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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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彎彎驚怔。
崔太妃見她神色不對,便知道這件事她大約還蒙在鼓里。
如今崔綾也對陛下真正死心,岳彎彎救她于水火,是有必要對她吐露實情的。
被烈火燙傷的疤痕還隱隱作痛,崔太妃輕輕用手掌覆住了臉,掩去了臉上的脆弱與愧疚之色,低低地道:“因為事由我兄長私下朝先帝提起,加之當時清河崔氏的名望太盛,而秦王殿下又不得寵,秦王也只是私下里回絕了陛下,說婚事絕無可能,他對阿綾,并無此意。先帝倚仗崔氏與我兄長,當時并未將話說得難聽,只是回了后宮之后,忽想到了我,便教我對家兄代為轉達。我因心氣盛,覺著秦王此舉有辱沒我崔家之嫌,又一向知道阿綾仰慕秦王殿下,便自作主張,將此事瞞了下來。”
“皇后,這件事,是我錯了。我實在也不知,為何他人亂傳,這消息竟會不脛而走,倒成了,人人都以為,秦王與阿綾的婚事已得了先帝與崔家的默許,已是板上釘釘的事。那時候賢妃身亡,秦王殿下出京守陵,并不在神京城,也許他其實并不知道。”
崔太妃自顧自地說著,倏然抬起眸,只見岳彎彎神色恍惚,似在回憶著什么。
她心中頓時感到一緊。
而岳彎彎只是立刻想到之前,他幾番欲言又止,想要解釋又最終沒有解釋,只留下一句,天下之人想嫁的多如過江之鯽,實在沒必要一個一個回絕回去。這解釋當時有幾分說服力吧,后來岳彎彎也都不再耿耿于懷了。
原來他還是瞞了她。他真的,對崔公當年之請,并不是默許,并不是不在意,只是幾番曲折,釀成了一場誤會!
岳彎彎睜圓了杏眸,又想到一件事,正要問,崔太妃卻再度打斷了她的話:“后來阿綾哭著入宮來求我,我便知,她是真的對陛下情根深種不能自拔了,為此,就算只是為妃、為妾,她亦肯低下清河崔氏嫡女的頭,心甘情愿地侍奉皇后。盡管她私心之中,仍是看不起皇后,這話是我僭越了。我實在不忍見到侄女哭成淚人,便出了下策。宮里那些流言,是我命人散布出去的,包括,陛下大婚當初,是為了修繕皇陵而短了皇后份例,也是我讓人散布的。”
宮里的人大多謹小慎微,確實也有那么些愛嚼舌根的,她要找幾個,賄賂一番,將這些話做得毫無斧鑿痕跡地傳入岳彎彎的耳中,這并不難。
岳彎彎越來越吃驚:“崔太妃你……”
她當時確實極為生氣、惱火,甚至飲酒,飲得酩酊大醉,對元聿痛痛快快地發作了一場。
原來當初這一切發生,都在崔太妃的掌握之中。
而且差一點兒,她就因為賭氣,而真正接納了其他女人入宮,為元聿之妃。
若真如此,不就是正正好好上了崔家兩代嫡女的大當了?
真是太險了!
岳彎彎滿心復雜,她選擇救崔太妃時,可未曾顧慮這么多,誰知竟牽出了這段往事前塵出來,若非如此,加上元聿那只悶葫蘆死咬嘴巴不說,到老也還是一樁無頭公案!
氣死了!
但氣的不是崔太妃,還是元聿!
早知道,真就應該再罵他三回!
……
疏林如畫,岳彎彎一人踱至清溪邊,借著清澈而潺湲的溪水濯凈了雙手,正要舀水濯足。
身后松濤如怒,起伏如波浪,一人跪坐溪石之上,按劍而跽,出現得無聲無息,若不是岳彎彎陡然從水中瞥見了大將軍那披堅執銳的偉岸的身影,真要嚇出病來。
山林間是自由的,她方才的舉止已經很沒有皇后的儀態了,不曾想,又在這里撞見大將軍,她驚魂之后,靠著身后的溪石坐好,默默地傳回自己絲履,“大將軍,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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