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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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山的鮮筍,拌上特制的辣椒,確實開胃,元聿從京都北門而出,為了趕來見皇后連夜疾馳,也早已腹中空蕩,于此不禁用了兩碗米飯。
飯飽之后,觀主才說起了大火的事,順道委婉提了一嘴,這修繕的事,皇后娘娘先前和大將軍滿口答應了下來,就等陛下批示了。
元聿還不知這樁,看向了身側的大將軍,冒開疆神色坦然,眼神回給陛下,他這全是為了陛下著想。元聿也不是吝嗇之人,皇后來這兒住了幾天,大火就燒了人家屋子,算是為了給青鸞積福,出點兒錢也無妨。
“也可。”
觀主拜服,“多謝陛下!”
用完晚膳,元聿起身欲走。
觀主這又說起了崔太妃受傷的事,元聿步子一頓,想到崔太妃昔日那張清麗脫俗、美貌無比的臉,只是一瞬,便再度抬腳朝著玉階邁了下去。
此時天色已黑,疏星點點,月光朗照幽林。
岳彎彎拎著一盞焰火彤彤的宮燈,披著細薄、輕盈的藕色紗衫外篷,停在后山松林邊的白玉蘭樹下。
她讓清毓告訴了元聿的,他應該會來。
林中太黑了,此處還可借著角樓的燈光,幽幽地辨認物事。
晚霧朦朧,山間濕氣頗重,她裹緊了自己的小斗篷,尋了一處亭下臺階,坐著繼續(xù)等。
心里想著以前元聿爽約那么多次,她居然都忍過來了,還一次又一次地找原因、原諒他!哼,以后萬不可如此了,拿出女人的骨氣來!對!
就在皇后熱血沸騰地為自己打雞血時,身后忽傳來一串輕快的跫音,沒等回過頭,他人便已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邊,元聿蹲跪了下來,見她周遭草葉似都蒙著一層軟雨般的濕氣,立刻就皺起了修眉:“怎么就這么坐著?”
她凝睛,看見他掌中勾著一只酒壇,綁著兩只青銅獸紋尊,立刻便忘了答話,反而笑問道:“嗯?這是什么?”
此處的月光和燈光都還不夠亮,照不見陛下驀然紅暈騰臉,她支起手邊的那盞蒙著紅剪紙的宮燈,隨意朝他晃了晃,卻見陛下竟難得露出拘謹之色,他忸怩半晌,才含混道:“嗯,是我補給你的……合巹酒。”
岳彎彎一怔。
繼而她想道,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
連合巹酒都還記得,表現(xiàn)得很好嘛。
不過,岳彎彎卻狐疑地觀摩著他的臉色,總疑心有哪里不對,她看向元聿手里的酒壇,輕朝他湊過去:“這酒……是哪里來的?”
玉指朝那酒壇上一戳,元聿差點兒便沒有拿住。
他不肯說。
岳彎彎越生猜疑,“嗯?你不說,那我不喝!”
說罷,玉面扭轉,驕傲地留給他一個后腦勺兒。
香腮雪白,如凝玉脂,元聿差點兒心神一蕩,便咬在她的唇瓣上。
忍了忍,知曉拗不過她這犟脾氣,于是緩和了口吻,道:“老觀主偷摸藏在后山,讓我給挖出來的。”
岳彎彎瞪大了眼珠,看向元聿,他清咳一聲,極不自在。岳彎彎一下子抓住了元聿的把柄,笑得像狐貍一般,吃吃道:“好啊!堂堂大魏天子,居然是個偷酒的小賊!”
元聿愈發(fā)感到臉紅,也不說話,只扣著那只酒壇不動。
岳彎彎道:“你真是大膽小賊,我一定要告訴別人,重重地罰你……”
她拾起那支宮燈起身要走,元聿見她竟真作勢要去,立刻拽住了她的衣袖,哪知她這去勢本就是假的,不用他用幾分力道,她轉身朝他抱了過去,元聿一愣,香艷的紅唇立刻親在了元聿的俊臉上。
吧唧一聲。
元聿差點失手摔碎了那壇被老觀主藏著的視若珍寶的“金風玉露”。
岳彎彎摟住他的肩背,稍松開他些,鳳眉細長,花鈿凝珠,眼睛微向上揚,紅唇輕綻,哪有半分的怒態(tài)?
元聿的心突然跳得極快,一句“你不怪我了么”正要脫口而出,岳彎彎卻垂眸看向他手里的酒壇:“不是要飲么,還不快打開!”
元聿“哦”一聲,恍如夢醒,他將酒塞揭開,岳彎彎迫不及待地俯身去嗅,撲鼻的一股清冽的酒香,令她未飲先醉,忍不住贊嘆道:“哇!”
這酒聞起來,比宮里準備的合巹酒好多了!
元聿道:“老觀主嗜酒,怕被人聽見有微辭,每每把酒埋在后山,可惜他走了二十幾年了,埋酒的地點至今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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