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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癢了?-《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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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蘇白乜斜著眼覷她,意味深長。

    看得她心都虛了,臉上的紅暈也蔓延到了耳廓上,“你回來怎么不早跟我說一聲?”

    “說了,不就沒有驚喜了?”

    “既然都準備驚喜了,怎么還是一朵玫瑰?”云棲久輕撫柔軟的花瓣,嗅到了玫瑰清淡旖旎的香味,“我就沒見你送過我一束花。”

    許蘇白“哎喲”一聲,戲謔道:

    “云六三,我能及時在你公司樓下接到你,都是天公作美,沒舍得刁難我,讓我多等幾個紅燈了。等我搞完一束花,追到你家里,估計你連宵夜都快吃完了。”

    “哼~”云棲久把玫瑰花,斜斜地插在手提包拉鏈的縫隙里,“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為了熱烈慶祝云棲久同志,回歸苦逼的社畜生活,”許蘇白刻意拿捏著激昂的腔調,“今晚七點,本人于照雪樓設宴,盛情邀請云棲久同志共赴晚餐。”

    云棲久又好氣又好笑:“當社畜有什么好慶祝的?以前看你上臺演講,都沒這么抑揚頓挫。”

    “能繼續從事自己喜歡并擅長的工作,應該高興才對。”

    許蘇白騰手,抽出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給她。

    “你今晚想喝什么湯,隨便點,你好虛弱,得提前補補。”

    云棲久接住他送來的水,兀自擰開,還在腹誹他身為男友怎么這么不自覺。

    結果聽到他后面那句,一個不留神,“咔”一下擰開瓶蓋,握著瓶身的左手一使力,水被擠出來,灑在她的煙管褲上。

    淺駝色的布料,登時洇出一塊顯眼的水跡。

    許蘇白抽了幾張紙巾給她,似笑非笑道:“請你喝一盅湯而已,這么激動?”

    “只是單純地喝一盅湯而已?”云棲久臊得不行,小臉發燙。

    他坦然道:“是啊,不然呢?你想做什么?”

    云棲久連罵他“人模狗樣”都懶得,把濕掉的紙巾用小塑料袋裝好,打算下車時扔掉。

    她抿了口水,降降陡然升高的體溫。

    前方路段發生追尾事故,導致車流擁堵。

    許蘇白放慢車速,冷不丁嗆她:“你喝我水干嘛?”

    云棲久一口水含在嘴里,差點噴出來。

    她用拇指揩掉唇角的水漬,“你給我,不就是讓我喝的嗎?”

    許蘇白搖頭嘆息:“云六三,你太讓我失望了。”

    “?”

    “我給你是想說,我忙著開車,沒辦法擰瓶蓋,讓你幫忙擰一下而已。你怎么一點兒都不懂我呢?”

    “……”

    “我大老遠從德國回來,一口水都沒顧得上喝,就馬不停蹄地過來接你了。”

    慢悠悠地說完,許蘇白長長地“唉”了一聲,再次表達他的失望之意。

    云棲久眼瞼跳了一跳。

    不就一口水么?他戲怎么這么多?

    她把水瓶往他那兒一送,“喏。”

    許蘇白目視前方,雙手牢牢把住方向盤,“我開著車呢,你喂我。”

    磁性嗓音揉在輕柔的風里,刮過她的耳朵,心尖兒一酥,總覺得他像是在跟她撒嬌。

    云棲久側過身來。

    見車流再前面一點,恰好亮起了紅燈。

    她欺近他,把瓶口貼到他唇邊。

    湊得近了,他身上的氣味乘風撲到她臉上。

    清冽的木質香勾兌了某種香料的辛辣,又被煙草味一糅雜,滿滿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透著強烈的侵略性。

    他轉過臉來看她,黑眸深邃發亮。

    那張形狀漂亮、特別會哄人接吻的紅潤薄唇,擦著瓶口的圓弧滑動,微微啟開一條縫,探出軟舌,抵著瓶口。

    云棲久心跳驀地加快,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他用唇舌弄她的模樣,以及,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

    她咽了咽唾沫,全身燒起了一層淺淡的粉色,呼吸都不通暢了。

    “你喝不喝?”她催他,聲音帶了不自知的啞。

    許蘇白挑眉,頭一歪,猝不及防地親在了她的唇上。

    她受寵若驚地眨了下眼。

    與此同時,手中的礦泉水瓶被奪走。

    這個吻如蜻蜓點水,一觸即分,卻激醒了她體內所有躁動不安的細胞。

    許蘇白攪亂了她這潭渾水,卻自顧自瀟灑抽身,后背靠上椅背,仰頭喝了一口水,渾然不知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好事般: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喂水跟遞話筒似的。”

    他唇瓣的溫軟觸感還留在她唇上。

    云棲久舔了下唇,默不作聲地坐回去,右腿輕輕交疊在左腿上。

    心湖還在蕩漾著漣漪,散不去。

    許蘇白用微涼的水瓶,碰她紅彤彤的面頰,揶揄她:“發什么呆?”

    云棲久瞬時回神,囁嚅著唇,欲言又止。

    他把礦泉水瓶塞回她手里,金屬質感的低磁嗓音輕響,含著若有似無地挑逗:“癢了?”

    她舉起礦泉水瓶,想喝一口潤潤干燥的口舌,含混道:“什么?”

    車子終于駛離事故發生的路段,許蘇白踩下油門提速,不輕不重,咬字清晰地撂下一個字:“逼。”

    云棲久還沒喝上水,就被慣性甩進椅背里。

    手中的水瓶劇烈搖晃,幸好所剩的水不多,沒有灑她一身,只是濺到了她的手上。

    “流氓!”她把瓶蓋一擰,放在杯槽上,閉上眼,雙手捂耳,想要徹底屏蔽掉他的干擾。

    但他的笑聲,還是或多或少地鉆進了她的耳朵。

    云棲久干脆開了車載音響。

    第一首就是linkinpark的《nobodycansaveme》。

    旋律響起,蕩在秋風和車鳴中,跟今晚星星點點的夜幕,特別合襯。

    “i'mdancingwithmydemons

    (我正與心魔周旋)

    i'mhangingofftheedge

    (我正徘徊在涯際邊緣)

    ……

    causenobodycansaveme

    (因為沒有人能拯救我)

    ……”

    云棲久跟著輕聲哼哼,忽然喚他:“許蘇白。”

    許蘇白應了聲“嗯”。

    他等了會兒,沒等到后續,還以為她只是叫著他玩兒。

    直到副歌的“causenobodycansaveme”又重復一遍。

    她這次的音量大了點,喊他:“許蘇白。”

    他再遲鈍也該頓悟了,笑她:“你傻不傻?別人看著呢。”

    “哪有?”云棲久扭頭,車窗外,是一輛跟他們并駕齊驅的黑色轎車。

    主駕車窗早已降下,她看過去時,對方正巧心虛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人家明明是在看你的豪車。”她說。

    許蘇白笑:“我以為他在看我車上的美女。”

    云棲久被他哄得心花怒放,連菜都多點了兩道,飯也多吃了半碗。

    吃飽喝足,她坐在座位上犯懶,慢悠悠地喝著湯,連起身離席都要許蘇白叫上半天。

    “起來,還有一個局在等著。”許蘇白拉她胳膊。

    “誰攢的局?”

    “喬陸跟小喬也回國了,叫了一幫人來玩。”

    云棲久工作了一天,還吃飽喝足了,對玩樂的興趣不大,只想回公寓洗個澡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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