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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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生了兩個孩子,才輪到秀秀,她沒想到自己也能懷上。
可秀秀被大夫診出來先天體弱,不易受孕,這個孩子恐怕也不會長久。可她怕容桀失望,一意孤行要把孩子生下來。
生產(chǎn)那日,容桀不在,徐氏生了一場小病,他就迫不及待地追著去了。
秀秀拼盡全力,才誕下一個孩子,從此后一蹶不振,再也沒下過床。
孩子從生下來就沒有母乳喂養(yǎng),是喝狼奶長大的,月滿有讓孩子喝狼奶的習(xí)俗。但容桀認(rèn)為不吉利,并覺得秀秀的一意孤行讓他惱火,認(rèn)為容恪是個野孩子。
秀秀心灰意冷,每天將兒子抱在床邊說話,說她很愛他。秀秀后悔了,他不該生下容恪,她對不起容恪。
她早就時(shí)日無多,可她撒手人寰之后,他的父親又不愛他,徐氏也討厭他……
秀秀想長長久久地陪著容恪,可是她沒辦法,她就像一朵失去了雨露的花,沒有了水,早已沒有了生機(jī),那個狂風(fēng)驟雨撲入內(nèi)堂的夜晚,秀秀看著孩子吃了奶睡著了,便合上眼安詳?shù)仉x開了人世。
她不想恨容桀,連一點(diǎn)感情,都不想再給他了。
容桀在與徐氏溫存,驟然聽到秀秀與世長辭的消息,心魂欲碎,猛地推開徐氏站了起來,披上衣袍沖進(jìn)秀秀的臥房,雕甍繡闥仍在,舊時(shí)歡愉如在眼前,可美人已形銷骨立,氣絕多時(shí)。
秀秀在給容桀最后一封信上,用她學(xué)了很久的漢字寫道:我不想愛你了,愛你太痛苦,再見。只希望你好好照顧容恪,他是你的兒子。
容桀握著信,手指顫抖,青筋畢露。
牙床上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容桀快步走上去,大手掐住了容恪的脖子,他真想掐死他……要不是他,秀秀不會走。
“侯爺!侯爺你有沒有良心!容恪公子是公主最后的一絲血脈存留了,你連這個也要奪走嗎!侯爺!求求你繞了容恪公子!”秀秀的侍女跪在地上哭求,手卑微地抓著容桀的衣擺,求他饒恕容恪。
容桀冷著臉,攥緊了秀秀的絕筆書,神色冰冷,充滿恨意地死盯著哭泣不止的容恪。這個兒子,從生來就是有罪的,他不會愛他,永遠(yuǎn)不會。
容恪道:“兩個姑姑養(yǎng)我到八歲,因?yàn)槲沂謱⑷蓐粡呐_階推了下去,害他一條腿骨折,兩個姑姑替我求情,被父侯杖殺了。”
冉煙濃握住了他的手,低聲道:“那你到現(xiàn)在,還愛留侯么?”
“怎么可能。”容恪笑道,“我沒那么慈悲。”
就算容桀立即死去,他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可是,”容恪想到了祖母,悵惘地望向了竹林深處,“祖母在時(shí)就常說,我和父侯畢竟是父子,我又是子,總不能針對他刀兵相向,該忍耐該原諒的,請我原諒他。”
祖母年輕時(shí)就守了寡,一直安分守己,待人和善,幾乎不會違逆別人的心意,容桀甚至敢對她指手畫腳大呼小叫。祖母雖然同情秀秀,但說不上什么話。
冉煙濃眼眶有點(diǎn)澀,“這不是個好故事,你也說過,可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個?”
容恪笑著,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輕輕一捏,“我是個只有悲劇故事的人,你要聽,我只能說這個。”
冉煙濃嘟了嘟嘴,“那我有個喜慶點(diǎn)的故事你要不要聽?”
然后就不動聲色地將搗亂的容恪的手握住,揣在了胸口,他挑眉,等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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