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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你知道啥是成安紙嗎？就是我們郡主她娘做的。聽學(xué)堂的先生說，又好用，又不貴，他們都是用這個(gè)紙呢。大叔，你能還我了嗎？”

    那漢子一怔，忙不好意思的把木片還給他。

    后頭馬車?yán)铮龅亓闷鸷熥樱冻鲆粋€(gè)七八歲小女孩的臉，“那女孩也能去念書嗎？”

    見著同齡人，小男孩更放松了，“可以呀，我們巷子里就好幾個(gè)女孩去了。”

    “你們這里的老人家，真的還能領(lǐng)糧食？”

    “是啊。到年紀(jì)的老人家，每月初一就能領(lǐng)。”

    小女孩還想問什么，大黃狗突然不甘寂寞的低叫了兩聲，漢子便笑著打斷了。

    “行了，快到吃飯的時(shí)候了，丫頭別耽誤人家了。謝謝你啊，小兄弟，我們順著這條路，就能去醫(yī)館嗎？”

    “對，沒錯(cuò)，就順著這條路，走上一會(huì)兒就到。大叔你看如今城中，掃得最干凈的路，就是通往書館的路，全是各家出來掃的。書館后頭就是醫(yī)館，不過大叔，你家要來看病，是要領(lǐng)號的，你領(lǐng)了嗎？”

    “領(lǐng)了領(lǐng)了，多謝提醒。”

    “不客氣。”

    小男孩帶著大黃狗，蹦蹦跳跳回家了。

    在白雪黑瓦灰墻下，樸素又溫馨。

    馬車?yán)铮@才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

    小女孩懂事的給老人家捶著背，滿臉歡欣，“太爺太爺，您聽到了嗎？這壽城真好，咱們就留下來吧。我能讀書，您能治病，還有糧食領(lǐng)呢！”

    老人家緩過氣來，卻是失笑，“你想留就留啊，那壽城還不給擠破了？”

    小女孩咬著嘴唇，一雙黑亮的圓眼睛里，卻透著幾分狡黠的天真，“太爺是個(gè)有本事的人，肯定有法子留下來的，對不對？聽說那書館開幕，還有位蓋房子的魯師傅來揭幕呢。太爺……”

    “行了。”漢子打斷了女兒，卻也沒生氣，只望著馬車?yán)锏睦先思遥鹁从朱膯枺鞍敚純弘m嘴碎些，這話卻也有理。若果真郡主是個(gè)愛惜人才的，要不咱先去看了病，您瞧瞧再說？”

    老人家輕輕頷首。

    看著通往前方的干凈馬路，一雙飽經(jīng)世事的老眼里，也含了幾分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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