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門客的嬌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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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瀲將人放平,巧笑嫣然地貪婪地盯著他,答應了要拿鑰匙,但仿佛無論如何也看不夠,卻非要看夠了才能走,這時門外傳來了宦者拉長的公鴨嗓音:“公主?老奴邵培德有事請見!”
趙瀲一聽,蹙眉道:“母后跟前的紅人?他怎么被派來了。”
她細細想來,只怕是因為昨晚打馬出宮驚動了守備,他們報給太后了,太后派人來問詢。她長吁短嘆了幾聲,拍了怕君瑕的小臂,讓他乖乖在房里等著,趙瀲出門應付邵培德了。
她前腳走,后頭聽了會壁角的尖耳朵殺墨便兔子似的竄了進來,將君瑕手腳上的鎖鏈都解了,君瑕揉了揉手腕坐起來,乜斜著殺墨,“聽到了多少?”
殺墨吐了吐舌頭。
聽聞先生剛中銷骨之時,曾經被毒破壞過眼睛,約莫一年的時間都目不能視物,因此修煉得聽覺猶如蝙蝠般靈敏。方才趙瀲全副身心都放在君瑕身上,沒分心顧忌到門外窗口貼著一只耳朵,但君瑕早察覺了。
他摸了摸后腦勺,堅決不肯認,“就聽了一會兒,我剛剛才來。”
邵培德是代太后過來問一句,何事昨晚如此倉促,定要過了宵禁大鬧宮門?
趙瀲撒了個謊,“家里養了兩只兔子,走時忘了交代人給他喂食了,我昨晚才想起來,怕它們餓死了,所以著急連夜趕回來瞧瞧。”
邵培德從先帝在世時就跟著伺候了,察言觀色洞悉世事的功夫不是區區幾句有口無心的謊言就能搪塞過去的,雖回話還是照趙瀲的原話回,他卻佝僂著腰,慈和地提醒了一句:“那公主日后可得多加善待那兩只兔子了,以免再有個著急失態的地方,教太后擔憂了。”
“是、是是,邵公公的話本宮明白,若無其他要緊事,公公還是請回罷。”
宮里的太監趙瀲大多不喜歡,只有幼年時照料她的張公公,為人和藹可親,可惜他人早已不在了。
趙瀲送走了邵培德,長舒了一口氣。
這人始終是太后的人,趙瀲最怕露出馬腳,教太后知道君瑕身中銷骨,別說以后了,眼下都不定還能有。
趙瀲要再回粼竹閣,卻撞上君瑕要浴身,殺墨守在門外。
見少年瞪起了眼珠,不讓她進門,也不讓她偷窺,趙瀲有些好笑——她早就看完了。
趙瀲昨晚回來得急,策馬流了一身汗,又守了君瑕近七個時辰,累極倦極,也想浴身了,有意也讓柳黛燒點熱水洗浴,但才轉身走出幾步,猛又扭頭,殺墨只見公主的嘴唇哆嗦了下,眼睛厲害得似要吃人,不禁一抖,卻見趙瀲幾步走上臺階,質問道:“君瑕腿腳不便,他洗浴之后更衣之事是你伺候的?”
殺墨明白了,公主吃醋了。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為了撒一樁謊,圓它就得十句謊言。
殺墨小臉苦澀,真想一針把先生吹起來的大牛皮謊言給戳破了。
見他猶猶豫豫不說話,趙瀲想揍人了,看模樣就真是啊。殺墨豈不是將君瑕的私密……全都一覽無余了?
正當趙瀲和殺墨兩人在門外牛頭不對馬嘴地亂想,殺墨身后雕鏤著翠鳥青藤紋理的木門“吱呀”一聲卻開了。
殺墨忙側身讓開,視線之中的閑雜人等被清理干凈,趙瀲的目光正好撞上君瑕筆直而修長的身影。
眼前的男人豐潤如芝蘭玉樹,杳然俊立,霽月之容,秋水之姿。他扶著門框,在趙瀲嘴唇輕顫,愕然地說不上話來時,君瑕松開門,近墨者黑地學著趙瀲,用食指戳她柔軟豐膩的臉頰,輕笑:“真對不住。我好像又騙了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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