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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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煙濃才得到王猛兄弟宴請容恪的消息,坐立不安,要隨他一道去赴宴,誰知前腳還沒邁出門檻,容恪便回來了,此時已是黃昏,滿院墻的夕暉被剝落,斑駁陸離,浮漾著雪銀的花朵的清影,容恪如踩著一縷微風(fēng),衣角翩然,紅唇細(xì)眼,清逸俊美,宛如玉人乘奔御風(fēng)而來。
要不是看著完好無損,冉煙濃真怕王猛來陰的,她比容恪還警覺,實(shí)在不知他今日為何出門,難道就是為了赴一個鴻門宴?
容恪伸出手,將她輕而易舉地抱在了懷里,將籠了一只躁動不安的蝴蝶,用手掌撫平她的焦慮,“沒事了濃濃。”
冉煙濃都怕得發(fā)抖了,在他懷里顫抖了好一會兒,才舉起拳頭將他的胸口砸了一下,“以后赴這種約不許不告訴我。”
容恪微笑,“只是事出突然,我不是有意的。”
“嗯?”冉煙濃疑惑,“那你出門去為了什么?”
容恪牽著她的手回蘼蕪苑,一路上便將留侯的死狀同他說了。
當(dāng)時容桀是脖頸后被簪釵一類的器物所傷,當(dāng)然也可以說是類似梅花針一類的暗器,但這個可能性不大,能殺死容桀的,必定是能接近他的人,既能接近,那通常不會使用暗器。
對此冉煙濃和容恪持相同看法,認(rèn)為容桀極有可能是被簪子插入了動脈,一擊斃命。
此外,江秋白驗(yàn)查過容桀的手指,當(dāng)時容桀十指緊繃,應(yīng)處于極度震驚或憤怒的狀態(tài)之中,下意識便繃緊了手指,留侯偏癱,無力抵抗,任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能殺死他,因而留侯死前沒有留下任何抵擋或是反抗的痕跡。
冉煙濃不覺疑惑,“恪哥哥,你懷疑……”
“不是懷疑。”容恪道,“是肯定。”
說話之間門被推開了,小寶寶正蹬著兩條小短腿在床上玩,明蓁好容易才等到兩人回來,不說話便離開了寢房,冉煙濃將兒子抱起來,啾啾睜著紅彤彤的臉蛋,藍(lán)如玉的圓眼一眨一眨地看著容恪。
他取了一些水解了渴,方才在席間一口酒都未曾動過,回到家中才放下心防,啾啾的小手動了一下,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容恪微微一笑,兒子喜歡手里抓點(diǎn)東西玩,但他偏偏不想給,從來都不滿足他,不但不滿足,還沖著他笑。
啾啾不高興了,轉(zhuǎn)而投向娘親的懷抱。
冉煙濃哭笑不得,替他將小夾襖穿上,要入冬了,天氣冷,啾啾皮白又薄的抵御不了寒冷,得多穿一些,容恪等她料理完這個小崽子,才壓低了唇音,“濃濃,你去試試徐氏。”
“怎么試?”
容恪含笑,替她將兒子抱到膝頭,“做賊心虛的人,該怎么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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