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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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青檀微愕,看向他:“晏相,你不告發(fā)我嗎?”
晏準忽然一笑:“你非我政敵,告發(fā)你,于我有什么好處?上馬。”
冷青檀驚疑不定,她有些看不破晏相的心思,他一向是最剛直不阿、公正無私的,這一次,為何會替她選擇隱瞞?她踟躕不動,讓晏準出聲催了一遍,方才如夢初醒,無論如何,眼下都不是說話的時候,她點了點頭,朝著他的馬走去,勾住馬鐙,上馬。
晏準亦從背后跟上。
他衣袍身上的馥郁清冷的佛手香,無孔不入,滲入了她的每一寸肌理之下,幾乎麻痹了整顆心臟,更不提,他今日居然與她共承一騎!冷青檀無法言說當下這種感覺,當初既已決定入仕,雖明知他在朝堂,卻也是下定了決心的,一旦進了這官場,除了身份敗露身死的那一瞬,她永遠也無法做回女子,與他再無一絲可能。
然而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
因為若不入仕,她便永遠只是廬陵一個不起眼的小娘子,更無法接觸到,身為國公府嫡子的晏準。
無論怎樣選,都是毫無可能。那么,她選擇從心,去做一件天下女子都不敢為之事,雖九死而不悔。
晏準又哪里知道身前女子的柔腸百轉(zhuǎn),他只是一路提防,護著她回營。
前來迎接的又是董允,他驚呆了看著兩人,實不相瞞,董允以為這個冷青檀有點搶晏相大人的風(fēng)頭,兩個人應(yīng)該是水火不相容的才對啊,他都下了三貫錢的賭注,賭他們倆這次圍獵會打起來了,結(jié)果——
居然就這?
董允心疼自己那三貫錢,無可奈何,發(fā)出了一聲嘆,愁眉苦臉的。
晏準道:“董大人,冷大人途中遇上些不測,適逢我路過,對她伸出了一把援手,你且領(lǐng)兵,去捉了那聶羽沖,我有事要審他。”
董允領(lǐng)命:“下官這就去!”
那欺男霸女、施暴家眷的聶羽沖,董允早看不慣了,不知這次又是犯了什么事,居然讓晏相盯上了,真是可喜可賀。他雄赳赳地一招手,領(lǐng)了幾十個兵,前去捉拿那姓聶的。
冷青檀怕董允發(fā)現(xiàn)端倪,但好在虎賁中郎將人有些粗心,被晏相支走了,也是有驚無險,她對身后輕聲道:“晏相,我下去了。”
說罷,她便從他馬背上將身滑落,依舊披著他的那身白底青竹紋的軟緞衣袍。
突然身后傳來了一道女子疑惑的聲音:“咦,晏準?”
冷青檀仰起的面,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款款地尋來一個藕色衣衫的女子,云鬢花顏,嬌俏之中略帶一抹清新,便似抽出亭亭枝莖的粉花芙蕖,冷青檀方才臉色的熱,一瞬之間消散了干凈。
這是端陽大長公主之女,長慈郡主。
誰都知道,此次長慈郡主隨行而來,是為了尋一位德才兼?zhèn)涞目ゑR爺。而端陽大長公主早已相中了晏相,如今正是相看的時候。
她方才真是失了分寸,竟也動了妄念。
自嘲一笑之后,冷青檀恢復(fù)冷靜,“多謝晏相搭救,下官這就回營更衣了。”
晏準微愣,完全沒料到曹杏雨會突然出現(xiàn)在此,眼見冷青檀要走,忙道:“傍晚,我在西山坳等你。”
冷青檀的腳步越來越快,壓根沒分毫應(yīng)許的意思。見她人消失在了簾帷之后,晏準呼了口氣,也翻身下馬,迎長慈郡主而去。
曹杏雨面容微紅,似含桃花顏色,有些好奇地問:“你方才,是與誰說著話呢。”
晏準道:“是昭明寺少卿,冷青檀。”
曹杏雨的面頰便更紅了一些,晏準看得驚異,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腦中又是轟然一聲。
原來長慈郡主相中之人不是他,而是冷青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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