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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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開疆松開了牽馬的那條臂膀,松開韁繩的一瞬間,岳彎彎在馬背上輕輕晃了晃,但很快她便想起了師父適才的教誨,心領神會勾住了馬鐙,平復呼吸,頓時便坐穩當了,她長舒了口氣,笑瞇瞇地道:“師父,你看我是不是很有天分?”
冒開疆正直之人,從來不會說假話,立刻遵從實情,點了下頭。
皇后娘娘聰明向學,只這一早上,便已進步神速了。
岳彎彎聽到當初最高武勛的柱國將軍的夸贊,于是更開懷了,“那師父,我試著再蹬一下馬鐙,師父你在后邊照應我,我試一下能不能騎著它自己走。”
但這時,冒開疆卻走近了一步,正色沉聲回稟皇后:“娘娘,陛下來了。”
岳彎彎正玩得興起,聞言一怔,順著冒開疆示意的方向看去,密林之外,一人一馬正靜佇著,似也正看著這邊,絲毫不曾回避。
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凝住了。
元聿也早察覺到自己所在之處暴露了,索性不再作勢隱瞞,夾緊馬腹,竄入了林間馬場,到了岳彎彎身后。
“朕替你執韁。”
男人沉峻的嗓音響了起來,透著一絲靡啞。
岳彎彎有點愣,發覺他眼底竟有些微紅絲,聲音也沉啞無比,像是那風寒還沒好轉,又加重了。
她皺了皺眉頭,朝他搖頭,“不用了,師父都教我了,我一個人可以。”
她口中的那位“師父”……
元聿的冷眸朝著冒開疆直視而去。
要不是知道,這位傲視群雄,曾于兩軍交戰際一舉連挑敵將二十人,殺敵如云的大將軍,天不怕地不怕,唯怕家里一品貞賢夫人手中的三尺雞毛撣,陛下這眼神,還能更凌厲些。
冒開疆也是一凜,畢竟陛下任人唯賢,對待恪盡職守的文臣武將,一貫是不會用威迫的神色下達任何命令的,何況也是昨夜里,他才得到消息,說要教授皇后娘娘馬術。他自詡忠心耿耿,無任何逾矩之處啊。
這位純臣想了又想,硬是快要砸破腦袋了,也沒想到,自己究竟是如何開罪了天子,得他如此冷目相對,并似在逼自己離開。
元聿轉過面看向岳彎彎。
她鮮少著極艷的正紅色,一身大紅碎花牡丹小夾襖,配著一色的碎花長褲長靴,外罩著白狐絨猩紅云紋小斗篷,發梳成利落的墮馬髻,眉不畫而黛,杏眸若含春水,霧蒙蒙的。原來,如此精心地打扮,是為了與他人相見。
那股燒起來的無名醋火,又燎旺了幾分。
他陰沉著面,突然伸出長臂,一把撈過了這個小婦人的胳膊,岳彎彎驚呼一聲,人便像只被連根拔起的長須蘿卜,被拽飛了出去,她在半空之中驚叫出聲,像是要讓冒開疆那廝出手去救她似的。但大將軍又哪里敢在陛下面前造次,從陛下手里把皇后搶下來?大將軍并沒有動。
元聿冷著臉,將她扯到了自己馬背之上,等她坐穩,立刻攥緊了韁繩,沖出了數丈之遠,將那礙事的柱國大將軍,遠遠拋在了身后。
岳彎彎驚魂不定,人才稍稍坐得穩當了些,實在不知元聿抽什么風了,昨日還答應得好好的,要請大將軍作師父教她馬術的,今日居然出爾反爾!
天子一言九鼎,君無戲言,他這般,實在是……實在是氣死人了!
不知不覺,岳彎彎的小嘴已嘟了起來,不滿得很,元聿見狀,眼眸微黯,橫在她腹間的手臂卻收緊了一些,許久之后,才用更為喑啞的沉嗓,道:“朕帶著你熟悉一番馬場,等回來了,再放你去學馬術。”
岳彎彎還不肯釋然,他的眸又更暗了些,道:“你不是也想打馬球么,朕帶你去毬場一觀。”
這倒是可以的。
她側過了臉,正要說話,卻驀然撞見了,元聿那猩紅的眸,似布滿了血絲,她呼吸一滯,“陛下,你又……”
他的風寒都已這么久了,為什么一直不見好呢?
“彎彎。”
他忽然朝她靠了過來,頭擱在了她的肩膀之上,然而卻沒立刻令她如愿,帶她前往毬場,只是將臉靜靜地埋在她的頸窩之處,隨著呼吸,一股溫熱的水霧吐到了她的肌膚之上,她的皮膚上迅速地冒出了雞皮疙瘩,岳彎彎更加不明他抽什么風了,心想著將他推過去,然而手才碰到他的頭,卻情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這個男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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