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悍-《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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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兩個女兒的冉秦,此時不用誰傳道解惑,也明白了什么是一顆好白菜被豬拱走的悲涼。
當年大女兒與太子情投意合時,他對皇長子是左看一個滿意,又看一個順眼,豈料嫁過去沒幾年,太子枕畔一妻二妾,倒是美滿和順,只唯獨女兒在宮中受苦,日夜不得安席。
素來知人善用的冉大將軍,于是知道了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如今再來個容恪,他是真的怕了怕了。
將來夷人與大魏遲早開戰,陳留在地勢上扼其要地,必然首當其沖,容恪有本事保護濃濃自然是好,要沒本事,濃濃落在夷人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這倒也不說,將來一旦兵變,冉秦自然想法設法將女兒接回魏都,只是容恪如今說的一番天花亂墜,說得他心神動搖,過得幾年,誰又知道是個什么玩意兒。
要是濃濃哭著跑回來說不嫁了,上頭的旨意也不好交差。他拼著老命要保護濃濃,怕就怕要落成一句空話。
“濃濃。”
跟著是長寧。
母親的聲音聽著有幾分更咽。
但此時冉煙濃一手抱著玉如意,一手被容恪牽著,她沒法撲到母親懷里,與她說,她其實一點不想遠嫁,不想去北疆,不想看夷族蠻荒之地,不想受威脅,不想身邊沒有一個親人。
她知曉,事已至此,任性的代價是她付不起的。于是她笑了起來,“阿娘,話兒昨晚不是已經說完了么,濃濃嫁得良人,阿娘要歡歡喜喜送濃濃走才對。”
容恪握著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緩慢地摩挲了下。
動作很輕,但他手心里的繭子帶起一波沙沙的粗糲感,冉煙濃恍如被蚊蟻叮咬了一下,她要抽手,但此時理智快于沖動,她忍住了,為他的輕薄紅了臉,但又知道不能說什么。這是她的夫婿,別說碰了手,就算碰她身體任何一個地方,在人看來都是合情合理的。
長寧嘆了一聲,“哎,娘不說什么了,你好生些,聽說路上不怎么太平,但幸得有容恪。也幸得開春了,積雪融化,路途沒有險阻。”
聽說近來從魏都往北去,約三十里外,有一處近來鬧馬匪。朝廷派人剿了幾回均為找到窩點,可見也是一幫猖狂人士。
但他們只劫過往小攤小販,倒沒本事阻攔官家的馬車,想必也是烏合之眾有自知之明。
冉煙濃與父母雙親,還有冉橫刀斂衽行禮,道了別,被那只溫熱的手牽引著到了外頭。
馬兒打著響鼻,乖馴地蹭了蹭容恪的手。
冉煙濃低頭,他的手白皙干凈,指骨修長,是真的很白,甚至絲毫都不遜于她。
在見到容恪這一雙手以前,她以為陳留的漢子個個生得粗莽魁梧,都是彪形大漢,但她現在需要重新審視一番。
容恪微笑,“夫人,上車了。”
冉煙濃跟著瞅了眼后頭,明蓁也上來扶住了她的一只胳膊,但冉煙濃的衣擺太長了,又看不清路,為難地咬了下唇,便似凌空而起,被容恪抱在了懷里。
她蹭地一瞬紅了臉,為表羞澀,在他懷里小小地掙動了一番,然后便被平穩地送入了馬車。
聽得明蓁姑姑忍俊不禁地一聲笑,冉煙濃全身都紅了,以往齊咸雖有討好她的嫌疑,但彼此見面少,也從來沒有肌膚之親,最多刀哥拍她兩下肩膀,且刀哥雖然行事大而化之沒有正行,但在男女之防上也一直恪守禮儀。
冉煙濃微微地低垂眼瞼,緩慢地說道:“謝夫君,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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