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兒-《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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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野駕崩之后,留下了一堆爛攤子。新帝仁慈,但端王殿下卻猶如一頭猛虎,先是請旨選調,在下邊郡縣收拾了一通貪官污吏,跟著又北上,一路肅清朝野,直奔陳留而去。
兵權分化之后,幾路總兵誰也不服誰,陳留需要一個像容恪一樣的人來御下,否則再分權也不過是一攤臭泥巴。要是夷族人還有野心,陳留這十萬兵擰不到不一起去,勉強招架得個把月而已。
于是端王齊戚向皇兄請旨,甘愿留守陳留。
這道旨齊戎準得痛快,于是齊戚就留在了陳留。
陳留風云莫測,總要有人收拾殘局,齊戚端王的手腕不遜于容恪,上位才一兩年,便將鬧騰的陳留收拾的服服帖帖。
這其間,端王的王妃又生了一個女兒,昔年黨派林立時,幾個擁護端王的老臣舊部,不覺惋惜,而皇后偏又爭氣,一口氣產下個龍鳳胎,著實讓新皇長精神了一把。
端王想必急了,好幾個大臣有意讓自己女兒嫁給他做妾,齊戚一個沒看中,反而在與王猛周旋時,推杯換盞間,見到他那嫁不出去的女兒。
當年的王流珠也是風姿驚人,當年的陳留世子也是一方豪杰,可惜了。消磨得人比黃花瘦,齊戚看了不忍,加之王流珠又確實是個美人,被王猛從中作梗一攛掇,自然而然被他收了房。
新婚當晚,端王妃一氣之下帶著女兒回了娘家,齊戚對發妻有幾分感情,雖沒立即追回上京,但對王流珠總免不了說了幾句重話,教她跟著端王到處不自在,到處受氣。
但她年歲不小了,不嫁給端王,到王猛的軍營里一瞧,沒一個配得上她的,王流珠只得勉為其難咽下這口氣。
總之她一來,齊戚后宅雞犬不寧,他為了給發妻留顏面,將府中大小事宜全給她,王妃又不喜歡那個當年以女子之身口出狂言要嫁給容恪做平妻的女人,覺得這女人沒臉沒皮,兩個一不對付,加上齊戚又偏心,差點沒慪死王流珠。
雞飛狗跳了有幾年,總算是相安無事過來了,王妃爭氣,在王流珠斗得正狠時,給端王生了個兒子,這才算穩固了王妃地位,再也由不得人撼動了。
但端王總是不放心,他有軍功,人也在陳留,但王猛仗著老丈人的身份,言談舉止對他殊不客氣,他人是個傻貨,沒想到治軍也是個二流子,從容恪死后,這陳留的兵是越來越懶散了。端王想給王流珠面子,剝奪王猛軍權之事,便也只能徐徐圖之。
一晃就是四年過去。
月滿。
李府落了一層舊黃的秋葉,被風一卷,便撲入了清澈的溪水里。
冉煙濃搖著女兒的小床,正在院里給她唱童謠,徐徐的炊煙,從煙囪里縹緲著升上樹梢,與桃紅色的夕暉一抹,漸染出別是一般的瑰麗。
她微微歪著頭,只見容恪圍著一條濺了油裹了煙灶裙,笑著走來,提醒她給用晚膳了。
冉煙濃默默一嘆,手指碰了碰女兒的小臉蛋。
自從有了這個乖寶寶以后,連容恪這個對兒子向來不假辭色的父親也將一身戰場磋磨的棱角抹平了,甘愿到庖廚做一名伙夫,她坐月子的時候,容恪就已經練就了一身好廚藝。冉煙濃一想想就吃味,成婚幾年,沒見他下過廚,女兒一出生,他立馬便勤快了。
不覺有幾分郁悶,“對了,啾啾回來了沒?”
容恪道:“他皮癢了,回來再說。”
一旁沏著茶的明蓁忍俊不禁,不過笑過了,又對冉煙濃愁眉不展地拉開了小褲子,“啾啾長身體呢,一天一個樣兒,開春做的幾條里褲現在又穿不了了。”說罷,她笑著看了眼身姿頎長的容恪,又道,“要是長到姑爺這么高,準是一個標致的美男子。”
臭小子現在還是一顆豆芽菜,瘦不拉幾的,又矮又小,容恪是沒看出來他將來會有自己半分風采,除了那雙藍瞳,能上街招搖撞騙,哄哄幾個沒眼力見的小攤販讓他們誤覺得小家伙是月滿貴族,能哄得幾個包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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