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準(zhǔn)備和蕭昀玩風(fēng)花雪月,蕭昀非要和他玩權(quán)謀算計(jì),那他只能奉陪到底,畢竟比起前者,他其實(shí)更擅長后者。 不就是徹底失去自救的可能,再也回不了頭么。 那又如何? 謝才卿微微一笑。 他略一偏頭,終于掃見了身后莫名開著的一扇窗。 …… 離廂房極近的一座朱紅閣樓上。 謝遮靜默地侍立在皇帝身后,心下充斥著對眼前男子的恐懼,淡卻多年縈繞不去的恐懼。 眼前人是兄弟,卻也是皇帝,這就注定了他有插科打諢的一面,也有冷酷無情的一面。 只是那一面從未對他展露,但這并不代表如果他不聽話,那一天就不會到來。 至少陪伴在蕭昀身邊的那么多年里,那一面他曾經(jīng)對無數(shù)人展露過,將無數(shù)人從云端頃刻推至深淵。 目睹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雖然一知半解,但多年來的恐懼又一次回到了心頭。 他的忠心是在一次次旁觀中不知不覺加深的,因?yàn)樗桨l(fā)清醒地認(rèn)識到誰都玩不過皇帝。 要么死忠,要么死,只有這兩個選擇,不存在第三條路。 他連箭在弦上,都能毫不猶豫地推開。 蕭昀手肘抵在閣樓欄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垂垂楊柳后的廂房。 那里開了一扇窗。 從這里可以清晰地俯視廂房,里面發(fā)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廂房里卻極難看到這里。 這個時候里面那兩人也沒空抬頭往這里看。 蕭昀撩起常服袖子,謝遮的目光落到蕭昀右臂上綁著的漆黑袖箭筒上,心下敬畏戰(zhàn)栗更甚,雙手舉過頭頂,奉上一支箭。 蕭昀懶洋洋立著,從謝遮手里接過那支黑色的箭支。 箭支極短,但箭頭鋒利無比,泛著冷冷的光,頭部隱隱發(fā)黑,似乎淬了劇毒。 蕭昀駕輕就熟地將箭支塞進(jìn)袖箭筒,箭頭若有若無地對準(zhǔn)了廂房里那個乖乖坐在床榻上的男子,眼中閃過冰冷殺意,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 “謝遮,你說他會偷偷跑出來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