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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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煙濃側(cè)靠著柔軟地墊著棉枕頭的貴妃椅,小手輕輕撫著肚子,望著姐姐,冉清榮清雋的臉頰更紅潤了,添了幾分麗色,額前幾縷碎亂的烏發(fā),花鈿貼著白嫩如藕的肌膚,更是嫻靜從容,冉煙濃安心了,道:“太子表哥對姐姐還像從前那樣罷,姐姐在遼西很受寵。”
冉清榮道:“原來我是受寵的,不過這一路上,他事事要聽我的,如今是我寵他,高興了拍他臉,不高興了將他晾在一邊,他心里有愧,對我的話莫敢不應(yīng)的。”
冉煙濃抿嘴兒微笑,“那是,太子表哥后悔了。”
說到這兒,冉煙濃偷偷瞟了一眼,四下無人,才艱難地挺著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爬起來,“姐姐,容恪送給你們的那套拳譜,表哥練過么?”
冉清榮笑意一頓,輕快地撇過了頭,“練著。”
至于練得如何,齊戎總瞞著不肯教冉清榮知曉,但看他近來神色奕奕,想來是有點作用的。
之前聽江秋白提過,應(yīng)該有點兒用。反正慢慢來,暫時也不著急。
只是一轉(zhuǎn)眼,大軍出征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容恪抵達陳留十日以后,大魏開始捷報頻傳,據(jù)爹爹說,皇帝舅舅時常又喜又憂,喜大魏軍勢如破竹,憂容恪功高震主。
朝中議論喁喁的,冉煙濃也有點兒后怕。
要是容恪再一次擊退忽孛,皇帝舅舅當真要鐵了心廢了他這個世子位了。
她常常心不在焉的,經(jīng)由冉清榮提醒,才想到家書,便給他寫了一封,托人送去。
……
暮靄沉沉,星垂荒野。
容恪用匕首刻了一只小人兒,烽火連綿之時,世子還有心思想著他的妻子,日復(fù)一日地雕刻著他手里的小玩意兒,著實讓人不平哪。
容恪停刀,掌心一張生動的俏臉,如抽蕊的桃花,芭蕉葉般裙裾飄曳如浪。
他看了看,笑意溫柔地將它并著幾只不同姿態(tài)的木雕放入了盒中。
“世子。”
柏青提著劍而來,蹙眉道:“河溝外有三十名夷族人鬼鬼祟祟要刺探我軍軍情,現(xiàn)已被俘虜,請世子示下。”
容恪要謹防有奸細混入,柏青等人原本還不肯信,如今夷族軍隊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哪還有賊膽敢覬覦大魏帥帳。
但偏偏還就是讓容恪料到了,就是有。
容恪斂唇,將搭在頸邊的面具拉上了臉,起身,“知道了。”
斜入泥里六寸的劍被他信手抽回掌心,劍鞘鏗然,柏青亦步亦趨地跟在世子身后,腳步有點虛。
容恪回應(yīng),被綁了的異族人正在破口大罵,容恪掀簾入里,一個虎背熊腰身材黝黑的壯漢,被綁成一個十字,架在木頭樁子上,容恪手腕一動,沒想到……是穆察。
穆察罵了半天,才進來一個戴面具的人,以往陳留世子都是以面紗示人,今次換了面具,夷族軍營里的人都知道,恨不得將這個阻礙大軍揮師南下的陳留世子,食其肉,寢其皮。
星夜微暗,鍋爐里有嗶剝的火苗,啪地四濺。
映著容恪臉上這一張銀質(zhì)面具白里透紅,他似乎在見到自己的第一眼時,按著劍的手有了細微的輕顫,穆察沒想太多,還是罵,“你就是那個無恥的容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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