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聽到這話,眉梢間又蕩開了一抹喜意。 他一邊攬著秦漫嬌,一邊又輕輕的攤開成衣,語氣溫柔的說道:“不必再重新做,這件甚好。” 秦漫嬌轉(zhuǎn)頭看了看,他已經(jīng)攤開了成衣,露出了一條衣襟邊。 那衣襟上用金絲埋了線,繡著一條巨蟒,看起來似龍又非龍。 她知道他素來不太喜歡花里花俏的衣物,所以成衣上也沒有太多刺繡圖,除了衣襟邊,她還在袖子口繡了一片片祥云。 只是這些繡花可花了她不少時間,才有了一點模樣。 秦漫嬌仔細(xì)打量了一番,楚堯跟她一樣,很認(rèn)真的對待她做的第一件成衣,笑道:“像模像樣,孤就喜歡這一件。” “穿出去,被別人說丑、難看,可別說是我做的。” “可這件成衣,就是孤的嬌嬌做的,孤從不覺得它丑,反而覺得,它是孤身上穿的所有衣物中,最好看的。”楚堯松開了她,用兩只手拎著衣物,俊顏上盡是收斂不住的笑意。 他越是這般滿足的對待她的“第一次”,秦漫嬌心中的愧疚就越發(fā)無法抹滅。 他的寵溺與溫柔,處處在提醒秦漫嬌,她曾經(jīng)對這個男人何其殘忍。 她曾毀掉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優(yōu)秀男子。 秦漫嬌低下頭,聲音有些輕微的更咽:“不就是做了一件衣裳嗎,何至于這般開心。” 楚堯聽出了她喉嚨里的那一絲更澀。 他把成衣擱在了胳膊處,把身旁的秦漫嬌重新攬入懷中,認(rèn)真的說道:“因為這是嬌嬌,第一次為孤做衣裳,乳娘曾于孤說過,女子手中線,心中念故人,你穿過的一針一線,都會先考慮孤的喜好,心心念念的都是穿這件衣物的人。” 秦漫嬌心中一蕩,霍然明白了楚堯的歡喜來自于哪里。 原來是因為她拿起手中線時,她心里念的那個人,就只是楚堯。 明明這件事情該楚堯感動不已,可最后秦漫嬌卻把自己感動哭了。 若非他對她執(zhí)念太深,他又怎么會這般在意她的念想。 她眼里閃著淚光,隨之趕緊低下頭,把臉貼在他的胸口說:“你干嘛呀,我剛上好的妝,又要被弄花了,今日的宮宴還去不去。” “去。”楚堯垂眸掃了眼他胳膊上的那件衣裳道:“孤就穿這件。” “什么!”秦漫嬌還沒明白過來,抬頭看了看他。 楚堯說:“孤今日就穿這件。” 秦漫嬌回頭瞧了一眼,立刻阻止:“不成,絕對不成,你看這邊的袖子,一邊袖了祥云,一邊可沒有,若是被人瞧見了,可不得笑話你穿一件沒制好的成衣赴宴。” “乖,沒人會往袖口瞧的。”楚堯半哄帶騙的把秦漫嬌說服了。 然后就在秦漫嬌的屋子里,換上了秦漫嬌親手做的衣物。 衣物的尺寸是剛剛好的,再加上有秦漫歌親自指導(dǎo),這件衣裳雖然稱不上絕頂?shù)淖龉ぃ瑓s也不置于太差的。 秦漫嬌瞧著他穿上自己做的衣裳時,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不難看,就是這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