卻快,前后火速巡視一番之后竟不見蹤影,一人回稟道:“壞了,恐怕那衛聶追著殺硯小郎去了!”
“殺硯!”耿直驚得眼睛一直,立時火大,“將這幫人給我拿下,剩下的隨我來!”
殺硯的輕功并不一流,但借著夜色沉沉及汴梁繁華熙攘的街市掩蔽,也輕易甩脫了衛聶的糾纏。在汴梁,殺硯是熟手,衛聶卻是生人,街道錯綜復雜,如九曲連環,加之商埠形式規格都極為相似,衛聶像只沒頭蒼蠅在街道上亂撞亂打,竟迷了路。
再加之,衛聶眼下裸著上身,拎著一把大刀,唬得百姓訕訕不敢言紛紛退避奔逃,衛聶便是想抓個人來問問也問不出。
若不是顧及身在異鄉,就他在遼國的暴脾氣,上街至少砍殺七八人了。
遼國男人赤露上身司空見慣,漢人沒見識,被他身上的青龍紋身嚇得屁股尿流,教衛聶又氣又急,“敢騙我,小東西敢騙我,莫教我抓著你!”
他環顧四周,除了避遠的行人,便是幾個地攤,衛聶信手從一個攤販手中搶過來一匹黑綢裹在身上,赤著腳擦著房檐躥上屋頂,如夜貓疾行,在屋頂上踩著瓦礫飛走。
但汴梁多得是重樓疊闕,一眼望到盡頭都是氣勢恢宏的建筑,甚至巍峨的宮墻都被掩在其后。衛聶此時方知跳上屋脊尋人是一個笨法子,他既暴躁又氣餒。
“小東西!給本王滾出來!”
殺硯從北門一路竄到公主府,他身上多了十七八道傷口,剩下的半件女裝只能勉強裹住重要部位,胸口的兩只饅頭早被衛聶揉掉了,他傷痕累累地撐著一口氣去扣公主府的大門。
殺墨急促地開門,將倒下的小四一把搶入懷里,“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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