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法堂內李相白看到的是遍布四周的銅鏡。 弦歌臺下南宮烈等人同樣可以看到法堂內立足在銅鏡前的李相白。 法堂開,南宮烈眉飛色舞。李相白站在銅鏡前,南宮烈神情緊張了起來。 “上官大人可記得京城文淵閣開法堂,西京書院法家天才弟子方石鏡表現出來的一幕。” 上官瑾笑了笑,“豈止是本官記得,當日看過方石鏡入法堂的文淵閣、西京書院、朝廷各位大人都記得。當時方石鏡看著銅鏡,說了一句話,如煙,我來了。” 南宮烈苦笑一聲:“老夫當初頗為看好方石鏡,原本想著收方石鏡為徒,卻沒有料想到方石鏡對京城教坊司花魁情有獨鐘,念念不忘,結果在法堂鏡像當中入了情障難以控制。” 上官瑾感嘆一聲,“方石鏡確實天賦稟異,半炷香開法堂,京城法家子弟中也算是數十年來的第一人,可惜在法堂鏡像中失態止步第一關并遭受嘲笑。心灰意冷,去了天音寺成為釋家弟子。” 恍如時光回溯,想到京城文淵閣開法堂的一幕,南宮烈沒來由的冷顫:“你說李相白會不會像方石鏡一樣。” 上官瑾瞄了一眼南宮烈。想了想,上官瑾說道:“法堂第一關考核的是人心雜念,方石鏡出身名門,錦衣玉食。李相白寒苦。閔相如都說了,李相白醉心典籍的修復技能,生活簡單,從不出入勾欄這種胭脂之地,所以理應不會。” “你說的對!”南宮烈點頭。 南宮烈其實很沒底! 人群中看熱鬧的張六佛急。 “法堂內擺銅鏡做什么,大姑娘的閨房一樣,難不成要考針線活。” 張六佛說出了大量嵩陽書院學生的心聲。 文殿時常開,遠的不說,嵩陽書院的天驕林斷弦便接受過考核。可法堂在廣陵郡卻是只開過三次。現場只有寥寥數人看過陸斬入法堂。溫濬是百年前的人物,上官瑾等人都不曾目睹,只是從文淵閣流傳下來的資料中知道詳細經過。 嵩陽書院白發蒼蒼的老先生白了一眼張六佛,“銅鏡考的人的私情利欲,你一個殺豬的懂什么。” “呃!”張六佛想到了自己在城郊梨園看戲入魔的一幕。 張六佛身側的老道粱行一嘴皮子抽動,想到了在長寧觀訛詐李相二十文錢的經過。 “師傅,我感覺到您在緊張。”吳三千歪頭,目不轉睛看著老道說道。 “為師替李相白緊張。” “師傅算過卦了,知道答案,還說天機不可泄露。” 吳三千又捅了老道一刀。 “因為知道答案才緊張。” “那就是李相白過不了法堂考核,不然您何來緊張?” 老道摸頭殺:“仔細看就知道了。” 似懂非懂,吳三千扭頭,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李相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