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睡了,但是又醒了,你怎么這么晚才睡。” “有點兒事情。”惜年想,反正都已經醒了,就把事情跟他說說好了。薛崇聽說了情況,問她:“讓我幫你查查陶醉是嗎?” “是啊,我覺得他挺可疑的,舉報國泰華星那件事沒準就是他栽贓給我。”惜年越想越覺得陶醉可疑,唯一她還沒想明白的是,陶醉為什么要害他,查清楚這個原因,一切迎刃而解。 薛崇“嗯”了一聲,“我會找人幫你查,我爸在公安系統有好多朋友,我也認識幾個。”“拿出你那時幫你小師姐的老公查陷害他受賄的號販子那件事的本事,你一定能幫我破案的。”惜年笑著說。 “好漢不提當年勇。”薛崇提起這件事,不無得意。“還是可以提一提的,我老公這么聰明。”惜年繼續給他灌迷湯。是個人都愛聽好聽話,他也不會例外。 薛崇翻了個身,把她卷進懷里。 房子裝修前一天,惜年搬回了自己家,薛崇也搬到了醫院宿舍。每天中午,惜年在家里做好了午飯帶到醫院和薛崇一起吃,休假在家,她時間多得用不完,極盡所能變換著花樣充實他的胃。 這天中午,薛崇吃飯的時候告訴惜年,他找的人已經查到了陶醉以前的經歷以及他離婚的原因,下午那人就會把詳細資料送過來。 “下午我要去咱倆的房子監督工人裝修,晚上你不用值班的話,到我家來住一晚,順便說說陶醉的事。”惜年想好了,薛崇不值夜班的時候,就叫他到她家住,不僅可以給他做點好吃的飯菜,還能保證充足的睡眠。 兩人商量好事情,分頭行動,惜年忙了一下午,回到家里已經是晚上六點多,簡單洗了個澡,她就扎上圍裙去廚房忙碌。婚前最后住在娘家的時光,她包辦了所有下廚的事,讓媽媽清閑幾天。 薛崇回來的時候,飯桌上已經擺好了四菜一湯,都是他愛吃的菜,讓他一看就食欲大增。尹母給準女婿盛飯,薛崇忙推辭,“阿姨,您不用忙,我自己來就行。” “你在醫院忙一天,回來吃個現成飯是應該的。菜都是惜年做的,你嘗嘗合不合口味。”尹母把女婿當成兒子一樣喜歡。 “合口味,惜年做什么菜都好吃。”薛崇已經吃慣了惜年做的菜。 吃過飯,薛崇要洗碗,被尹母硬推了出去,不讓他插手廚房的事。薛崇只得先去洗澡,等他洗好了出來,惜年已經把飯后的水果都準備好了。 “我看,你不上班也挺好的。”薛崇對目前的小日子很滿意,惜年沒停職的時候,她可沒時間這么伺候他。 “不上班就能伺候你薛少爺了,是不是?”惜年喂給他吃一顆車厘子。薛崇拉著她的手,“我也不要你伺候,我只希望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你,希望你多陪陪我。” 惜年跟他微微一笑,“陶醉的事情怎么樣了?” “我差點兒把這事忘了。”薛崇從床上坐起來,跑到客廳去拿檔案袋,他一回家丈母娘就讓他洗手吃飯,他把檔案袋往沙發上一丟就忘記了。 把檔案袋里的材料拿出來給惜年,薛崇指著其中一頁說,“你不會猜得到他當年離婚找的律師是誰,我下午一聽說也懵了一下。” 惜年好奇地看了一眼,律師姓孔,名字很陌生,“誰呀?” “是林司嶠在政法大學的師兄,以前在我爸的事務所工作過一段時間,后來去政法大學讀了博士。” 薛崇提到林司嶠似乎有些無奈,但是又不好把這種無奈直接表達出來,惜年懂他話里的意思,陶醉既然找林司嶠師兄當自己離婚案的律師,就有可能他和林司嶠也認識。 “他離婚是為什么?”惜年適時地轉移了一下話題,避開談林司嶠。 薛崇說:“打聽這個我還真費了些周折,通過熟人的關系輾轉找到了當年辦案的法院,把收檔的卷宗調出來復印了一份,你看看吧,應該是他老婆出軌,被他當場捉奸了。” 惜年細看那份材料,發現里面描述的情形和薛崇說得差不多,陶醉的前妻因為工作關系認識了一個有錢男人,很快和那個男人勾搭上了,兩人趁著陶醉忙于工作經常偷情,時間長了,陶醉有所察覺,布局捉奸,兩人最終為了離婚分割財產的事鬧上法庭。 “材料里寫,陶醉的前妻曾經打掉過一個孩子,因為無法判斷孩子是情人的還是丈夫的,所以選擇瞞著丈夫偷偷打掉……這女人也真夠過分的……難怪陶醉離婚后一直沒結婚,估計是對女人傷透了心。”惜年一邊看一邊評價。 “你繼續往下看。”薛崇語氣逐漸低沉。 惜年把材料從頭看到尾,倒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直到看到最后一頁的結案詞,男方律師簽字那里,除了孔律師的簽名,還有林司嶠的簽名。 “他那個時候應該是給他師兄當助理,法律系的研究生為了多接觸案例,可以以助理的身份參與案件資料整理工作,負責幫當事人傳遞材料。” 惜年沉吟著,沒有說話。如果林司嶠真的和陶醉認識,那么通過國泰華星的項目,他倆完全有再次接觸的可能,增發和募集這樣的大項目本來就需要律所、投行、會計師事務所幾方面配合,美銀和林家的事務所又是長期合作關系。 “我以為他早就放下了,沒想到他一直耿耿于懷。”薛崇喃喃自語,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惜年冷“哼”一聲,“高中的時候,他把咱倆的照片發朋友圈那一次我就看穿他了,他心胸狹窄,把對你的嫉妒心和對我的仇恨心都埋在心里,讓所有人都察覺不到,處心積慮報復。” 怪不得陶醉會在背后搞小動作,他因為前妻的事,對背叛極度仇恨,再加上林司嶠背后一挑唆,會做出陷害自己的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小時候他對我很好。”薛崇總是記著小時候的兄弟情。 父母剛結婚的時候,彼此都帶著一個孩子,希望兩個孩子能和睦相處,安排他倆住在一個房間,一人一張小床,薛崇從小就性情古怪,沒少闖禍給大人惹麻煩,大人買了東西,明明是哥兒倆一人一份,他也總喜歡搶先選一個自己喜歡的。 林司嶠總是笑呵呵地讓著弟弟,在父母和老師面前,他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聽大人的話,努力學習,從不闖禍,小學開始就當班長,一直到高中畢業,他都是班長,全班同學和老師沒有不喜歡他的。 和懂事優秀的哥哥相比,薛崇則是大人眼里的熊孩子,上課看小人書下課和同學打架,經常被叫家長,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故意和哥哥搗亂,不是把他的作業和玩具藏起來,就是闖了禍怕父母責怪栽贓給哥哥,林司嶠從不生氣,父母要是責怪,他就替弟弟擔下責任。從各方面說,他都是個無可指摘的好哥哥。 “這就是完美型人格,經不得一點兒挫折,不遇到挫折,他性格的陰暗面是不會暴露出來的,甚至說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意識到自己性格里的缺點,除非受了刺激。”惜年說。 “看來當年咱倆的事對他刺激很大,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他還是放不下。”薛崇不知所措,要是別人故意陷害惜年,他肯定不會放過那個人,可偏偏是林司嶠,他就算看在林爸爸的面子上,都沒法把這件事說出去。 惜年看到薛崇那種為難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心里所想,說:“你可以放過他,但我不會放過他,這件事我沒法再像當年那樣放他一馬,不然的話,他會以為我們好欺負,變本加厲。” “那你打算怎么辦呢?”薛崇不無焦慮。惜年是說到做到的人,對她自己都狠得起來,更別說對別人,林司嶠該得到教訓,但若是把這件事鬧得全家都知道,一家人以后還怎么見面? “我不會叫你為難的,我先收拾陶醉,再處理他的事。”惜年想好了,不能因為這件事讓薛崇為難。 薛崇知道她脾氣,也不好再說什么。 惜年第二天就去了公司,找溫從嘉打聽中建項目的進展,溫從嘉告訴她,項目進展得還算順利。 “國泰那件事公司一直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只要你問心無愧,也不用太擔心。”溫從嘉安慰惜年。惜年笑了笑,“我知道,要是有人存心害我,擔心也沒用。” 從溫從嘉這里出來,惜年徑直去了陶醉辦公室,陶醉正和助理談事情,看到惜年站在門口非常意外,讓助理先離開,請惜年進辦公室。 “不好意思,聽說因為我,你也在接受國泰方面的調查。”惜年主動跟他提起這件事。陶醉給她一杯咖啡,表情看不出任何波瀾,“例行公事罷了,我相信你也不會做出賣客戶的事。” “我當然不會,誰會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去出賣客戶?我是被陷害的,至于誰是那個陷害我的人,遲早會露出狐貍尾巴。”惜年軟中帶硬地說。 陶醉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在自己面前說話這么直接,略有些尷尬,“是啊,害人者終害己。” 敲打得差不多,惜年離開公司回家,按著薛崇提供的陶醉離婚資料上的姓名,調查他前妻的近況,他的前妻和他一樣精明能干,現在在北京那家投行也坐到了高管的職位。 但是她的私生活,網上查不到更多。惜年打電話給薛崇,讓他再找人查查陶醉前妻的近況,最好能拍到照片,薛崇答應了。 兩天后,薛崇把照片發給惜年,惜年一看,選中其中三張,委托在英國的同學把照片發到陶醉的郵箱里,這個郵箱不是公司內部郵箱,而是陶醉和客戶傳遞資料用的郵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