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決-《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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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沒有賈修在場,徐氏雖然惱火發(fā)憷,但此事也可以憑她怎么編排,徐氏梗著脖子,硬生生地回道:“我一個(gè)弱質(zhì)婦人,被賈修摁著,哪里能起身殺了侯爺?當(dāng)然是賈修自己,順手扯了我掉在枕頭上的一根銀簪子,上前殺了侯爺。”
徐氏作惡多端,她的話冉煙濃有五成不信,“有何憑證?”
徐氏道:“我和賈修是害人的人,還會留下什么罪證?早就事后銷毀得一干二凈了。”
但徐氏坦誠,留侯早已病入膏肓,入夜起行那晚本就是回光返照,他那晚不知怎的,喝了一碗神仙湯,就像是身輕如燕一般了,下人將他推到花下,留侯說那邊可以看到秀秀跳舞的涼亭,他就瞇著眼看著,看了許久,讓那個(gè)推輪椅的人走了,容桀還在原處看。
看到什么——大約是什么也沒瞧見。
但確乎是聽到了些動靜。
徐氏與賈修偷情日久,自詡瞞天過海,誰也不曾發(fā)覺,就這樣,她反而愈發(fā)要大膽、要張揚(yáng)起來,正巧那晚是陳留的燈海節(jié),下人們都不在,兩人偷偷摸摸,親熱著起來,就忘了今夕何夕了,不留神就滾到了賈府與侯府相通的一條小池子里。
水花四濺,男人的低吼,女人的靡靡浪聲,鼓搗在一起,容桀和徐氏二十年夫妻,不由得不起疑心,正懷念著亡妻秀秀,卻也推開了輪椅,用爬的也夠到了門,穿過回廊,托著半邊僵硬的病腿,就到了賈府門外。
漆紅的廊柱,重重樹影婆娑如海,綠水蕩波,四濺起來,容桀糊了滿臉,他靠著一扇木門,雙眸如鷹,死死地盯著池子里的女人,從最初的驚訝,到后來的怒火中燒,容桀作為一個(gè)有頭有臉的男人,終于是沒能忍住,大喝一聲:“奸夫淫.婦!”
賈修嚇了一跳,瞬間軟了,爬上水池子岸上就要落荒而逃,生怕侯爺看見了自己的臉。
可是他和徐氏偷情是在自己家里,侯爺就算是看不到臉也知道是誰,一時(shí)之間,賈修猶疑不定起來,侯爺是留侯,手中的權(quán)柄大過天,他一個(gè)小小統(tǒng)兵是萬萬比不得的,要是讓侯爺將風(fēng)聲泄露,或是他立即扭頭喊人,賈修一定會背上奸夫的罪名被處死。
賈修打定主意,不論如何,要堵住留侯容桀的嘴。
他三兩個(gè)大步?jīng)_上去,只見楊柳樹蔭一矮,徐氏早已經(jīng)光著身子骨碌碌地滾了過去,趁其不備,在容桀要朗聲叫喊“來人”時(shí),徐氏利落地將金釵一把插入了留侯的后頸。
血液四濺,像噴薄的一地霧水,徐氏滿臉都是殷紅的血珠。
她的胸脯狠狠地幾個(gè)起伏,拔出了金釵,容桀瞪大了銅鈴似的眼珠,惡狠狠地瞪著徐氏,隨著金釵拔出,血如箭一般射了出來,徐氏狠狠地將容桀一推,他便倒地?fù)渫ㄒ宦暎瑥氐讻]聲音了。
徐氏殺了人,而此時(shí)賈修也一掌逼進(jìn),見到容桀被徐氏一根金釵斃命,反而急急撤掌,收回了攻勢。
只在徐氏的背上拍了一下。
徐氏扭頭,叱道:“還不快點(diǎn)將他料理了!”
說罷,她哆哆嗦嗦又飛快地爬回去,拾起房里的衣衫,披在身上,等再出門時(shí),賈修已經(jīng)將留侯的尸體拋入了河里。
容桀跟前的下人找了一夜,最后從水池子里掏出了一個(gè)泡得像發(fā)面饅頭似的留侯,已經(jīng)氣絕多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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