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門客的嬌養(yǎng)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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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濟楚抓獲了一個硬骨頭的刺客,趙瀲親眼見到燒得滾燙,戳入水中能刺啦濺起一波白霧的烙鐵,就擱在他眼前了,那人雖然害怕,但脾氣卻硬得很,始終不肯招,也不知道拿了別人什么好處。
巡御司的審死堂,顧名思義,審死不審活,能押到這里上刑的,大多都是黑道上吃得開,身犯死罪的。趙瀲慶幸自己發(fā)現(xiàn)得早,從虎口下救出了君瑕,不然,他們家先生那么弱質彬彬的,即便不上刑具,也嚇破膽了。
于濟楚審問不出什么,趙瀲干脆抽出了匕首,“不然,本公主就閹了你?”
“不不!”那人瞳孔一縮,鎖著四肢的鐵鏈子嘩啦亂響,漆黑無光的密牢里,實在太適合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刺客也是有人身尊嚴的,“你敢來,我咬舌自盡!”
趙瀲一怔,“這么有原則?”
刺客緊繃的心弦松了下來,嘴里卻仍然罵罵咧咧的,“媽的,這世上最討厭的就是小白臉子和女人!”
趙瀲收緊了外罩的海棠色宮綃長斗篷,火星子一吐,將她白皙的肌膚映得如脂如蜜。她扭頭轉向沉默地夾著火鉗的于濟楚,于濟楚皺眉道:“他已招認,那天用連弩傷他的人,是個年輕男人。”
趙瀲是不知道于濟楚對她還有什么心思,只是他偷偷向太后說了些什么,弄得太后對君瑕現(xiàn)在大是防備,趙瀲不肯信,也不想追究那人到底是誰。她將匕首還入刀鞘,綁在手腕上,淡聲道:“老兄,其實你不肯招認,我也知道,你的刀法來自江湖,不是世家豢養(yǎng)的打手,而是被雇來的,也有可能是受到了威脅,讓你不但要聽從他們號令,還不能泄露秘密,是不是?”
映著嗶剝的鮮艷火色,她回眸一笑,描著遠山眉,點著鳳凰鈿,從里到外都透著一個嬌艷與聰穎,刺客亂糟糟的頭發(fā)遮落下來,將他顫抖干裂的嘴唇掩住了,心神不寧地手腕動了下,趙瀲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于大人抓到你那天,你那兩個同伴就想殺死你了,只是于大人的箭太快,他們來不及對不對。如此有素的殺手,怎么會甘心做拍花子這么不爭氣的活兒?他們和你一樣,都是受到了威脅,不得不為權貴賣命,是不是?”
這一回,他的腳鏈子動了下。
于濟楚在趙瀲背后看著,覺得眼前的公主,好像又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公主了。
趙瀲又碰了碰手腕上的匕首,“新河瞿家的瞿唐,正好與我是……故交。他還正好有這個斷袖之癖。”
“根本就不是一家,是好多家!”
刺客歇斯底里一吼,整間密牢都死寂了。
于濟楚一抬頭,略有驚訝,沒想到趙瀲真問出來了這么關鍵一條線索。
趙瀲并不急著乘勝追擊,反倒見刺客懊惱后悔,恨不得自裁謝罪這副模樣,腳尖往地上碰了碰,她勾起了紅唇,“我踩到你痛腳了?其實不用說,我也知道是很多家,可是我沒想到,瞿家除了瞿唐之外,荒唐的還不止一個人。”
她當街打了瞿唐,才知道自己眼光不好,挑中一個沒擔當、沒骨氣倒會拈花惹草的軟蛋,是以瞿唐雖愛男色,城中有少年失蹤案,趙瀲沒有懷疑過他。但也許瞿家還有別的什么人,在潛移默化影響著瞿唐,趙瀲收好了匕首,食指摩挲過刺客右手腕上的鐵鏈,“被綁了一天一夜了,不好受對不對,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松一條鐵鏈。”
她用左手扯了一把鏈子,微笑道:“審死堂的刑具就是和別處不同,你看,你的手腕磨出血了。聽說這鐵環(huán)內側有寸長的鋼針,扎得疼不疼?”
被她溫柔地一關懷,刺客只覺得有什么地方麻麻的,滋味怪異,說不上來。
“你想想,你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他們肯定覺得,你已經(jīng)將能賣的消息都賣了,這樣他們拿著能夠威脅你的‘把柄’,眼下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
趙瀲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一套攻心,于濟楚的黑眸漸漸沉了下去。
刺客猛地將垂在胸口的頭顱拔起來,本來就火亮的瞳孔睜得更大,“不。”
“這樣,”趙瀲伸指彈了下玄鐵鑄的鎖鏈,“你就告訴我一件事,你和你的幾個幫手,都是同一家雇來的么,他們?yōu)檎l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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