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門客的嬌養(yǎng)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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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匆匆站定,身后還跟著一人,體力沒她好,正扶著圍欄大口喘氣,趙瀲疑惑道:“怎么了?”
跟前的婢女長長地出了口氣,施禮,“公主,兩名太醫(yī)說有要緊事找你。”
“什么要緊事。”趙瀲?yán)Ь氲貌恍校蛄藗€哈欠,眼下已沒什么耐心應(yīng)付勞什子御醫(yī)了,“我沒病沒災(zāi),讓他們回去。”
趙瀲?yán)@過婢女,走了兩步,猛又回頭,震驚道:“是哪兩位太醫(yī)?”
“是王太醫(yī)和葛太醫(yī)。”
趙瀲一時睡意全無,“人在哪?”
“在前頭,假山后面。”
縱然是太醫(yī)院的人,夜里入宮來見公主也不合禮法,趙瀲只是囑托過讓他們一旦有消息一定要立即、馬上向她稟報。相信他們也不是故意深夜來擾人——是不是,君瑕那毒,他們查出來了?
趙瀲聽到自己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一連串地灌入耳中,她幾乎是用上了輕功,才如燕子掠水似的,沖到了假山后頭,兩人背著藥箱,一見到趙瀲便圍了過來,趙瀲停下來,朝身后道:“不用跟過來了。”
她不想教嘴碎的宮人聽到關(guān)于君瑕的任何消息,因為那毫無疑問會傳入太后耳中。
身后沒了動靜,趙瀲才將嚇得不輕的王老頭一把抓了過來,“你告訴我,是不是查到那是什么毒了?”
王老頭迫于公主淫威,花白胡子差點給她搖落了,可不敢有絲毫含糊。“依照公主所言,君公子常年膚無二色,不發(fā)汗,毒性發(fā)作猶如骨骼盡碎,而脈象卻平平如無事,這只有一種毒了。老夫翻閱典籍,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三十幾年前的一例。”
這王老頭說話忒不干脆,趙瀲松開他,換問葛太醫(yī),“到底是什么?”
葛太醫(yī)亦是冷汗涔涔,往額頭上抹了一把,甩開一行汗珠子,顫巍巍道:“是銷骨。”
趙瀲對毒物沒研究,雖說這毒名字唬人,但還是抱著一線希冀,以為并不妨礙大事,就像君瑕說的那般。可倘若是這樣,這倆見多識廣的太醫(yī)不至于此。
不知不覺,她的聲音有了一絲顫抖,“那是……什么?”
葛太醫(yī)又瞅了眼王太醫(yī),王老頭只看地,不敢抬頭,解釋道:“要說這是天下第一奇毒也不為過了。幾十年都未必能有一例,下毒者若非對君公子有深仇大恨,絕不至于用這種東西來折磨他。”
聽得趙瀲心肝顫抖,那王老頭偏沒眼力見,嘴里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此毒發(fā)作時,猶如百骨俱碎,萬蟻噬心,不但能摧殘身體,讓人常年虛弱疲憊,更能摧毀心智,若意志不堅者,恐怕會被此毒所驅(qū)控,最后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瘋子。”
“你……你在騙我?”趙瀲的心狠狠地沉入了谷底。
王老頭嚇得給公主跪下了,“公主,老臣上有老下有小的,哪敢騙您?”
葛太醫(yī)又上前一步,“中此毒者,最好是斷絕親緣,修得六根清凈,方能延年。少年人血氣方剛的,最不能陷入情愛,若時常心情大動,能傷肝脈、動心經(jīng)。”
兩個太醫(yī)對公主的心思都心照不宣,這是在告訴她,為什么那君公子總是若即若離,像鏡中花,水底月似的令人捉摸不清。趙瀲咬住了嘴唇,想到他總是那漫不經(jīng)意,什么事都不過心、不放在眼底的疏懶姿態(tài),那如浮云無意、好像從來不為塵世羈留的清湛眼眸,胸口驀地一痛,她皺眉道:“你們倆專程趁夜前來往本公主心口捅刀子的。”
“老臣不敢,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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