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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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說,董允話到了嘴邊,突然沒忍住,一聲笑了出來。
于是元聿愈發地感到不悅。
董允讓陛下一個眼神震懾,頓時再也不敢發笑了,強繃住自己,道:“刁婦們就說了,她們村里的彎彎好歹也是村花似的人物,在南明城也找不出幾個來的好相貌,到了,誰知竟然受了外邊男人蠱惑,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刷地一下,陛下的臉黑了半邊。
他抬起了鳳眸,冷眼凝視董允。
董允嘿嘿了兩聲,不怕死地又道:“這算啥,還有呢,那刁婦嘴巴可真壞啊,說陛下你是奸夫,是外頭那沒著沒落的小癟三、下三濫,專門欺騙小女孩兒玩玩的,要是弄不好,說不定還是個專門搶人的流寇呢。當初皇后娘娘去了陳家,她的歸宿,她們一個個的,誰心里沒有點數,皇后娘娘居然放著陳家大好的小郎君不要,信了外頭那種流氓的花言巧語……嘖嘖。”
刷——陛下右邊臉也黑完了。
董允這才留意到,頓時臉也全白了,“陛下、陛下你答應了不怪罪的啊……”
元聿氣得一掌按在了案上,劄子啪地一聲,聲音極其清晰響亮,將董允都嚇了大跳。
“將陳恩賜帶進來。”
不曾謀面,倒是不知,這位“陳家大好的小郎君”,生得如何面孔。
“哎,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董允再不敢老虎嘴上拔毛,灰溜溜地踮著腳貓著腰鉆了出去。
烈日炎灼,陳恩賜在毒辣的太陽底下跪著曝曬,汗出如漿,臉上濕淋淋的,背部也全濕了,濕痕透出了長衫,從里頭滲了出來。
等了很久,也不見陛下傳召,漸漸有些心灰。
終于,有人從里走了出來,是董允,他朝他招了把手,示意讓他進去,陳恩賜忙哈腰,拎起袍角,朝里邁了進去。
這還是陳恩賜頭回入宮,早已被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所震懾,心生一種敬畏,人也變得愈發骨軟。
尤其是,在入殿以后,偷偷瞥了一眼那龍案后御座之上的男子,頓時嚇得汗毛倒數,第二眼也不敢看了,就跪地磕頭:“小、小民陳恩賜,叩、叩見大皇帝陛下。”
這便是,那“陳家大好的小郎君”?岳彎彎的表兄?還曾對彎彎有過覬覦,若是元聿在,當初那支青木笄便會插進他的脖子里,扎死他。
陳恩賜眼下極其狼狽,不但汗透重衫,臉也被汗水模糊了不說,還因為恐懼,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在發抖。
元聿看了一眼,便掠過了視線,淡淡地道:“抬起頭。”
于是陳恩賜只好把頭抬起頭。
裊娜的一縷煙氣之后,教汗漬模糊了的眼睛,隱隱約約看見,元聿那沒什么神情的臉,冰冷的鳳眸似泛著海水一般的藍色,令人見之則怵,這般俊美如刻的容色,哪里是自己鄉下來的土鱉能夠比擬的?他連提鞋都不配!
一時之間,陳恩賜又愣,又羞慚,又自卑。
對了,不知道岳彎彎有沒有把自己當初差點親了她的事告訴大皇帝陛下?要是說了、要是說了……他今日還能活著走出這朱雀宮么?
“小、小人陳恩賜,不、不知皇帝陛下傳召小人,是為了什么事……”陳恩賜底氣不足,越說越是氣短,最后,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了。
元聿的朱筆還握于掌中,看了一眼陳恩賜:“鈴蘭別院,住得可還舒適?”
舒……舒適?
還活著已是萬幸。
陳恩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唯恐它滴落下來,弄臟了含元殿里鋪就的猩紅氈毯,口齒不清含混道:“還、還舒適,只是、只是小人的母親突然發了惡疾,竟然去了,小人想回去替她收拾、收拾……”
他一句話咬在嘴里半天說不出,元聿斷了他的話:“去了,還回么?”
陛下的聲音冷得像冰!陳恩賜瑟瑟發抖,聽出了陛下話里的意思,陛下他……不想自己留在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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