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門客的嬌養(yǎng)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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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湊近臉蛋,吹了一口氣,“我真想讓你揚名立萬。”
君瑕眼眸微動,將書又放回了趙瀲手邊。“謝弈書死時不過十三歲而已,我贏了他,勝之不武。”
趙瀲捂嘴偷笑,“要是你連他十三歲的功力都不到,那我也只好再不夸口,說我家的先生棋藝高超出神入化了。”
君瑕一本正經(jīng)地回絕:“那就更不該與他較量了。”
他這嚴肅認真的模樣讓趙瀲覺得可愛得不行,可是她專程來送書的,總不好把人說得下不來臺,于是將名貴的孤本又重新塞到了他手里,“你拿著吧,我這點微末道行,留著這書也沒用。到了你手里,才有點價值。”
君瑕猶疑不決,接過手時順手翻了幾頁,便下了論斷,“即便是謝珺在世,也不可能每道棋局都有解了。”
趙瀲是不喜歡有人詆毀謝珺的,但是先生這么說,她就不生氣,只是疑惑,“你怎知道不行。”
趙瀲幼年時與謝珺一起學(xué)棋,那時他已經(jīng)名噪一時,趙瀲才起步,但總是瞻前顧后的,被謝珺嘲笑是“臭棋簍子”,結(jié)果趙瀲一怒之下掀翻了棋盤,和謝珺打了一架。作為師兄,又是男子漢,謝珺當然要讓著這只驕傲的孔雀公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兩拳,從竹樓的樓梯上摔了下去。
那本來是摔給小姑娘看的,小臂磕著石頭,流了點血,果然便教趙瀲起了惻隱之心,嚇哭了,發(fā)誓再也不打師兄了,然后才安安心心跟著謝珺學(xué)了幾手唬人的本事。是他手把手教的,可惜沒學(xué)多久,她又貪玩,總之到了現(xiàn)在還是一塌糊涂,根本上不了臺面,因為根基不穩(wěn),一見到高手便露怯。
以往趙瀲找君瑕下棋,根本就不是下棋,她對下棋這事本身并沒太多興致,單只是瞧著他的臉,她就能興味盎然,將枯燥的事做上一整日了。她和謝珺下棋,覺得他討厭,目下無塵自命不凡,但是和君瑕在一起,便如水靜流深,溫文輕柔,卻又心動得要命。
君瑕淡聲道:“這終歸不過是雕蟲小技,有志于棋道者,不會汲汲營營于此。倘若謝公子活著,我猜他不會再花心思做這些事。”
“那會怎樣?”
說實在話,倘若謝珺還活著——
這個假設(shè)趙瀲從未想過。是啊,倘若師兄還活著,今日的汴梁該是什么面貌?還會有璩琚被眾女追捧,還會有人癡心棋道,不甘服輸么?
君瑕笑道:“這我不知道了。也許同于大人差不多,最后都不免走入官場,做一尊在激浪夾擊之中獨善其身的礁石?”
這倒很有可能。
趙瀲朝他眨了眨眼,“不管怎樣,我把書送給你了。”
“對了。”趙瀲上次在粼竹閣帶走了一條黑色的綢紗。本想取出來,問他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手才碰到衣襟,又慢吞吞地停了下來。君瑕正疑惑她為何話說一半,趙瀲忽然又起了色心,這條黑紗她貼身藏著挺好的,拿出來了說不定要還給人家了。
到現(xiàn)在君瑕都沒給過她什么呢。
趙瀲見他目露疑惑,忙扯了個別的,“明晚汴梁有花燈節(jié),你愿意……陪我么?”
七夕的花燈節(jié)大多都是定情的男男女女在一塊兒賞花看燈的。雖說方才君瑕答應(yīng)同她在一起了,但太含蓄委婉,趙瀲要是再傻點,就察覺不到了。這個邀約可謂赤條條把心意攤在眼前,仿佛在問“我的賊船就在這兒你上是不上”。
君瑕看了眼目光忽然變得很小心的趙瀲,輕輕點頭,“愿意。”
趙瀲笑了起來,從石凳上一躍而起,隔著石桌便撐著手傾身而來,在他的右臉上響亮地啄了一口,她笑得露出了兩行雪白的牙,“君瑕,我真喜歡死你了!”
君瑕抬高目光。趙瀲許久沒在他眼前笑得如此舒展,如此滿足,就像得到糖的孩子,他也是,心頭微微清甜,不自覺地微笑。
原本沒想到會與君瑕同過七夕,趙瀲事先全無準備,但等到她能有時間準備時,卻又被另外幾件要事耽擱了。
銷骨之毒發(fā)作無常法,君瑕上上次毒發(fā)是半年之前,雖說相距半年,但這種毒不知道哪里能牽動,還能動全身,傷筋動骨,疼一次便讓趙瀲心驚膽戰(zhàn)了。趙瀲不想再讓君瑕受盡折磨,連手腳也被磨紅腫,她躲入屋內(nèi),一直到黃昏都不見人,畫了一張圖紙。
這種設(shè)計在腕扣間塞入軟綿,而外包軟鐵,不影響鎖鏈的韌性和堅硬,但會減弱摩擦傷。黃昏之后,趙瀲撐了個懶腰從屋里出來,趙瀲對著殺墨又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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