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初次愛你,為時不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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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說盧晚晚唱歌好聽?范毅覺得,這個世界開始玄幻了。范毅在心里盤算著,是威逼還是利誘一下任初,才能結束大家的痛苦。
“任初!唱歌?”盧晚晚突然扭頭說了一句。
范毅哼了一聲說:“他不唱!”
“好呀,你想唱什么我陪你。”任初搖著尾巴過去了,看得范毅目瞪口呆,果然萬年單身狗有了女朋友之后,是沒有人性的。
聽到任初要唱歌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合唱吧。”任初說,“你喜歡什么歌,我應該都會。”
“《東京不太熱》,我想唱這個。”
他們很默契地分好了詞,一人一句,一句天堂,一句地獄。
硬盤里的女神下了又刪
去年夏天后就沒聊過天
一盞一盞街燈烘焙了夜
只有手中煙在寂寞地渲染
人太多大部分是漫無目的地走
聽著歌想念一個人心痛也不說
悄悄看外邊的情侶曖昧牽著手
你也牽過手是左手牽右手
叮叮當當qq響起會是誰呢nayo
會是她嗎nayo什么事呢ayo
假裝正經幫她把問題都擺平nayo
不多聊了nayo去吃飯了ayo
明明心里很喜歡卻保持著距離
怕被傷害就偽裝出高冷的表情
以為這樣總有一天她會接近你
直到有天看見她和別人在一起
……
任初的歌聲好像有魔力,他帶著盧晚晚唱了一段之后,她的歌聲好像有節奏和音調了。盧晚晚自己都沒發現這一變化,但是在場的觀眾全都心照不宣,他們希望,任初能多教教盧晚晚,這樣大家都少受苦。
一曲唱罷,評分不低,盧晚晚更加高興。
宋榮榮接過麥克風,搖了搖頭說:“剛才唱的那首,沒有你的風格了。”
盧晚晚倒是沒在意,她從臺上下來,坐到了沙發上。顧橋一個人捧著手機,正在打字,屏幕的光映照著她的臉,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盧晚晚頓時嚇了一跳,抽了幾張紙巾給她。
“顧橋,你怎么了?”
顧橋搖了搖頭,她沒想到會被人看見,趕緊抹了一把眼淚,然后笑著說:“歌詞太感人了,我去洗把臉。”
劉心怡和肖瀟這時候轉過頭來,瞧見了這一幕,也愣了一下:“不是吧,晚晚,你把顧橋都唱哭了,太難聽了!”
“才沒有,挺好聽的。”顧橋說完狼狽地從包房逃走了。
“我去看一下。”盧晚晚說完也起身走了,跟在顧橋的身后。顧橋出了ktv的大門,沒有去洗手間,而是蹲在一個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然后小聲地抽泣著。她在壓抑著自己,害怕被別人發現秘密,仿佛那個秘密是洪水猛獸一樣,讓她害怕,讓她顫抖。
哭了好一會兒之后,顧橋站起身,再次從黑暗里走出的時候,她沖盧晚晚笑了一下,仿佛又是那個元氣滿滿的顧橋。
“什么都別問,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扛不住的時候,記得有我。”
“謝謝,晚晚,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
盧晚晚擁抱了顧橋,她沒發現,顧橋已經這么瘦了。她想知道,顧橋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能夠讓堅強的她如此無助。
任初叫了幾輛車,把同學們都安全地送回了學校。他喝了酒,照舊是盧晚晚開車。
今天校門關得很早,大概是因為考完試,很多學生都放假回家了,學校里沒什么人。任初的車開不進去了,門衛也不在。他們只好下車步行,路燈下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搖搖晃晃,影影綽綽。
“哪天回家,我開車送你。”
“千萬不要!”
“為什么?”
“你太招搖了,我爸媽不喜歡太招搖的。”
任初笑了笑,伸手將她攬在懷里,微微弓著身軀,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整個人恨不得嵌入她的身體里去。
“那我陪你坐大巴。”
“送女朋友回家,這算情侶必做的事嗎?”
“算吧。”
盧晚晚掃了一眼,忽然看見旁邊停著一輛自行車。
“離寢室還有很遠呢,你累不累?”
“嗯?”
“做點情侶必做的事。”盧晚晚眨了下眼睛,然后奔向了那輛自行車,抬腿就坐了上去。
“做什么?”任初問。
“騎單車呀!你沒看過偶像劇嗎?”盧晚晚拍了拍后座,“上來,我載你!”
任初:“……”
“愣著干嗎,你又不會騎車。”
任初咬了咬牙,跨坐在了盧晚晚的自行車后座上。
盧晚晚蹬了幾下,自行車沒動。她回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說:“你能不能把腳抬起來?”
任初極其不情愿地抬起了腿,奈何他的腿太長,普通抬腿根本沒有效果,他只好高抬腿。
“你確定騎車回去是個好建議?”
“走回去多累啊!”盧晚晚十分自信,“你沒騎過自行車你不知道,這個是力學的原理,很省力氣的。”
說完,她就開始玩命蹬腳踏板,漸漸地滿頭大汗,她感覺后座上載著的不是任初,是孫悟空當初背著的那座山。怎么會這么重?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盧晚晚有點想哭,自己立的flag,哭著也要騎下去。
任初更是苦不堪言,他人生中第一次恨自己腿太長。
第二天,兩個人十分默契地下不了床了,一個是抬腿累的,一個是蹬車累的。
但是都給對方發了條微信說:親愛的,今天有事情要處理,先不見面了吧。
對方都欣然同意了。
和汪彧楊一樣,劉心怡也選擇了不要道別,仿佛只要不是親自送別,她們就像沒有分開一樣。
直到那天下午,劉心怡的床鋪空了,聽說有新的室友搬進來,她們才真正緩過神來,劉心怡離開了,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曾經形影不離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同樣走的還有梁夏,不同的是梁夏走的那天,她約了安嘉先和盧晚晚見一面。在學校南門商業街那個鮮為人知的咖啡廳里,梁夏坐在秋千上,一下一下地蕩著。
盧晚晚遲到了,在她進門的那一刻,梁夏眉飛色舞地笑了,戳了戳安嘉先說:“給錢!我就說她會遲到吧!”
安嘉先無奈地笑了,掏出錢夾來,遞給梁夏:“你隨意好了。”
“發生什么事?”盧晚晚一頭霧水,一邊解圍巾一邊問。
“名副其實的盧晚晚,遲到是必然,我們剛才打了個賭。”梁夏眨了下眼睛,莞爾一笑。
一瞬間讓盧晚晚想起了高中的時候,他們三個人經常約在學校外面的小店里,通常自己都是遲到的那一個,他們兩個每次都會打賭。安嘉先每次都輸,她有時候懷疑安嘉先是不是智商有問題,現在想想,安嘉先肯定是故意輸的。
“喝點什么?”安嘉先問。
“喝酒!”梁夏搶著說,“為我送別,要喝酒。”
服務員給他們每個人都上了一杯雞尾酒,給盧晚晚的那一杯有些與眾不同,是個大杯……
她看著這一大杯酒,狐疑地望著服務員,服務員十分羞澀地說:“同學,那天在洗手間救人的是你吧?多虧了你,不然我們店就慘了,為了感謝你,所以……嗯,你喝吧,可以續杯。”
盧晚晚有點哭笑不得,可是她一點也不喜歡喝酒啊!
梁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嘖嘖兩聲:“晚晚真是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歡呀!那我也就放心了!”
“要不,我替你喝?”安嘉先說。
盧晚晚微微愣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去看梁夏。梁夏輕輕地拍了一下安嘉先的手:“你很能喝嗎?你們兩個的酒量,半斤八兩好不好?我來!”
梁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梁夏,你少喝點。”安嘉先按住了梁夏去端第二杯酒的手,卻被梁夏給推開了,她又喝了一杯,再去端盧晚晚酒杯的時候,盧晚晚先她一步端了起來,皺著眉喝了一大口。
梁夏攤了攤手:“其實我挺能喝的,你們倆不知道而已。我爸工作經常調動,我從小跟著他,換了好幾所學校,去了好幾個城市。喝酒這個本事,是跟初中那伙同學練的,就是你們口中的差生。嗯,我也是差生。”
“吊車尾怎么能跟學霸在一起嗎?安嘉先你說對嗎?”
“我不是學霸。”
“學霸只能和學霸在一起,所以你看盧晚晚和任初在一起啦!恭喜恭喜!”
“你們正式在一起了?”安嘉先問。
盧晚晚點了下頭,大方地承認了。
“他對你好嗎?”
“很好呀!”
“要是哪天他欺負你,我……”
“他不會的。”盧晚晚打斷他,這個學校里恐怕沒有人相信,任初只是表面上長得有點兇而已,實際上是一個很樂于助人的人。
“放心吧,晚晚很能打的,不會被欺負的。”梁夏的眼睛望著盧晚晚,很平和,像她們第一次見面那樣。
他們說起了很多高中時代的事情,互相揭老底,都在極力地找回當初的感覺,卻都知道時光過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那條叫作背叛的裂縫,已經將他們分開了。
“我明天的飛機,安嘉先,你要記得想我。”梁夏擁抱了安嘉先,她抱得很緊很緊,不舍得分開。
“一年而已,德國而已,我有空就去看你。”安嘉先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哄著她說,“我等著你。”
“安嘉先,我喜歡你。”
“我也是。”
梁夏松開手,笑嘻嘻地看著安嘉先:“你去幫我打車。”
安嘉先穿上外套出門,這里的確不好打車。
梁夏張開雙臂,擁抱了盧晚晚,在她耳邊說:“晚晚,過去的一切,我會都忘記,忘記你出現過,忘記我背叛過你,忘記你傷害過我。我不會再回來了,幫我照顧好安嘉先,別告訴他。他這個人,時間久了,會忘記的,不會痛。”
盧晚晚萬分震驚,她想要看著梁夏的眼睛,聽梁夏再說一次,梁夏卻緊緊地抱著她。窗外安嘉先沖她們招了招手,梁夏抓起背包快速跑了,到門口的時候,她沖盧晚晚露出一個笑容來:“再見了!”
“再見。”
很久以后,盧晚晚才知道,那些年說過的再見,其實有一層含義是再也不見,她果然再也沒有見到過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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