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架-《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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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輸了呢?”
王流珠道:“雖然不至于有這個可能,但我要是輸了,我能讓我爹暫時退回下蔡,至少一個月內(nèi)不至于威脅到容恪。”
“好。”
賭約在曲紅綃眼底猶如兒戲,她一不愿為這個王姑娘向世子傳什么話,二不相信單憑王流珠一人之力,說服得動有備而來的王猛王玄。
但她還是應(yīng)了。
王流珠抽出雪光一般澄澈無暇的長刀,揮刀便占奪了先機,強攻快殺而來。
曲紅綃的刀法凌厲迅捷,亦不輸人,月牙彎刀從鞘中撒開一道銀色的清輝,如皓月當空,秋旻一挽,雙刃劃落,鏗鏘一擊。
霎時間火星四濺。
江秋白在屋里躺了許久,沒見著休沐的女人回來,便知道她出門去了。曲紅綃是個閑暇時都不知做甚么,閑到能在屋頂喝悶酒的女人,但既然不在樓頂,那就是有事外出了。
江秋白問了下人,才得知有人給她下了一封戰(zhàn)書。怪自己粗心大意,江秋白咬了咬唇,無心再在床板上躺一刻,后腳跟著曲紅綃出了門去。
兩個女人的刀你來我往,王流珠快如閃電,曲紅綃攻勢凌厲,彎刀出鞘收刀都不過瞬息之功,她的刀穩(wěn)準狠,且招數(shù)從不用老,王流珠趁勢要強攻她的下盤,但被曲紅綃側(cè)腳壓住一截刀刃,她的彎刀頃刻之間猶如利刃封喉,從王流珠胸前劃過,她抽刀退避,胸口的衣袖被割斷了一截,而她抽刀時,也劃傷了曲紅綃的手背。
兩人分開,王流珠摸了摸衣衫上的刀痕,自知已輸了半招,倘若是陣前臨敵,兩人都拼盡全力,曲紅綃最多廢掉一條左手,而她性命不保。
王流珠的刀刃輕薄無比,曲紅綃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手背上只有一條淺淺的血口,外翻著淡淡的暈紅。
分開一瞬間,各自檢查傷勢之后,王流珠擺開了陣勢,雙手握刀,左右腿一分,露出一個冷然的笑容。
曲紅綃向來紋絲不動一張清冷無欲的臉崩裂了,露出一抹驚訝。
這一招,不論起勢,還是來路,都竟和江秋白一模一樣。
江秋白是使劍的,但他也會雙手握劍,以劍之短,發(fā)揮出劍之長,就像這樣,猶如一道雪光電影,飛鴻撲翼而來。
快得讓人看不清,她甚至看不清向她揮刀而來的是王流珠還是江秋白,或是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她竟只是想到,倘若是江秋白對她拔劍相向,要取她性命,她該不該擋?
高手過招,生死勝負不過就是剎那之間的事罷了,王流珠的刀撲到眼前,曲紅綃仿佛還心亂如麻,橫生一劍,將王流珠隔開了去,男人內(nèi)勁大,短兵相接,王流珠虎口一麻,險些長刀脫手,退后了十幾步。
江秋白護在了曲紅綃身前。
她恍然之間如夢初醒,才意識到是他來了。
王流珠譏諷道:“曲統(tǒng)領(lǐng),我只約了你一個人,怎么,這是夫妻同心要對付我么?”
江秋白蹙眉,雖則方才曲紅綃未曾出手明顯是分心,但畢竟是勝負已分,他不好給王猛的女兒壞臉色,聲音低沉:“我代拙荊認輸,請王姑娘莫要追究。”
曲紅綃一怔,她輸了?不能。王流珠雖然刀法狠辣,但臨敵經(jīng)驗遠不如她老道,曲紅綃優(yōu)勢明顯,即便不出全力也勝了她半招,怎么可能會輸?還不都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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