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給倉鼠蟲蟲喂過食,惜年打電話給薛崇,約他晚上一起吃飯。兩人工作都忙,他晚上還經常值班,能見面的時間不多,只要有時間,他們就會膩在一起。 “讓我想想,好久沒吃法餐,今晚去吃法餐吧,t8去太多次了,不如我帶你去另外一家,我媽是那里的vip,不用預訂就能有座位,下班我去接你?!毖Τ缦牒昧?,晚上和管峰換個班,好好和惜年共度良宵。 “好,我等你?!毕晏鹛鸬卣f。 下班已經七點,惜年用吹風機把長發吹得蓬松飄逸,拿著化妝盒精心化妝,等薛崇打來電話,才收拾好皮包下樓去找他。 直到上了車,她才發現自己忘記換鞋,平時在公司和外出辦事時為了方便,她穿的都是平底鞋,晚上和男朋友花月良宵,應該穿性感一點兒的高跟鞋才是,偏偏她急著下樓,把這事給忘記了。 “跑那么快干嗎,兔子一樣,我又不會開車跑了。”薛崇打趣地說。惜年攀住他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想快點見到你?!? “那要不要先來一發?”薛崇心都酥軟了,笑著摟住她吻了吻。 “在車上???這個時間路上車太多了,不太適合吧……我肚子餓了,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毕瓴⒉环磳λ奶嶙h,但是更想先祭五臟廟。薛崇笑著把車開出去。 高中的時候他倆就相處得很融洽,幾乎無話不談,而現在,身體的交融讓兩人的關系比之以往更親密一層,這樣的心境簡直比初戀還令人心馳神往,每個微笑和互相注視都變得更有含義,男女之間,一段關系不落到實處就無法真正體會和了解對方。 薛崇說的餐廳離惜年工作的地方有不少路程,兩人到的時候已經八點了,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他們手牽著手來到座位上坐下。木質樓梯古樸優雅,橙色的燈光讓店堂里顯得朦朧而有意境。 還沒走到自己的座位,他倆就看到林司嶠和兩個女人坐在某一張桌子旁,幾個人同時看到彼此,氣氛有一絲絲尷尬。 方蔚認識薛崇,知道他是自己男朋友的弟弟,站起來和他打招呼,林司嶠也站起來,和他倆寒暄。 方蔚短發干練,惜年長發嫵媚,各有各的美。聽到薛崇介紹方蔚說是林司嶠的女朋友,惜年點頭向她笑笑,心里想,這大概就是自己未來的妯娌。 方蔚也友好地回了個微笑,認出來惜年就是下午在公司樓下和林司嶠說話的漂亮女人。 “不介意的話,一起坐吧。”林司嶠客氣地說。 有客在場,薛崇和惜年自然是不方便坐下的,推說已經訂好了座位,沒有和他們拼桌。林司嶠目送他倆坐到別處,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方蔚看著他,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反應,忍不住扯了扯他衣服,“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沒事,我們吃我們的?!绷炙緧陲椙榫w,一不留神把餐叉碰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他的掩飾太拙劣,還是有些情緒根本就沒法掩飾,連齊盈也看出來他短暫的失態,忙打圓場:“聽說這家的熏鮭魚不錯,叫服務生過來點一份。” 方蔚淡淡地看了林司嶠一眼,他似乎已經恢復了淡定,視線放空,眼神看起來深邃無比,這不禁讓她起了疑心。林司嶠何曾這樣過,他弟弟出現得再突然,也不至于影響他的情緒,能影響他情緒的,大概是他弟弟那個女朋友。 “薛崇什么時候有了女朋友,怎么沒聽你說過?才談的嗎?”方蔚裝作不經意,問起薛崇和惜年的事。 “不是才談的,他倆好多年了,高中就談了,后來分開過一段時間,最近又好了?!绷炙緧ε笥岩膊⒉浑[瞞。他是聰明人,知道有些事瞞不住還不如實話實說。 “高中?”方蔚腦筋轉了轉,“那薛崇他女朋友和你也是同學了?”林司嶠和薛崇從小到大都在一個學校讀書,高中還分在同一個班,方蔚聽他說過。 林司嶠“嗯”了一聲,沒有多說。女人天生是敏感動物,再說下去怕她不知道會胡思亂想些什么。 方蔚看到他表情,猜到他不愿繼續這個話題,主動和齊盈聊起別的事,把話題岔了過去。林司嶠默默切牛排,之前還嫩滑新鮮的小牛肉,不知怎么越吃越沒味兒。 惜年和薛崇的餐桌在角落,他倆都很享受這種私密感,坐下來以后迅速點了餐大快朵頤。 “這家的伊比利火腿超好吃,你應該早點帶我來。”惜年說。薛崇笑道:“我以為你們女孩子減肥,喜歡吃點清淡的,上回你還說,你晚上不吃葷的。” “我那是騙你,其實我葷素不忌?!毕陮γ朗硰膩頉]有抵抗力。工作強度那么大,經常加班加點不說,時不時還要出差出外勤,每天死那么多腦細胞,不吃點好的怎么行。 “能吃也是福,現在還不算太晚,你可以多吃點,我點的都是這家最好吃的菜。”薛崇也是無肉不歡的人,從小到大討厭吃素。 想起林司嶠,惜年忍不住把下午見到他的事告訴薛崇,“他說他回來工作半年了,怎么你都沒和我說過?” “我忘了。”薛崇很沒有誠意地說。 惜年瞅他一眼,笑著揶揄:“人家皇太子有皇位要繼承,你這個二皇子只能眼巴巴看著,也難怪你羨慕嫉妒恨。” “不知道誰羨慕誰?!毖Τ缈刹怀姓J自己覬覦林家的家業。 “下星期同學聚會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毕陠査QΤ缥⑽⒁徽?,“什么聚會?” “林司嶠說,下星期有個同學聚會,讓我們一起去。” “沒聽說呀,是你們(7)班的聚會吧?(7)班的聚會我去干什么,一幫丫頭片子,沒意思?!? “你可以作為丫頭片子的家屬去列席一下?!毕晷χf,“他說阿東和喬鈺也會參加,所以我才問你去不去?!? 薛崇更疑惑了,要是(1)班的聚會,林司嶠怎么會不和自己說,還是說,臨時決定辦聚會?看來惜年很想參加,只要她想去,自己就陪她去。 林司嶠和方蔚走的時候過來跟薛崇打了個招呼,方蔚亦步亦趨地跟在林司嶠身后,疑心生暗鬼,總覺得他情緒有點兒不對勁。 把方蔚送回家,林司嶠沒有換鞋就要走,方蔚本以為他要留下來過夜,呆呆地看著他關門離去,半天回不過神來。 看來她的預感沒有錯,他的情緒就是不太對。 不是生氣,也不是惆悵,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沮喪,這種情緒在一向自信的他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學校的時候,他成績名列前茅、頗受導師欣賞,工作后因為他父親的光環,剛入行就備受關注,被譽為最有潛力的青年律師。 這樣優秀的他,會因為什么而變得沮喪?毫無疑問,只有女人……方蔚緩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越想越焦慮。 打電話給閨蜜齊盈,方蔚拐彎抹角問起她對林司嶠的看法,齊盈是個聰明人,反問她:“你才是他女朋友,為什么問我?”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我覺得他今天情緒不對,有點兒怪怪的?!狈轿挡恢涝撛趺丛V說自己的困惑。 齊盈問她:“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不然為什么會覺得他情緒不對,反正我一個外人是沒看出什么來……你不妨說說你的想法,我幫你分析分析。你們當律師的都注重證據,往往忽視女人的直覺在兩性關系里的重要性?!? 方蔚于是把下午看到林司嶠和惜年在寫字樓下說話的事告訴齊盈,同時說:“我就在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他都沒看到我?!? “你的意思是,林司嶠和他弟弟以及弟弟的女朋友是高中同班同學?信息量有點兒大,你得容我想想?!饼R盈一聽說是這種關系,不禁腦洞大開。 “同學的事是他自己告訴我的?!狈轿嫡f。 齊盈“唉”了一聲,“多半是最狗血的戲碼被你遇上了,如果是的話,情況就復雜了,不過也沒到最壞的地步。” 第(2/3)頁