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冷艷夫婦-《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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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錯了!
晏準真想抬起手給自己一個耳光,好打醒自己。
他再也不耽擱,匆忙往行止館而去。
行止館這正是休沐的時候,里頭沒什么人,閽人都認得晏相,也知道晏相和冷大人之間的關系,便誰也不阻攔,晏準一路暢行無阻地進入了庭院,正與一人擦身而過,那人在身后福了福身子,聲音幽幽:“見過晏相。”
晏準立刻認出,他轉回身,只見崔綾一襲綠衣,懷中抱著幾本書冊,正對他行禮,禮畢,便也抬眸。
她依稀還是當年少女模樣,但更成熟了幾分,多了幾分艷麗,晏準道:“我來尋冷夫子。”
崔綾早從父親口中聽到了當初晏相似乎對她落花有意的事,當時心里頭也極為驚訝,也曾后悔過自己當初一心撲在陛下身上,對旁的男子一概正眼也不給,錯過了這么個好男人。但,晏相也成了婚了,崔綾是再也不想把功夫用在有婦之夫身上,她盈盈一福,“我近日做了一篇文章,還不知道好不好,今日休沐得空,同窗都不在,正好可以拿來對夫子討教,她人現在應還在書房里呢。”
“多謝告知。”晏準臉色如常道了謝,轉身朝書房尋了過去。
此前也有數次過來尋冷青檀,她幾乎都有理由避而不見,這次晏準冒失了一回,終于用闖的,進了冷青檀書房的大門。
她人正伏案,臨窗書寫,軒窗外疏梅傾枝,點點綠梅,抖落了一身寒意,露出最青澀的蓓蕾。映著那清秀面容,她走筆不急不緩,神色專注,不為外物所動。
晏準倚在門邊,用五指指骨在門上敲了三下,她方才留意到這邊動靜,抬起頭,只見是晏準造訪,雪白的袍角,滾金鑲邊,一如往昔,曠逸俊秀,冷青檀心若止水,連起身行禮也沒有了,垂下了眸。
只是,也沒法再提起筆寫一個字。
她沒想到,自己已經避讓得這么明顯了,晏準卻會追來,自己的命是晏準的,他想要做什么安排,她都不會拒絕,也許這一次,又是有了別的什么安排吧。
晏準在門邊卻難再進一步,躑躅吞聲,欲言又止。她也不說話,靜靜地望向窗外的綠萼梅,并不瞧他一眼,晏準心頭的負疚之感更重了:“夫人。”
冷青檀微愣,她轉過面,正與晏準目光碰上,他提起腳步走到了自己近前,冷青檀儼如受了某種驚嚇,起身讓開,并朝著軒窗退后,腰身卡在窗欞邊上,進退不得,他卻靠得愈發近,嗓音清澈而低沉,一如從前那般吸引人:“我來接你回家。”
冷青檀一直覺得自己心術不正,才會將晏相那種正義凜然的聲音,聽出致命的撩撥。眼下他欺得這般近,連她的心跳,他都似乎能感知,好像自己心里所想,那些愚笨念頭,在晏準面前攤呈得明明白白無所遁形一樣,她討厭這種感覺,討厭被他輕視,不愿讓他發覺,可他卻與她完全沒這方面的默契,不顧她所想,握住了她抵在窗上的腕,再度湊近:“回家可好?我有話同你說。”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總是讓人看不透。冷青檀不肯,她咬了下唇,但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泄露自己緊張心思的動作,便立即放棄了咬唇,清冷的嗓音響起:“我覺得晏相跟我說的很明白了,如今是要來和離嗎?我答應你就是了,還請晏相撂開手,勿讓人多想。”
“你也會多想嗎?”
晏準語調溫潤,像極了謙謙君子,可手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冷青檀哪里掙得過他?不知不覺便已惱了。
這樣算什么?一面說著與她和離,一面,一面卻又這樣……難道是她看走了眼,看錯了晏準?
她的眸不覺已開始發燙,極力隱忍著,當初酷刑加身,都沒讓自己掉一滴淚,現在自然也可以,她一貫很會忍耐。對,忍耐。
可是眼淚這一次竟不聽使喚地流出了眼眶,在它奪眶而出的一瞬間,淚花朦朧之中,她似乎看到了晏準眼中片刻的慌亂,他急忙撒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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