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露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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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恪與那只威風(fēng)凜凜、驕傲不遜的老虎已對峙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只老虎兇惡是肯定的,從容恪下籠的瞬間,便如臨大敵,試圖用虎吼喝退敵人,但容恪紋絲不動。
漸漸地,老虎失去了耐心。
他覺得這個無知的人類很煩。
吊睛白額花斑虎“嗷”地怪叫一聲,以及其兇猛的惡狗撲食的姿勢飛竄上去,當(dāng)是時,宮宴上眾人都長吸了一口氣,吸氣的人那半口氣更在喉嚨里出不來,容昊也險些被一口鴨肉更得噎食,他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
從來展示過身手的容恪,他的武藝如何,他們都不知道。
但見容恪被老虎一擊之下撞翻在地,那尖利的虎爪隨著一聲刺耳的沉怒的咆哮,瞬間撓穿了容恪的三層玄服,他肩頭負(fù)傷,卻輕捷在地上滾了滾,老虎見狀,又虎撲上來。
看得出容恪并不想與這只大虎周旋,這個頭若真立起來,絕不比容恪矮,加之身寬體胖,一雙利爪宛若銀鉤,看得人心中咯噔著七上八下。
齊野忍不住暗忖:“這個容侯爺果然心大,將兒子放進(jìn)去這么久了,竟面不改色。容恪傷成這副情狀,他動都不曾動一下,佩服佩服。”
那老虎一撲、一翻、一剪之后,三招用盡,卻只占到些許便宜,將容恪的前胸、后背、左肩用爪子劃傷了,其余處不見破綻,少年身手敏捷,老虎招數(shù)使老,便漸漸弱了氣勢。
容恪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
正當(dāng)宮宴上文武群臣都屏息以待,以為容三公子必定此時大嚷,尋求出口時,只見這個身已負(fù)傷,滿身血污的少年,忽地暴起,拎著拳頭跳將上去,這一撲,竟撲到了虎背上!
“這……”
老虎發(fā)難,提著前腳后腳四處狂躁亂跳,企圖將這個在它背上定居的不速之客攆下去,但容恪跳上虎背,照著老虎便拳拳肉掌猛捶,花斑虎長吼一聲,目眥欲裂,一人一虎在籠子里狂躁地亂奔狂跳。
齊野側(cè)目,竟有些不忍,“這……容世子,這只白虎,想必也價值不菲。”
齊野心疼的是這只老虎。
容允得體地微笑,“這是番州人兵敗,被俘的一只老虎。他們馴虎,且用老虎沖鋒殺敵,這只也是得過訓(xùn)練的,但凡士兵,皆看淡生死,極重榮辱,這回它是一定要與容恪拼個你死我活的。”
話一落地,容恪已被激蕩的起伏甩出虎背,正當(dāng)大快人心,容允忍不得悶聲叫好時,那只神氣的花斑虎,在容恪已力盡奄奄一息時,自個兒轟然如山崩。
這只虎很有骨氣,倒下,即意味死亡。
眾人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珠,這回才看見,那老虎的頭上,也是鮮血淋漓,噴涌如注。
容恪一身仿佛被浸泡在血水和鹽水之中,他喘著氣,撐著雙臂爬起來,在籠子里對齊野行君臣之禮。
齊野看了好幾眼,露出復(fù)雜神色,須臾之后,他招手笑道:“替容三公子開籠。”
那只花斑虎已死透,待開籠時,尸首也漸冷,容恪一身玄裳滿是血水,但除了手掌和臉頰,以及被老虎抓傷的前胸,竟猶如被潑了一層水,在漆黑的華服上暈開。而那身名貴的錦衣短打,也被虎爪撕得七零八落。
容三公子狼狽地跪在獸籠里,雙手沿著手臂滾落一縷一縷的鮮血,發(fā)絲沾了血污,他垂著眼眸,兩臂在微微顫抖。
此時,沒人覺得他是打虎英雄。
對于陳留的人來說,他是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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