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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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
皇帝休養的寢宮里沒有人,串謀的要做內應的母后此時也不知人在何處,齊咸雖然能處變不驚,可心里也隱隱約約有了懷疑——莫不是事情有變?
可依著母后的手腕,她不至于連報信的余手都不剩的。
齊咸抬起頭,只見鑲金雕漆木龍古架后,一個修長的人影徐徐轉出,一身箭袖的紫金蟒袍,發簪金冠,尊貴無匹,眼神卻帶著失望和悲憫。
他從容地走來,仿佛不知道已被齊咸兵臨城下,隨時會覆滅一旦,也仿佛不知道,齊咸早已有了弒君殺父的殺機,齊戎只是慢騰騰地走過來,在齊咸目光猙獰地佇立時,齊戎揚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四周都是齊咸的兵馬,有人要上前摁住太子,齊咸揮手說不用,他捂著被兄長鍋得疼得像火燒的臉,震驚地抬起頭,“皇兄?”
殿內沒有皇帝和皇后,只有太子,齊咸驚訝不止。
齊咸失望地道:“父皇說你會造反,我原本不信,以為你最多與老二爭持不下,可你——太讓我失望了。”
“父皇也知道?”齊咸驚愕地拔尖了聲音。
整座金殿里都是齊咸震驚的尖音在回蕩,造反的人有猶猶豫豫的,一聽皇帝早已知曉,反應過來太子出現在此是受到皇上旨意的,是正統,而逼宮的人,全是謀逆。
齊戎無奈,“三弟,你太妄進了。我本來答應父皇,三月內便許會退位,你為何等不到?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做哥哥的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也知道,我雖是太子,可從來不是玩弄權術而不顧手足情分的人,若你當真要這個帝位,不是不可,皇位能者居之,你要表現出你的才干,我早就……”
“事已至此不必多言。”齊咸此時最不能動搖,他反掌阻隔了齊戎的臉,將他的話堵回去,沉著臉色一吼,“動手!”
“殿下!”
身后急報,齊咸沒來得及拔劍,便被喚住了,“殿下,我們被包圍了!巡城防御司也倒戈,控制了永平侯府,陸世子不知所蹤!”
事情反轉得太快,齊咸腦中一片嗡嗡之音,他舉著劍,又驚愕地放下,望向了唯一能解釋這些事的太子。
齊戎負起了手,清爽的秋日,風一陣一陣地撲入金殿,皇兄的眼睛卻像是冷冬里的冰湖,澄澈而冰寒,齊咸怔怔地不能言語,齊戎結著眉頭,一句一句道:“三弟,你兵敗了。”
“我、不、信。”齊咸舉起了劍,猶豫不決是否當弒兄。
齊戎看著他舉劍,看著他兩條胳膊都在顫抖,齊咸眼里的鎮定和躊躇滿志,被瓦解得只剩下驚恐和畏懼,他不敢動手了,齊戎知道,所以沒有攜帶兵刃前來,圍宮不傷及皇室,他還有死罪豁免的機會,要是這一劍下去,絕無生理。
齊咸也知道,大哥不會和他動手,從來都不會。
他將劍拋在了地上,筆挺地跪了下來,聲音透著絕望到了極點的平靜,“臣弟罪該萬死,請皇兄恕罪。”
齊戎看著他直嘆氣。
齊咸垂著目光,碰到猩紅的地毯,目光如被灼傷,溢出了溫熱的泉,“我、母后呢?”
“難為你還記掛著母后。”齊戎望向別處,又回過頭來,“皇后謀害父皇,其罪當誅,早已被拿下了。”
齊戎當庭宣判,“叛軍者,倘若此時放下軍械,棄暗投明,本宮奉皇上圣諭,可饒恕爾等死罪,若再有糾纏者,圍剿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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