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門客的嬌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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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瑕將手緩緩地抽開了,趙瀲掌心一空,心里更是空落落的,亟欲解釋,君瑕漫不經意地薄唇一揚,“不用愧疚什么,公主懷疑得有道理,我也確實不怎么清白。紫粉是我給的,倘若我不告訴皇上有紫粉,他也不會同我索要,我脫不了干系。”
“不、不是……”趙瀲捏住他的手,“即便你真有罪,那也我替你承擔。我是懷疑你,因為你到現在還沒有把全部的底牌都亮給我看,所以我才胡思亂想,始終都沒法勸服自己不想這事,你本來人也壞……愛騙我。但,倘若你犯了罪,也有我在,我們是夫妻,就是榮辱一體的。”
君瑕至始至終都是那般微笑,讓趙瀲心頭忐忑,他清咳了一聲,“是我的過失,莞莞。”她猛然抬頭,君瑕的食指已戳到了她的右頰上,“我向你發誓,絕不會危害皇上。”
……
趙清的確只是花粉過敏,并沒有大礙,換了環境,喝了藥,人便悠悠醒轉。
于是葛太醫又將粼竹閣前前后后走了走,確認再沒有能危及皇上龍體的花草之后,便放了心。皇帝自幼體弱多病,都是葛太醫伺候施針,開方喂藥,他對趙清的身體最是熟悉,忙寫了幾頁紙,將趙清不能聞不能碰的都事無巨細地交代了一通,再交給趙瀲。
趙清人醒了,坐在粼竹閣的竹床上,詫異地打量四周,趙瀲放了心,讓他多躺會,趙清見君瑕在書桌上收拾物件,將趙瀲的手推了推,“皇姐,君瑕要走?”
趙瀲略有尷尬,“嗯。”
趙清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無非是因為葛藤花的緣故,君瑕要搬到拂春居去了。趙清道:“朕看那邊風水不好,要大翻修,近來是不能住人了,教君瑕跟著皇姐去住罷。”
趙瀲一驚,連君瑕收拾書卷畫冊的手指也僵了僵,趙瀲將眼皮抬起來,“你說什么?”
趙清冷哼道:“那拂春居里的花草是斷然不能留了,為害龍體乃是大罪,朕要將它們殺頭。君瑕不適合住那頭,還是隨皇姐共處一室比較合適。”
“……”趙瀲差點又一指頭戳他腦門了。
趙清還詫異,“皇姐不是同君瑕結為夫婦了?天底下哪有夫妻新婚便分居的?朕一番苦心,你們不能體諒么。”
趙瀲猶猶豫豫、忐忐忑忑地回頭看向君瑕,他抱起了一落長軸畫冊,笑道:“有理。”
這兩人好像唱雙簧的,趙瀲反倒成了最拘謹的那個,胸口微微熱了起來。
趙瀲的閨房君瑕也不是第一回進了,這一回他顯得自如得多,趙瀲將被褥抖開鋪好,“我的屋,里面所有東西你都可動,就是那個衣櫥最底下那柜子,最好別輕易打開。”
君瑕看了眼,笑道:“里頭裝了什么價值連城的財寶不成?”
趙瀲翻被子的手停了,她緩緩道:“在我心里,他們比價值連城的珍寶還要珍貴。”趙瀲長嘆息一聲,抱著被角坐在床邊,紅燭朗照,襯得她膚白如玉,“師父離開汴梁之后,竹樓沒人了,我怕有盜賊,只好先將師父看重的一些舊物都收撿了出來,暫時保管。我一直相信,師父他老人家還會回來的,等那一日我就把這些都還給他。”
君瑕將書卷畫冊插入寶藍彩釉竹林七賢圖的瓷瓶里,散漫地笑道:“也許還有謝珺的遺物?”他笑道,“所以才珍貴罷,便如同那本《秋齋斷章》一樣。”
他話里的醋味快淌了一缸了,趙瀲忍不住嘴角上揚,“確有幾件是我師兄的。不過他是謝家嫡子,謝家清貧,他為人更是不慕榮華,所以竹樓里留下的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除了那本棋譜,再沒有任何值錢之物了。”
君瑕笑了一聲,很輕,聽不出笑的什么,趙瀲躡手躡腳地從他身后走過去,將君瑕的腰探手往懷里箍住,他眉眼沉靜,宛如琥珀,趙瀲從背后摟著他,溫柔地戳了戳他的肚子,“我給你單獨留一個柜子,以后你的東西,我都視如珍寶地供奉起來,好不好?”
他握住趙瀲的手,將人拉到跟前,反摟住她的腰肢,趙瀲盛了滿眼的燭火,臉頰暈著淺紅,如調淡了的紅墨,增嬌盈媚。君瑕失笑道:“我吃謝公子的醋了,夫人。”
趙瀲發愣之間,他冰涼的薄唇壓了下來,研磨著她的火熱,將熱意緩慢地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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