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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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兄長固然是死在了和我百夷作戰的戰場上——”赫哲的音調一瞬間高得嚇人,“——可害死他兄長的也有你一份,難道不是嗎!?大!靖!皇!帝!”
氣氛在瞬間凝滯了,顧忱驚愕地抬起頭,注視著赫哲,唇角還凝固著沒來得及消失的笑意。
隨后,蕭廷深掌心的溫度一點一點地、很緩慢地撤走了,留下一片冰冷的空氣。
“殿下,”顧忱輕聲開口,“您……在說什么?”
蕭廷深連忙回頭看去,只見顧忱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完全全消失了,表情陌生得令人害怕。蕭廷深正張口想要說話,卻被赫哲直接打斷了。
“你也覺得你兄長死得蹊蹺,對嗎?”赫哲凝視顧忱,輕聲說道,“沒錯,他的確是被人出賣的。你也有懷疑的人選,不是嗎?”
是的……顧忱的確有懷疑的人選——那個人是當時大哥的副將,也是太后的侄子,名叫王永恪。因為是他救援來遲,才導致兄長慘死;也正是因為兄長的死,王永恪獨占了淮河大捷的全部功勞,一躍成為正二品守關大將,幾乎和顧忱父親平起平坐。
赫哲冷冷地笑了笑:“再想想你們大靖皇帝陛下是如何坐上皇位的——”
——蕭廷深能登上皇位,全靠了關鍵時刻王永恪背后王家的支持。
……是因為這個嗎。
他的兄長,成為了皇權野心的犧牲品。
顧忱茫然地看了看赫哲,又茫然地看了看蕭廷深,只覺大腦一片混亂,仿佛心里有什么東西在頃刻間發出坍塌的聲音。他頭昏腦漲,不自覺向后很緩慢地退了一步,卻似乎是踩在了云里,腳下軟綿綿的就要向后倒去。
“顧忱!”
蕭廷深一步上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一把拉住了他。他的手再沒有適才那種熾熱的溫度,反而冷得像一塊冰,凍得顧忱全身都跟著發冷。
這不對。他想。
他想起兄長還活著的時候,自己因為心軟,說什么也不肯隨兄長前去狩獵。兄長也只是對他笑一笑,揉一揉他的頭發,說有哥哥在,弟弟一輩子也不必拿起弓箭。
而他不在了。
顧忱前世追查一生,也沒能尋找到答案,卻不曾想會在今世最意想不到的時刻,猛然得到一個答案。
他的目光怔怔落在蕭廷深扶住自己的那只手上。此刻,蕭廷深過去的一切溫柔、美好、眷戀……都在他心頭張牙舞爪地長出了尖刺,化作一把把鋒利的刀,將他的心扎得千瘡百孔。
于是他緩慢卻堅定地伸出手,將蕭廷深的手一點一點推開,就仿佛心上也被他一點一點地剜出一個洞,沒有流血,卻呼呼地貫著風。
他也不去看蕭廷深的表情,近乎倉皇地轉過身,逃也似地離開了這條讓他窒息的走廊,迅速返回了紫宸殿。紫宸殿內的宮宴還未結束,他渾渾噩噩地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江崇許是湊過來和他說了什么,他卻一個字也沒聽清。
整個宮宴是怎么結束的他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在一杯一杯地喝酒,隨后開始一壺一壺地灌酒。江崇被他魂不守舍的模樣嚇得不輕,怎么問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上手去攔他喝酒,卻被他一把揮開。
“別碰我。”顧忱喃喃說道。
江崇的武功本來就不如顧忱,若是真來硬的也根本制不住他,只能在一旁拼命地勸,然而根本就沒什么用。宮宴結束之后,顧忱站都站不穩了,江崇只能把他架了起來,硬是拖著他出了紫宸殿的殿門。
兩人踉踉蹌蹌地走在宮道上,顧忱身上就像著了火一樣燙,呼出的全是一股子酒氣。江崇從沒見過他這樣,急得滿頭大汗,心想他這個樣子也騎不了馬,索性先帶他出宮,再找個辦法送他回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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