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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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比不得你重要。”齊戎將她扶下來,將枕頭擺平,托著冉清榮的后腦將她溫柔地放了下來,將溫軟的棉被拉到冉清榮的玉頸,替她撩開一綹垂落的鴉發(fā),他的臉色平和溫柔,像最平凡的丈夫,正在照顧生病的妻子。
可冉清榮只記得他這句話,心里驀地便暖了,再不為御醫(yī)的話失落。
齊戎捧住了她的手,冉清榮的手有點涼,被齊戎哈了一口氣搓了搓,他微微攢著眉笑道:“清榮,對我多言,什么都不及我們一家三口的健康重要,如今倒了兩個,我怕得要命。你別再想著真要了我的命了,好好休養(yǎng),等你好了,我們立即去遼西。”
冉清榮記得,齊戎和皇帝有個三月之期的約定,如今三個月早過了,若不是顧慮著賢王事敗不久,端王還未趕回上京,依著齊戎的脾氣,怕早已向皇帝提出讓位了。
可這耽誤不得,皇帝如今的身子骨愈發(fā)不好,不能下榻,晝夜昏睡,便格外思念虞皇后,一想起舊事來滿懷傷悲,更是不利養(yǎng)病,如今換了純貴妃侍疾在側(cè),卻也始終不見好。
冉清榮嘆口氣,點頭,“殿下,其實孩子這事我也挺矛盾的。”
“矛盾什么?”齊戎微一挑眉。
冉清榮被他握著手,想到自己要說的話,禁不得臉色暈紅如海棠,綺麗清艷,“以往在東宮時,皇后娘娘要為你擇貴女納妾,我雖心中有些不悅,但卻真心地想著為你好,想著你該開枝散葉。如今,我……卻做不到了,你若是做皇帝,我真怕,我做不到那般大度。”
齊戎一直靜靜地聽著她說,可越聽,越是繃不住愉悅,便真的勾唇笑了起來,將臉埋入了她的掌心,“傻清榮,我說過很多次了,不會有別的女人,就算我做皇帝,也只有你。你不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啊。”
“……”老夫老妻說這個怪難為情的,冉清榮別過了臉頰,兩團如霞的紅云卻盤而不散。
……
容恪折返之時,王猛遞了一封信,邀他瓊?cè)A樓吃酒一敘。
王猛發(fā)跡之前,便是出了名的地頭蛇,下三濫的陰招層出不窮,容恪早知他心懷鬼胎,卻應(yīng)邀赴約。
江秋白不信任王猛,“世子,恐怕有詐,謹(jǐn)防他下毒。”
容恪輕笑,并未說話。
依著圣旨,王猛的府邸應(yīng)在下蔡,據(jù)陳留主城有數(shù)十里,他既然前來,那便是有備而來,決意拿下他向皇帝邀功的。
但如今王猛兵強馬壯,坐擁下蔡,他的邀約也不能不赴。
王猛在瓊?cè)A樓設(shè)宴,已命人擺上了小菜,都是江南名吃,王猛雖生得膀大腰圓,卻是地道的江南人士,容恪噙著一縷如楊柳春風(fēng)般的微笑,被王猛王玄二兄弟引至席間。
江秋白抱著劍立在一旁等候,王猛自來熟地給容恪斟酒,又給自己和王玄滿杯,舉酒欲飲,“久聞景陽王大名,如雷貫耳,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王將軍客氣了。”容恪等他飲酒,自己卻不動。
他雖然百毒不侵,但薛人玉離開之前,曾經(jīng)苦口婆心地叮囑過,叫他再不可輕易服毒,否則極易釀成大患。容恪雖有些傲慢放曠,但還不至于與醫(yī)者的勸囑過不去,便一直聽著。
皇帝要的是他的人頭,無論是怎么死,明槍抑或暗箭,都不妨。所以王猛會不會在此時下毒,連他自己也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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