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們的店”終于開業了,比預計的時間還早了一點。 顧橋抽空跑了一下營銷,在某點評網站上也掛了牌,還搞了團購活動。 安嘉先因為最近手術太多,所以抖音一直都沒能錄上。 店鋪開在黃金地段,可是周圍幾家的蛋糕甜品店生意都不錯,唯獨他們的店,十分冷清。這簡直不科學,盧晚晚做的糕點物美價廉,擺在櫥窗里竟然無人問津,這讓她納悶極了。 本以為會是個網紅爆款店,可每天只有別家排隊太多人,她這才會有一些生意。這對盧晚晚和顧橋來說都是一個天大的打擊,她們每天都要把賣不掉的點心送給附近的人吃,入不敷出。 顧橋看著送出去的越來越多,忍不住說:“要不我們改成限量供應五十份吧,你少做一些。” 盧晚晚也惆悵,她總不能坐吃山空。 “咱們得想想辦法,這個地段不應該生意這么差的。” 顧橋環顧四周,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都跟著恐怖起來:“你說,這個地段這么好,原來那房東為什么轉租?是不是風水有問題?咱們讓那外國人騙了?” 盧晚晚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周,被顧橋一說突然有一點恐怖的氣氛了。她拍了顧橋一下:“封建迷信要不得!你別亂說了,肯定是別的問題。” 顧橋吐了吐舌頭:“那就怪安嘉先,他抖音要是拍了的話,肯定就紅了,白長那么帥的臉了,現在可是流行他這種美大叔類型。” 盧晚晚錯愕了一下:“安嘉先才二十六歲就已經是大叔級別了?” “那可不!現在網紅界競爭相當殘酷,恨不得十歲就出道了,我看顧念好好打扮一下,也可以出去賺錢了。”顧橋嘿嘿一笑。 盧晚晚趕緊捂住她的嘴:“你快放過祖國的花朵吧!賣不賣東西,和安嘉先也沒什么關系,可能是我的產品不太好吧,我再改良一下。” 盧晚晚把店關了三天,在附近進修學習,她幾乎每一家店都去吃了。好像也并沒有比她做的東西好吃,但人就是非常多,她有點納悶。 再次開門營業,盧晚晚聽從了顧橋的話,只做了五十份,在門口貼上了限量銷售的字眼,總算在快要關門的時候賣光了杯子蛋糕,但飲品沒賣出去幾杯。她關門的時候,把招聘信息順手給取下來了,這種慘淡的生意,應該不需要再雇一個店員了。 盧晚晚晚上回家寫店鋪公眾號的文章,曬了一下今天制作杯子蛋糕的教程,然后分享到自己的朋友圈里。她在影舟也沒什么朋友,同學們大多數都去了外地,交際圈子太窄,所以這個營銷也沒什么用。 每天公眾號一更新,顧橋和安嘉先也會跟著轉發,他們兩個的朋友可比盧晚晚多多了,尤其是安嘉先,一大堆小迷妹。 盧晚晚刷著公眾號的后臺,突然跳出來一條消息。 pz1234:“可以預訂蛋糕嗎?” 盧晚晚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她趕緊回復:“當然可以,請問您要預訂幾個蛋糕?多大的,什么款式呢?” pz1234:“不太確定到底多少個,主蛋糕一個,其他的小糕點幾百個吧,我的訂婚宴時用,老板接訂婚宴蛋糕設計嗎?” 盧晚晚:“當然接的,我加您的微信,我們具體溝通一下吧。” pz1234:“好。” “嗷!”盧晚晚尖叫了一聲。 嚇得顧橋剛拆封的面膜,一下子掉進了馬桶里,她又氣又心疼,沖出來吼道:“你叫什么啊,賠我的‘前男友面膜’!” 盧晚晚從沙發上跳起來,一把摟住了顧橋:“我們有生意了!是一筆大生意!有人找我們設計訂婚宴的全部糕點!” “真的?”顧橋的眼睛瞪了起來,“能賺多少錢?” 盧晚晚一時語塞:“我還沒跟對方談價格。” 顧橋“嘁”了一聲:“那你趕緊談啊,到嘴的鴨子可別飛了。賺了錢記得賠我面膜!” 盧晚晚比了一個“ok”的手勢:“我給你買一箱!” 顧橋翻了個白眼:“你就吹吧,我怕你破產!” 盧晚晚嘻嘻笑起來。 顧橋也不敷面膜了,就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和人溝通,隨時準備進入指導的狀態,顧橋談生意可是一把好手。 盧晚晚加上了對方的微信,打了個招呼:“您好,我是‘我們的店’工作室的蛋糕師,請問怎么稱呼?” pz1234:“我姓祁。” 盧晚晚:“祁小姐你好。” pz1234:“是祁先生。” 盧晚晚吐了吐舌頭,顧橋拍了她一下說:“你怎么回事,認錯人可是談判大忌!” “蛋糕這種一般都是女生來訂嘛,我怎么知道這家未婚夫這么細心的?”盧晚晚辯解。 盧晚晚:“不好意思,祁先生,請問訂婚典禮什么時候舉行?在什么地方,是室內還是露天?請給我一些相關資料,我好制作方案。” pz1234:“你報價多少,盧小姐。” 這個問題盧晚晚和顧橋都沒有考慮過,她們也是第一次接這種訂單。 盧晚晚在猶豫的時候,對方又發來了消息。 pz1234:“我支付五萬塊的費用,請盧小姐為我設計和制作訂婚典禮需要用的所有糕點,請都用最好的材料,如果不夠的話,我再加錢。合同我會讓公司的法務擬定,然后發給你,確認無誤進行簽約。先支付你50%的定金。還有什么問題嗎盧小姐?” 這仿佛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盧晚晚有點不敢相信。 “該不會是騙子吧,顧橋。”盧晚晚忐忑地說。 “先看看合同,也許是個冤大頭呢,人傻錢多愛老婆。” 盧晚晚點了點頭,回復道:“好的,祁先生。” pz1234:“合作愉快。” 盧晚晚:“合作愉快。” 盧晚晚和顧橋相視一笑,擊了個掌。 “大訂單啊,得慶祝慶祝!”顧橋說。 “我請客!”盧晚晚豪氣地說。 “算了,我請吧,我等著你給我買面膜。” 兩個人穿上衣服,外出擼串,安嘉先輪了個夜班,不能參與。 點好了串兒以后,她們給安嘉先發了微信,滿桌子都是安嘉先愛吃的。 安嘉先大概是在忙,一直都沒有回復。 盧晚晚和顧橋還點了一打啤酒,盧晚晚酒量不行,大部分都是顧橋解決的。盧晚晚喝了一瓶之后,臉紅了,頭也暈暈的,正咬著烤雞翅,突然電話響了。 瞥了一眼來電,盧晚晚頗為嫌棄。 “你怎么不接啊?”顧橋問。 盧晚晚撇了撇嘴說:“他都不配聽我說話。” “誰啊?”顧橋拿過手機一看,是任初。 任初連打了三遍電話,鍥而不舍。 “接吧,興許真有事兒呢。”顧橋勸解道。 “他能有什么事兒,肯定是要找我麻煩的。”盧晚晚鄙夷地說。 “那也接,要真是找事兒,就罵他一頓,電話總響,不接我難受,我職業病。”顧橋說。 盧晚晚這才接起了電話:“你干嗎?” “來醫院。” “我沒事兒去醫院干嗎?你病了?你病了和我也沒什么關系,我不去,再見!”盧晚晚十分霸氣地說。 顧橋露出了贊嘆的表情,就在盧晚晚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任初說:“孫阿姨暈倒了,現在需要家屬在場,我只能聯系上你。” “我馬上來!”盧晚晚的酒醒了大半。她起身就走,顧橋都沒來得及問到底怎么了。 孫阿姨一輩子沒結婚,沒有子女,在影舟只有朋友沒有親戚。雖然孫阿姨這個人八卦了一些,但是對人十分熱心真誠,對盧晚晚也很疼愛。 盧晚晚急得不行,她在路邊攔車,上了出租車以后報不出地址,又給任初打了電話:“哪家醫院?” “影舟市醫院。”任初說。 是安嘉先工作的那家醫院。 盧晚晚報了地址,又給她媽媽打了電話,告知了這個消息。 一路上風馳電掣,盧晚晚趕到了醫院,任初坐在搶救室的外面,搶救室的燈還在亮著。 盧晚晚抓著任初,她跑得太急,啤酒的勁兒頂上來了,直接沖著任初的臉打了個酒嗝。 任初皺了皺眉:“喝了多少?” “就一瓶……”她弱弱地說,然后又問,“孫阿姨怎么樣了?” “值班醫生是安嘉先,你等下問他吧。” “發生了什么事?” “我在小區跑步,遇見了孫阿姨,她突然暈倒了。我初步判斷應該是心梗,一分鐘之內我給她口服了速效救心丸,有明顯好轉。”任初手里還拿著孫阿姨的背包,是從這里面找到的藥。 任初的急救知識,還是跟盧晚晚在一起的時候耳濡目染的,一般的病癥,他也能夠看出一些來。 “怎么會這樣呢,孫阿姨……”盧晚晚的心揪了起來,眼眶也跟著紅了。心肌梗塞很兇險,如果今天不是任初剛好在,孫阿姨可怎么辦? “孫阿姨會沒事的。”任初拍了拍盧晚晚的背,輕柔地安撫著她。 盧晚晚“嗯”了一聲,頭微微地歪了一下,虛虛地靠在任初的肩膀上。 “晚晚!”身后有人叫了一聲,盧晚晚噌地推開了任初,然后一回頭,看見她的爸爸媽媽以及李阿姨一起來了。 “你孫阿姨怎么樣了?”盧媽媽著急地問。 盧晚晚搖了搖頭,說:“還在搶救,急救措施做得很好,孫阿姨應該不會有事的。” 盧晚晚是醫學院的高才生,三位家長一聽她這么說,稍稍放心了一點,他們松了一口氣,注意到盧晚晚身旁的人,好像就是照片里的那個人,可本人比照片還要帥氣。 “你是任初?”八卦的李阿姨率先發問。 任初點了下頭:“您好。” “陪著晚晚一起來的嗎?”李阿姨又問。 “我送孫阿姨過來的,因為不認識孫阿姨其他熟人,給晚晚打了電話。”任初解釋道。 “那這么說是你救了老孫啊!”李阿姨頗為驚訝,“好人啊,多么善良的小伙子,你們家晚晚真有福氣。”李阿姨推了推盧媽媽。 盧媽媽也在打量任初,小伙子長得真帥氣,如此看來人品也好,很善良,樂于助人。初步鑒定,是可以配得上她家晚晚的。 盧爸爸咳嗽了一聲,并不買賬,冷著臉說:“現在老孫正搶救呢,其他的事情等等再說吧,什么福氣不福氣的。” 李阿姨多年傳播八卦,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丈母娘看女婿總是越看越愛的,岳父那關就沒那么好過了。 搶救室的燈滅了,幾個人緊張起來。沒過多久,醫生出來了,正是安嘉先。他摘掉了口罩,見到門口的人倒是愣了一下。 “叔叔阿姨,晚晚,你們和病人認識?” 盧晚晚率先上前,拉著安嘉先問:“是我阿姨,人怎么樣?” “已經沒有大礙了,休息一下就能醒過來了。”安嘉先說。他的目光一掃,還看見了一個讓他意外的人,任初。 他沖任初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