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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一盤棋局-《初次愛你,為時不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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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毅看了看任初,又看了看盧晚晚,思考了一秒鐘,然后果斷端著餐盤坐到了任初的對面。

    盧晚晚宛如墮入云霧中,她這是被擠對了嗎?

    “婚禮什么時候辦?”任初問范毅。

    “過陣子吧,沒訂到酒店,現在結婚的人忒多了。”范毅一攤手,相當無奈。

    “我幫你訂,你選個日子。”

    范毅一邊搓著手一邊說:“那怎么好意思……下個月7號吧,我倆戀愛三周年。”

    這明顯早就想好了日子,任初笑了笑說:“行,缺伴郎嗎?”

    “你不行,長太帥了,搶我風頭。你坐家長那桌吧。”范毅嘿嘿一笑,扭頭沖盧晚晚說,“婚禮你得來哦,讓榮榮邀請你,算娘家人。”

    盧晚晚比了一個“ok”的手勢:“我走啦,你們慢慢聊。”

    她站起身,夾了一塊任初給的紅燒排骨,叼在嘴里,好像只有這個還是以前的味道。她心滿意足,收好餐盤離開了食堂。

    學校南門的商業街,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小店都重新裝修了,一個比一個氣派,乍一看還以為是國外的小鎮。第一間的店鋪有些格格不入,門面和櫥窗都有些陳舊,里面空蕩蕩的,什么商品都沒有放,占據著最好的地理位置,空著總有些浪費。盧晚晚站在櫥窗前,看著里面過時的烘焙設備。

    這是她以前的店,大學時代的工作室,任初買下了這里,沒想到這么久過去了,它還在這里。雖然很舊,卻很干凈,似乎經常打掃的樣子。盧晚晚在門口徘徊著,她沒有鑰匙,無法進去。

    柜臺上似乎有一部電話?

    盧晚晚以為自己看錯了,她趴在玻璃上努力看,果然是一部座機。她心中惴惴不安,撥通了外國房東緊急聯系人的座機號碼,幾秒鐘之后,柜臺上那部電話響了。

    她掛斷了電話,又重新打了一遍,里面的電話又響了。她難以置信,這店是誰的不用說也知道,那個外國房東是誰自然也不言而喻。她后退了幾步,險些從臺階上失足。

    “小心!”任初及時趕到,抱住了失去平衡的盧晚晚。

    “啊!”盧晚晚尖叫了一聲。

    “是我,晚晚別怕……”任初輕聲安撫著盧晚晚。

    盧晚晚從他懷里掙扎出來,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覺得熟悉又陌生。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一盤棋局,她就是一枚遵循他安排前進的棋子。

    “對不起,嚇到了你,你的房東是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盧晚晚聲嘶力竭地喊道,引來了行人的注目。任初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大人的批評。

    “起初只是想要看看你,看看你過得好不好,想用盡一切辦法看你,一不留神,我已經離你這么近了。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但是我怕你知道了以后徹底離開我……”

    “你到底還做了多少事?該不會那個中介帶我去買的二手設備,也是你準備的吧?”盧晚晚早就覺得那個中介小哥可疑,開的那輛輝騰說不準就是任初的。怎么會那么巧,就有一套設備給她,價格低廉,廠家還保修。現在想來,是他安排好的。

    任初并沒有否認,仍然低著頭說:“我只是想幫你而已。”

    “你覺得那是在幫我嗎?你假裝房東租我店鋪,又買我的房子給我錢去租那個店鋪。你還假裝我的客人,買我的東西,你甚至還派遣員工來當我的店員……我活在你營造的假象里以為自己真的很厲害,可以創業了。任初,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人?你憑什么覺得你這都是在幫我?你永遠都是這樣,以為我好的名義把我當個提線木偶。過去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早就受夠了被你算計,你不是問我分手的另一個版本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受夠你了,我想要走自己的人生,請你離我遠一點!”盧晚晚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朝著任初發出了滿腔的怒火。

    從今天開始,她要兩條軌道再無交叉。她恨任初的這些安排,也恨自己的貪婪。她不是沒有猜測過這些可能性,只是她不敢去確認,她在任初給的舒適圈里,似乎慢慢習慣了,她不得不說,發展到如此地步,她要承擔一半的責任。

    “原來……是這樣嗎?”任初低垂著雙眸,眼瞼投下了一片陰影,他咬了咬嘴唇,這是他以前幾乎沒有過的酸楚模樣。

    “是,所以,讓我走吧。”盧晚晚堅定地說。她后退,轉身,不留情面。

    任初突然從后面抱住了盧晚晚的腰,頭埋在她的肩窩,啞著嗓子說:“求你了。我得了病,你是我唯一的醫生。救救我可以嗎?我們重新開始。”

    滾燙的淚順著她的脖子,往衣服里鉆,跟隨著她的骨血一路蔓延,涌進了她的心里。盧晚晚的整個心臟都開始顫抖,她沒有說謊,離開任初還有一個原因的確是他安排了她所有的未來,讓她在甜蜜之余覺得星光暗淡了,前途是一條可以看清終點的路。

    “放開我,我也求你了。”盧晚晚掰著任初的手指,一點點從他的懷里掙脫。

    別回頭,別難過,別再想了,你可以的。盧晚晚告誡著自己,漸漸地離開了任初的視線。

    盧晚晚找了間酒店,睡得昏天暗地,最后是被宋榮榮的電話吵醒的。

    “顧橋告訴的我你電話,你這個死丫頭,人間蒸發了這么久!現在通知你三件事,第一,7號滾過來參加我的婚禮;第二,你是伴娘;第三,我要表演個節目,你給我想想!”

    盧晚晚跑回影舟以后,和所有人都斷了聯系,更換了包括家庭電話在內的所有聯系方式,宋榮榮自然也沒有再聯系過。面對宋榮榮的咆哮,她是有點愧疚的,滿口答應:“都沒問題!地址你發給我。”

    宋榮榮那邊有人在喊:“快來拍照片了,二位新人還領不領證了啊!”

    “來了!馬上!”宋榮榮又對盧晚晚說,“你家地址發給我,伴娘禮服我給你寄過去。不說了,我拍照去了哈,你要是敢騙我的話,天涯海角,亂棍打死!”

    說完宋榮榮掛了電話,盧晚晚感覺到一陣惡寒,這個威脅還有點押韻。

    影舟汽車站,顧橋和安嘉先正朝她揮手。安嘉先把盧晚晚的行李拎上了車,顧橋盯著盧晚晚,用眼神來詢問她結果。盧晚晚點了下頭說:“工作室的座機電話,學校南門那個。”

    “乖乖……那你嚇一跳吧?”顧橋安慰著盧晚晚。

    “還好。我已經擺平了。”盧晚晚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顧橋一撇嘴:“吹吧你就。”她說完伸出手來,盧晚晚不明所以:“你干嗎?”

    “裝蒜啊?你就走兩天,我那五千塊錢的路費,沒花光趕緊還給我啊!”顧橋急吼吼地說。

    盧晚晚“哦”了一聲說:“還剩三千。”

    “拿來。”

    “宋榮榮下個月7號結婚,正好給她當禮金了。咱倆一人一千五。”盧晚晚嘿嘿一笑,安排得明明白白。

    顧橋吃了個啞巴虧:“還有這種操作?你跟誰學的?”

    “任初唄,近墨者黑。”安嘉先說了句。

    顧橋給他使了個眼色:“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安嘉先打了左轉燈,慢條斯理地說:“無論我提不提,那個人都在她心里。病痛始終都在,不能因為手術過于兇險就假裝自己的病好了。盧晚晚你好歹也是臨床系畢業的,想不通?”

    “別添堵。”顧橋白了安嘉先一眼,又摸著盧晚晚的頭說,“鴕鳥晚快藏起來哦。”

    盧晚晚被說得啞口無言,安嘉先還沒打算放過她,又緊接著問:“你們兩個到底為什么分手,現在能告訴我們了嗎?否則我就把你扔在路邊上。”

    “因為他媽。”

    安嘉先和顧橋皆是一愣,異口同聲地說:“這么狗血嗎?”

    “給你錢讓你離開任初?你拿錢走人了?”顧橋看小說看得少,能想到的也就是這種劇情了。

    盧晚晚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顧橋拍了拍胸口說:“還好還好,不然我可真承受不了。”

    “我問她要了一筆訂單,她給了。”盧晚晚垂下了雙眸,諷刺地笑了。

    四年前,淺島市的夏天遲遲未過去,仍舊炎熱。

    盧晚晚升入大四,臨床系的書仿佛永遠都看不完,她每天除了背書就是實操課,學醫這條路前路漫漫,任重而道遠。校門口那間工作室也有一陣子沒有去了,社團的活動更多的交給了副會長,一位外語系的學妹。

    考過第一之后,不會想要再做第二名。這是任初跟盧晚晚說的,所以她每天都足夠努力,和宋榮榮還有安嘉先爭奪名次,也算苦中作樂。

    任初還是那么傳奇,兩年時間,讀完了研究生所有課程,他選擇了繼續深造,留在本校考博士。盧晚晚當然知道,任初是為了陪著她。但其實,任初有一條更好的道路可以走,那就是出國留學。

    出國能夠為任初打開更多的眼界,并且打開他的人際關系網,結交更多同樣出身不凡的杰出青年,為將來繼承家業打下基礎。

    但是,任初遲遲沒有答應出國留學,他是一直瞞著盧晚晚的。直到她第一次見到了任初的媽媽,她才知道,原來任初還有一條這樣的路可以走,一條更寬闊更平穩的羅馬之路。

    關于任夫人,盧晚晚有所耳聞,她出身名門,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和她們這種暴發戶家庭沒法比。任初的媽媽客氣有禮,請盧晚晚吃了晚餐,夸獎盧晚晚,把她做過所有的事都講了一遍。盧晚晚感到震驚,她在任媽媽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任媽媽調查清楚了她的一切。

    “你爸爸很久沒來看你了吧,想他嗎?”任媽媽這樣問。

    盧晚晚茫然地點點頭,仍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放假回去看看他吧,挺不容易的,我很喜歡你這個孩子,如果有困難盡管開口,我可以幫助你。我希望,我們能是朋友。”

    “阿姨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你應該沒什么可以幫我的。”

    絕對的碾壓,雖然對方和藹親切,但盧晚晚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沒等到周末,盧晚晚偷偷跑回了影舟,她發現眾多債主堵在門口,她媽媽在無助地哭泣。

    “媽媽,怎么了?”

    “晚晚,你怎么回來了?”

    盧晚晚和盧媽媽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債主們離開了。她這才得知,原來她爸爸的生意早就出現了問題,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債主們追上門,她爸爸失蹤了,她媽媽一個人面對這一切,成天擔驚受怕。她媽媽和她一樣,一直在父親的保護之下,沒有經歷過什么風浪,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其實很危險。

    盧晚晚在影舟找了三天,沒能找到爸爸的蹤跡。她不得不回到學校,準備參與一場大手術,是恩師陳教授給她爭取來的機會,如果能夠通過,那么她可以提前進入全國最好的腫瘤醫院。

    精神恍惚的盧晚晚在術前準備的時候出了錯,她接到任夫人的電話,她的父親正在任氏集團,準備跳樓。

    盧爸爸無法接受破產,他向任氏集團尋求幫助,卻被對方拒絕了。盧爸爸萬念俱灰,盧晚晚趕到的時候,他正打算結束這一切,卻沒想到看見了最疼愛的女兒。

    “爸爸!”盧晚晚看著天臺上的父親,旁邊圍觀的還有大廈保安。

    盧爸爸只差一步就跳下去了,誰也不敢上前。

    “爸爸,你先過來,我們還有機會的!”盧晚晚急得哭了出來,她手足無措,她不能失去爸爸,她其實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沒機會了。任氏不肯救我,我勤勤懇懇給他們供貨十幾年,連他們也不肯伸出援手,還有誰能幫我?晚晚,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沒有指望了,爸爸……”盧爸爸神情恍惚,脆弱的身軀像一片即將凋零的落葉在風中搖曳著,似乎隨時都會掉下去。

    盧晚晚嚇得不行,她跪在地上祈求:“爸爸,我和媽媽還需要你啊!你先過來,你不要跳,我有辦法讓任氏幫你的,你相信我!”

    “真的?”雖然盧晚晚也并沒有把握,但在盧爸爸看來卻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讓他晦暗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盧晚晚用力點頭:“你先過來,慢慢走過來,我拉住你,我們一起回家。”

    盧晚晚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

    突然,盧爸爸踉蹌著腳底一滑,眼看就要朝樓下栽了下去,盧晚晚眼疾手快,奮力一撲,抓住了盧爸爸的手。也就是這一撲,讓盧晚晚的右臂重重地撞擊在天臺外沿上,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然而她不能松開手,死都不能松!

    周圍的保安瞬間回過神來,圍上來拉住了父女倆。

    救下爸爸后,盧晚晚將他安頓好,還專門請了看護,之后,重新來到任夫人面前,希望能求她救救爸爸的公司,救救爸爸。

    “我不能注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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