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們說,誰冒充我翻船了……-《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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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可妍顯然沒想到云棲久會這么說,直接愣在那兒,半信半疑道:“你聽誰說的?”
“許蘇白啊,他親口說的。”
云棲久實話實說,仿佛沒看出柳可妍表情僵硬的臉,無辜懵懂地撲閃著一雙大眼睛。
柳可妍可能是做賊心虛,說了句“我出去打個電話”,就起身從另一頭走開了。
走時,她只帶了部手機。
云棲久指著她放進桌斗里的包,嬌嗓清脆:“可妍,你的包還在這里……”
柳可妍把手機貼到耳邊,煞有介事地打電話,沒有搭理她。
徐婭在上課鈴打響前回到教室,剛落座,就見云棲久趴在課桌上,嘴里嘀嘀咕咕的:
“她怎么能這樣呢?太過分了……”
徐婭不解地問:“誰做什么了?連你脾氣這么好的,都覺得過分。”
云棲久抬起埋在臂彎里的臉,水靈靈的杏眼瞧著徐婭,腮幫子鼓了鼓,沒跟她說柳可妍和許蘇白的那些事,只說:
“徐婭,為什么有的人,可以毫無負擔(dān)地對外散播謠言呢?”
徐婭搖搖頭,“我不是那種人,我不懂。”
“哦。”云棲久又趴了回去。
思忖在過去的那么多年里,她所聽聞到的,關(guān)于許蘇白的傳言,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上課鈴一打響,云棲久立馬抖擻精神,正襟危坐。
講臺上,教授搞突襲,讓學(xué)委上臺點花名冊。
柳可妍分花拂柳地從教室門口走上講臺,照著花名冊念名字。
輪到云棲久時,她加了重音。
云棲久的神經(jīng)突突一跳,大聲回了個“到”。
一時間,她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妙的預(yù)感——
大學(xué)四年,柳可妍每次點花名冊,可能都會對她特殊照顧。
柳可妍點完花名冊,走下講臺。
她沒坐回云棲久旁邊,也沒拿回自己的包,而是跟她室友坐在了一起。
徐婭感到奇怪,“她怎么坐到那邊去了?”
“誰知道呢?”云棲久用彩色筆在課本上畫出重點,“她不坐這邊,我們還多出一個空位放東西呢。”
云棲久說著,把放在左側(cè)的水瓶,擺到了右邊的桌面上。
徐婭狐疑地打量云棲久,“你這是在發(fā)脾氣嗎?”
云棲久畫完重點,換了支水筆,在旁邊的空白處做筆記,“沒有。”
聽到云棲久的回答,徐婭又盯了她幾秒,問她:“柳可妍剛剛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
“沒說什么能把你氣成這樣?”
云棲久抓筆的手指,因用力而發(fā)白。
她暗戀許蘇白那么多年,追逐了他那么多年,聽了他那么那么多空穴來風(fēng)的傳言,這還是她第一次,直截了當(dāng)?shù)卮疗屏伺c他相關(guān)的謊言。
最惡心的是,企圖散播謠言的人,還一點兒懺悔的意思都沒有。
和她讀高中時,遇到的那些人一樣。
他們從不在乎自己亂傳的八卦,會給當(dāng)事人造成怎樣的困擾。
他們只會口不擇言地傳播他們所臆想出來的東西,無需證據(jù),不論真假。
“反正,”云棲久說,“我不喜歡她。”
“行吧。”徐婭撩開散在肩上的長發(fā),單手支頤,另一只手摸了摸云棲久的頭,“不喜歡就不喜歡,其實,我也沒多喜歡她。”
云棲久側(cè)首看她,“你為什么不喜歡她?”
“不知道,”徐婭忍不住捏她軟彈的小臉蛋,“可能是,我就好你這一口吧。”
“什么?!”云棲久驚愕。
徐婭忍俊不禁:“逗你的,姐姐性取向可正常了!我只是說,我比較喜歡跟你這種軟妹一起玩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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