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成帝登基數(shù)十載,這還是他頭一遭發(fā)這么大的火,說這么重的話。 驚得朝上群臣齊齊跪下,個個心中都把崔侍郎罵了個半死! 這蠢貨, 沒事亂造升平公主的謠干嘛? 還造了個最不象樣的。 看把皇上氣得,手都在發(fā)抖了,如今還要嚴(yán)查群臣。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因為成帝顯然不是氣話,他認(rèn)真把這此事交給太子殿下了。 “你是一國儲君,日后這些也都你的臣子。你的父皇給人當(dāng)成瞎子聾子,硬是蒙蔽了這些年。你若也查不清楚,那將來禍害的就是你自己。” “臣惶恐,臣萬死!” 群臣心下更涼,齊齊伏地,山呼海嘯,趕緊認(rèn)錯。 成帝冷笑,“你們就別惶恐了,更別萬死。一個個都位高權(quán)重的,且好好活著吧。沒做虧心事的,自不必怕影子斜。只是那些濫竽充數(shù),一心鉆營的,且把皮繃住了。若當(dāng)真給戳破,幾輩子的老臉也別來管朕討。自個兒回家去想一想,是怎么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語畢,皇上一甩袖子,氣沖沖的走了。 不走不行,再不走,瞧著朝堂這些人里頭,也不知當(dāng)中還有幾個崔侍郎,他都怕自己一口老血上頭,氣出好歹來。 他得趕緊回宮,找皇后要幾粒清心丸吃吃去。 實在是太生氣了。 竟然造謠造到升平公主的頭上,還造這種謠。 皇上就算疑心過他們夫妻夸大疫情,卻從未懷疑過許惜顏的人品。 畢竟那也是他打小看著長大的外甥女,還是成安皇妹的獨女。 就他成安皇妹那般嬌縱,但在男女作風(fēng)上,卻一向正派。除了許觀海這個正牌駙馬,別說面首,連個相好的太監(jiān)都沒有。 皇上私以為,這也是他對小妹教導(dǎo)有方。 可崔侍郎卻當(dāng)眾把許惜顏描述得那般不堪,活似丈夫一出門,就迫不及待找男人偷情的蕩婦一般,這叫皇上如何不氣? 當(dāng)時活剮了崔侍郎的心都有了。 崔侍郎也是伴駕時間不長,他不知道,成帝于成安公主這個皇妹,實在是有一點亦父亦兄的情結(jié)在里頭。 對于許惜顏,就更象看待自家晚輩了。 你可以攻擊她做錯很多事,但你不能攻擊她最起碼的人品。 因為這不僅是對于她個人,對以她長輩自居的成帝來說,都是極大的羞辱。 所以那時候,太子才會氣成那樣,主動站出來為許惜顏喊冤。 也幸好禮部尚書肯站出來說公道話,太子殿下也不傻,知道維護(hù)家里人,說出最關(guān)鍵的那幾句話,才讓皇上的怒火稍減。 否則今天這事兒,還真別想善了。 雖說君臣有別,但天家君王又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孤家寡人,總有幾個親戚小輩是讓他們掛心照拂的。 說白了,朕給你俸祿去寧州,是去辦正事的,是讓你成天盯著我外甥女裙下的那點事么? 簡直無恥! 好在后面很快證明是個誤會,否則這讓天下人得怎么說呢? 顏皇后在宮中聽了,也氣得不得了。 “也是皇上素來寬厚,才縱得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敲打一番也是應(yīng)當(dāng)。只可憐升平,平白被人潑了一身臟水,讓朝中上下聽了流言,您可得替她洗清這個冤屈。” 那是自然。 成帝想了想,便下了道圣旨。 著金光侯夫婦守完祖父孝期之后,上京敘職,接受嘉獎。 嗯,向侍郎雖然沒輪上到朝前說話,但他的奏折到底是送進(jìn)宮來了。 寧州無論是抗旱,還是后面防治疫病,都完成得極其出色,沒什么可指摘的,自然可以接受嘉獎。 然后又由顏皇后出面,賞了依舊留在京城的成安長公主和許觀海夫婦,還是尉遲鈞不少好東西,算是撫慰。 許觀海回頭知道女兒被人這么抹黑,氣得差點打上崔侍郎的門去。 倒是一向暴脾氣的成安長公主,將他攔住了,冷笑道,“皇兄既然已經(jīng)發(fā)落了他,倒不如尋人多查查他的不妥,才是正經(jīng)。” 被女兒兒子教導(dǎo)這么多年,她也學(xué)會隱忍,不不,是暗地里使壞了。 許觀海一想也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