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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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橫刀說,他妹妹喜歡詩書,誠不欺人。
容恪曳開了一弧薄唇,“倘若我成了河邊骨,濃濃會如何?”
冉煙濃嘆氣,“這個我不知道,沒想過。”
“那等你想到了,再告訴我。”容恪抱著她的細腰,一手取代她握住了韁繩,用受傷的那只手將馬兒驅(qū)策了起來。
山林間的微風(fēng)吹得人心神欲醉,冉煙濃驚訝地低下了頭,剛裹好的紗布又沁出了紅,他真的不疼么?
容恪騎術(shù)很好,帶著她不過須臾功夫,便回了營地,冉煙濃只記著他的傷,讓曲紅綃去取了藥膏,江秋白頻頻眼神示意一旁的下屬,但沒有得到半個回應(yīng),照理說功夫練到世子這個地步,不會輕易受傷,不過離開了片刻功夫,怎么便見了血光?
侯府常有人受皮外傷,這些藥膏都是月滿進貢的頂好的傷藥,冉煙濃替他解下了紗布,將藥膏徐徐抹勻,挑著昏賬內(nèi)搖曳不停的燭火,冉煙濃的臉頰浮出淡淡的蜜色,似溫柔可口的櫻桃,引人垂涎欲滴,引人心馳欲采擷。
容恪坐得看似一絲不茍,眼中清潤的光微微變幻,某處比受傷的手更需要撫慰。
冉煙濃替他上好了藥膏,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真誠地道歉,“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容恪耳梢一動,正要說話,只見外頭映著薄薄一層天光,江秋白拎著一截虎皮掀簾入賬,“世子,這是山里最后一只老虎了,您這……”
冉煙濃歪過了頭,凝神聽著。
容恪不以為意,“讓番州太守再多送幾只過來。”
江秋白扶了扶額頭,有必要提醒世子一句,“世子,這幾頭老虎除了病死老死的,剩下的全是被您……太守只怕不肯。”
山里常有野狼作祟,大半夜嚎得山腳下的百姓不得安生,因而容恪問番州要了幾只老虎養(yǎng)著,過了不到半個月,野狼便少了,但是偏偏世子這輩子與老虎犯沖,得罪過他的,都被他宰了,人家奉若神明的神物在陳留得到如此虐待,太守自然是不肯再送的。
容恪淡淡道:“那便打得他肯。”
冉煙濃眉心一跳。好、好殘暴!
聽說那個太守以前被容恪折磨得都不成人形了,私仇如海深,要不是為著同朝為官,依容恪這睚眥必報的性子,只怕不會輕易收手。
江秋白咋舌道:“世子當屬下這話就沒說過。”
容恪受了傷,烤羊肉是不能吃了,他就著床鋪躺了會兒,跟過來的廚子煮了一鍋米粥,冉煙濃撒了點蔥花,便起了鍋端來,進帳篷時,容恪側(cè)躺著,手里拿著一條絲織品在端凝,在冉煙濃走進來時,他便輕快地將東西收回了袖中。
絲絹手帕之類,能讓他如此上心,不用問也知道是他的心上人給的。
冉煙濃一陣懊惱,瓷碗被擱在小木檀幾上砸出沉悶的一聲響。
她嘟著嘴坐了下來,容恪施施然起身,坐到了她對面,“夫人用膳了么?”
“吃飽了。”冉煙濃托著下巴暗暗生悶氣。不氣容恪,氣她自己。明明知道他有心上人,他還想娶那個女人進門,她就不應(yīng)該胡思亂想,不應(yīng)該動什么不該動的心思。
容恪見她臉色緋紅,仿佛再與誰較勁兒似的,本來也沒多問,只是冉煙濃話一說出口,肚子便不合時宜地咕噥了一聲,發(fā)出了抗議。
容恪忍俊不禁,將粥碗推給了她,“夫人先吃,我還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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